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七)
慕容天急忙追上去:“你聽我解釋!我和她沒什麼!我隻是讓她別去找你!我——”
伊人揮開他的手,現在憋了一肚子火:“你和她當然沒什麼!如果有什麼還有我嗎!你總是說你清白!我信你!你確實清白,可是怎麼解釋她的感情,她無緣無故的纏著你!還是你表達厭惡不在行!你別告訴我,你們認識這麼久你不知道她對你抱著超出普通朋友的想法!”
慕容天再次拉住她:“你聽我解釋,你冷靜一點,不要帶著私人情緒看我,我有自己的分寸。”
“分寸?!”伊人再次揮開他的手:“別用碰了別人女人的手拽我!你要是覺的沒錯,那你繼續想想吧,對不起我累了,再見!”伊人說完直接鑽進車裏,不想再看到他。
晏令瞬間把車開出去,留下一縷尾氣給碰不到車門的慕容天:“甩就甩了有什麼大不了。”
“閉嘴!”伊人心煩的擦擦碰了周小藝的手冒火的把紙扔在一邊,她覺的心裏很亂,就算周小藝和慕容天沒什麼,周小藝也讓伊人嚐試了一把頻臨輸的心態,周小藝隻不過告訴伊人她的男朋友也是能搶的,至於能不能搶到就是實力問題,伊人靠在座椅上,心裏突然空落落的,她一向驕傲她的感情,是她太自信還是忘了危機,她相信慕容天愛她,可就是這樣愛嗎?
晏令開著車,順便還注意觀察伊人的:“又不是死了,你至於嗎,抱一下也不是上床!”
“夠了!”還嫌不煩!她現在名正言順的別人指責,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伊人突然看向晏令:“你沒駕照?讓開我開。”……
慕容天皺著眉看著伊人離開,等了很久確定她不會回頭後,才向另一邊走,或許伊人該生氣,也許他認識周小藝的時候就能想到伊人會不快,但她為什麼生氣也這麼理智,不會第一時間罵人,也不會第一時間衝過來不問理由的和自己吵,她竟然還有心思把周小藝趕走後再罵人,慕容天自嘲的一笑,伊人怎麼樣都是伊人,那抹驕傲不是任何人能拭去的,試問他缺錢嗎?他不,他缺權利嗎?也不,他甚至可以不要,但他愛伊人不假,從來都是……
伊家大宅的門次第而開,一道道關卡,迎進了一輛飛速行駛的紅色跑車。
幸好晏令習慣了速度,還能坐在一旁麵不改色,他心想:隨便飆,後麵的警車請自動忽略。
伊人下了車向甩上車門就走,她現在心煩,她就有絕對的權利任性,誰讓她是女孩子。
晏令攬住交警,罰款和後期教育他就忍了,失戀的女人值得同情,死麵條活該斷了。
伊人見父親在書房,委屈的走過去抱住爸爸,心裏的不平衡一點點的加劇,最後竟然多到可以擠出兩滴眼淚:“爸,我是不是很沒用、不乖還不可愛。”
伊天南聞言表情陰了一下,隨後恢複平靜:“怎麼會,我們家伊人是公認的小公主。”伊天南讓女兒坐在他身邊為女兒遞上紙巾:“是不是和小天吵架了,說說看,爸爸幫你出氣。”
伊人擦擦眼淚,自我賭氣的把紙巾扔垃圾桶了:“我才沒有為他哭,都怪爸爸亂說。”
“是,是,我的寶貝女兒才不哭風花雪月,但也總有為什麼吧,說給爸爸聽聽,爸爸絕對不找他算賬,真的不算賬!”頂多是發點小脾氣,取消這次的公益建築計劃!
伊人看著爸爸,確定他的真誠後才沒主意的問爸爸:“我該不該原諒他,其實我也知道沒什麼,不該生他的氣,更不該無理取鬧,可是人家真的很生氣,就是不想理他。”
伊天南並不意外,即便小兒子不給他資料,他也能從任陽那裏拿到,他不否認注意了周小藝的舉動,但也不方便對女兒的感情參與意見,伊天南嚴肅的道:“想過跟他分手嗎?”
伊人掏出紙巾擦擦收不住的金豆豆:“沒有,又不是什麼大事,為這點小事分手,你不嫌我矯情我都嫌我矯情,再說了,換一個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嗎,小天就夠喜歡我了,還不是這樣……”伊人撕著她手裏的紙,心裏的結就是太清晰,清晰的以至於她解不開。
伊天南看著女兒,心疼的撫著她過長的頭發,他不想跟女兒說在感情上個人的優勢並不是優勢,有時候男人娶老婆要的是一種感覺,太優秀是一個人的資本絕對不是一個人一定成功的關鍵:“伊人,你和小天從小一起長大,小天做了什麼你該相信他,他隻是犯了一點小小的原則性錯誤並不是不能原諒,你可以把這當做你們彼此成長的契機,行嗎?”
“不行!”伊人霸道的碾碎手的紙:“那我還是很不舒服,覺的自己委屈。”
伊天南含笑的看著嘟嘴的女兒,她任性的時候和簡單一個摸樣:“分手吧,這樣就能懲罰他。”
伊人眼睛一亮頓時讚成道:“行,我分手了你要給我介紹個更好的!氣死慕容天!”
