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陽輕蔑的靠在座椅上,對這群真正的老不死不感冒:“小憂今晚一定會找你們!你們道是可以跟他聊!”
眾人聞言頓時滿臉黑線,小憂曾無數次拿著炸彈衝進長老院放煙花,如果這話被伊憂聽到非他們都轟上天不可:“咳咳!這事伊憂不用知道,現在正是他的潛修期,以後把薛懷古送他當人生曆練的一門功課就可!”
原來隻是功課?任陽嘴角微掀的冷笑,算這幫老不死聰明,十四年來了,任陽在小憂身上傾注了無數心血,任陽賦予小憂屬於自己的一切,交給他生存和戰鬥、讓他懂事件萬態把無數精力投注在伊憂身上,豈是別人說超越就能超越的存在,就算是任陽也沒有把握再教育出一個和伊憂一樣優秀的存在。
森聽到長老院如此說,隱約的擔心煙消雲散,如果伊憂知道長老院並沒有因為他的囂張而討厭他,恐怕伊憂會放肆的大笑,森想到小主子無賴欠扁的樣子無奈的歎口氣,可也隻有伊憂是他們認同的人家第四代繼承人,伊憂是任家最特殊的下一代,從小在眾多人的照顧下長大,就連不喜言笑的魅殺也在沒人的時候試著抱過還是嬰兒的小憂,就算伊憂將來輸了,恐怕這些人也無法坦然接受另一個主子,何況他們看中的小主子會輸嗎?!為了不讓小憂有後悔的機會,每個人給小憂的訓練都不敢放手,因為在爭鬥中存活的他們更清楚什麼才是對伊憂最好的訓練。
任陽輕蔑的道:“既然是送死,你們還要找人什麼時候諸位如此好心,你們還是派出一個老不死的解釋一下諸位的良苦用心!”
為首的是任家最老的長者,論輩分近五十的任陽該稱呼他爺爺,經曆過兒子間孫子間的爭鬥,他在看透了各種蹊蹺,他要是擁有可以支配任家的強者,快死的他唯一期望是有另一個任陽讓他放心,出來回答任陽問題的是他,任家目前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小憂這孩子固然優秀,但心不夠冷,我們本意就不想看到薛懷古,但你看到了他沒有殺,任陽,你精明狡詐了一輩子,為什麼到頭來不教出一位像你一樣有手段的繼承人。”
任陽聞言笑的更冷,像他一樣就可以去死:“你們這幫老不死的隻會鹹淡擔憂!他的態度是他的自由,殺不殺看他心情!不在他手下做事!你們沒資格評論他的做事態度!再TM多事,你們統統滾進敬老院!”任陽說完轉身離開,帶走來時的冷漠,徒留下什麼都沒有的回憶,任陽這一輩子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體會過,他對感情的認知來自觀察和大量的參考資料。
如果說伊天南是他的生死兄弟,那麼伊憂就是任陽的一切,對於他的一切,任陽承認他縱容。
縱容,是一種對任陽來說莫名的情緒,像有一絲清明的亮光豁然打開了塵封的佳釀,寵愛伊憂是任陽這輩子唯一一次放縱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