伊天南聞言寵溺的點點她的鼻子:“沒問題,黑、白、黃隨便你挑。”孩子啊,再大也是小孩子,伊人說分手無非是仗著慕容天喜歡她,想讓慕容天體會一下她此刻糾結的心情,希望他們經過這次事後能彼此長大一點,感情步入了婚姻或者久了很容易到了疲倦期,走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誰也不能成為感情中永遠享受的一方,就像簡單,她雖然表麵不講理,可每到半夜三更會突然冒出來檢討她一天過失,雖然不誠心,可是做了就很欣慰……
太陽不情願的落山後,軍區大院的大門已經關上,隻留下供行人通過的側門,伊憂玩著遊戲機靠在一條街外等慕容天回家,伊憂從不承認討厭慕容天,可是惹自己姐姐哭就是兩個概念。
慕容天一個人走著,自從兩個小時前跟伊人通完電話,他就渾渾噩噩的,本來談的好好的,不知道他們誰先說錯了,鬧到伊人說分手他也不帶解釋的掛上電話,他不想聽她說不願意聽的話,可現在想來也有負氣的成分怪她把這句話說的太輕易,他走在回家的路上,猛然想,如果真沒了伊人他的世界將多空蕩,任何的誘惑之所以是誘惑隻是因為是誘惑,沒了伊人,誘惑也就不再是誘惑,連景致的意義的都不在,慕容天慢慢的走著,頭頂上再圓滿的光環的也比不上伊人的一句讚可,伊人永遠不能跟他說分手,他全部的愛都給了她,從小到大,怎能說的太輕易,不管伊人怎鬧,伊人和他的心底最本質的記掛不能變,永遠不能變……
伊憂看到他,眼皮掀了一下,手裏卻沒停止打魔獸的進度:“看起來很落寞,說說看,把我姐姐得罪哭什麼感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順便我也替你慶祝一下。”
慕容天聞言,落寞的靠了過去:“我和周小藝的事,你知道嗎?”伊家的四少爺。
“知道。”伊憂的目光盯在屏幕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知道我為什麼不管你嗎?”
慕容天諷刺的一笑:“聽你這話,你似乎很早以前就知道?伊人呢,伊人什麼時候知道的?”
伊憂消滅一個小嘍囉,漫不經心的道:“我想讓她知道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抱歉,不介意我把你的隱私宣揚的都知道吧,介意可以保留,我不接受反麵意見。”
慕容天靠在牆上,看著麵前寬敞的公路,這是軍區的房子,出入的都是有名望的人,這裏人都有自己的驕傲,有自己的價值,甚至有一呼百應的實力:“小憂,我見你的時候你的腿已經瘸了,但是伊人經常給我看你沒瘸時的相片,你想不想知道她為什麼對你那麼好?”
伊憂直接道:“不想。”快速翻動的手指豪不留情的打死了大老板:“天哥,你不用轉嫁你的錯誤,你對那個周小藝確實有新鮮感,雖然這種新鮮感不足以使你背叛我姐,可你確實給了周小藝一種錯覺,你還成功的給你自己做了心理暗示,以至於你現在理直氣壯的和我姐對峙,是吧。”伊憂放下遊戲機,正眼看向慕容天。
慕容天看伊憂一眼,任陽教出的下一代說謊都不用:“我隻愛你姐姐,不管會出現什麼。”
伊憂再次看向遊戲機:“如果我姐姐不喜歡你了你,你會不會再結婚。”
慕容天深吸一口氣,看著一樣的磚砌出的不一樣的牆:“你問的很多餘。”
“也就是會。”伊憂讚同的點點頭,慕容天還有家還有身後的很多人,估計如果大哥為了司璿姐拋棄他不娶,會把自己爸媽和禪叔叔急死:“不是我對你有成見,是你錯了惹哭了我姐姐,說實在的我有些不高興,你說怎麼樣我心裏就高興了!”
“你想怎麼樣?”伊人哭了嗎?慕容天看著天色想再給她打個電話又怕她不接。
“你第一次和周同學見麵時,我就想隨便你們,你少讓我姐姐出去幾次,她也能多關心我一點,可我姐姐哭了,我覺得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們認識,在周小藝的車撞到你的車時,我就該找個拖車立即把她拖走,這樣我姐姐就不會不高興,你就不會對周同學有好感。”
慕容天突然收起電話,笑的更無力:“你知道的挺早,那你為什麼當初不拖走她,拖走了不是更好。”沒有今天的局麵,大家還可以當做誰也不知道,不用曝光這麼多秘密。
伊憂搖搖頭:“我幹爹不讓,他說,苗頭要趁你還小的時候掐死,不能等你大了真犯原則性的錯誤!你看,我幹爹說的多對,一眼就知道你會出錯,不愧是我偉大的幹爹。”
慕容天表情頓然一變,但凡正常人聽到這話,都不會舒服,好似自己是對方的試驗品隨意擺弄,最後擺弄對了,他們還要大肆慶祝一番,最難堪的是,他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的事,原來他們都知道:“跟我說這麼多不該我知道的,是不是想我離開你姐姐,你還是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