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南的威壓沒有遞減,他看張飛就像在菜市場挑肉,還想刁難攤主一下。
任陽更直接,殺氣不減的盯著張飛,張飛他見過,同行業後起之秀,玩弄是經濟和黑道,有幫他打理商業的屬下,也有跟他賣命的兄弟,隻是這人比較少根筋,在戰場上架著無限波哭喊世界和平、倡導保護環境、主張冷兵器作戰,絲毫不顧忌槍戰中的人為了他的廢話信息中斷幾分鍾,任陽清楚的知道,如果張飛現在還沒有跟任家叫板的能力,那麼等自己和天南死後,他絕對有和伊憂鬥一鬥的可能,因為他們對待屬下都有一套很神經的方法。
伊默隻打量了張飛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感覺不錯,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伊人和簡單在廚房削水果,客廳裏的不友善她們沒有任何感覺。
率先打破沉靜是伊諾,“您好,我叫伊諾,伊人是我姐姐。”伊諾是家裏最和善的一個,長的雖然高挑但是很瘦,再加上從小有病,一看就給人軟柿子的感覺,在伊家他也確實是唯一無害的生物:“哥哥,你什麼時候認識我姐姐的,你知道我姐姐最喜歡什麼嗎?”
張飛徹底的鬆口氣,他有種不知該如何的錯覺,繞來繞去竟然會碰到他們,能看到三大巨頭在這裏,張飛不能說不震撼,尤其看到伊憂趴在他爸爸腿上踹他哥哥就跟覺的冷汗直冒,伊憂?印象當中他應該跟任陽一樣,走到哪裏都散發著陰冷的孤僻感,該有所有非法組織頭目都有的無情或者無父無母孤兒什麼的,至少他自己現在就是孤兒,結果呢……
伊小少爺嫌他哥先說話了,死活要撕他哥哥的嘴,抓、撓、掐、咬,咬不到了就打滾,大吵大鬧的告訴他爸,哥哥欺負他。
伊默當看不見,打開電視看新聞去了,他有習慣,定點看新聞,畢竟自家弟弟沒什麼可看。
任陽瞪累了,死癱在沙發上喊簡單幫他拿水果:“餓死我,餓死我了……”
伊天南看都不看伊憂一樣,一腳把小兒子踹一邊,平靜的指指身邊的位置讓張飛坐下。
張飛見鬼的撓撓頭,小心翼翼的摸摸沙發,確定沒有炸彈後才坐了上去,任陽伊憂見過、傳說中的伊天南第一次見,如果他知道伊人的父親是伊天南,他一定送一顆二戰時期打死過元首的子彈,可惜啊,張飛同誌隻覺的現在手涼腳涼哪都涼,他怎麼就進來狼窩兒了,而且還是一堆他不想遇到的狼!雖然謙虛點說他們家在這一方麵也‘略有’涉足,但是他隻是個蓋蓋房子、挖挖鑽石、鑽點石油的好人,僅有的目標是世界和平,天下大同,可如今看看任陽、再看看咬人的伊憂,他怎麼就覺的如此不和平呢!
簡單剛一出來就看到伊諾和伊憂打架,簡單臉色頓變,氣死她了!伊憂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懂事!現在家裏有客人,怎麼能不給第一次來的客人留下好印象,她拿起笤帚,一人拍了他們一個踉蹌:“給我滾廚房端蘋果去!”然後含笑的走到大廳中央,慈愛的看著張飛,放下切好的西瓜,笑的那個溫柔啊:“張飛是吧,不用客氣,隨便吃。”
“不……不……”用,伊憂被打了,還是那麼普通的‘武器’,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後背。
任陽看見西瓜伸手就去拿,簡單斜他一眼迅速拍掉他的狼爪,當沒事一樣笑對張飛:“您吃,不用拘謹,就當自己家,你爸爸是做什麼的生意的啊?”
張飛臉色發紫的看著被打的任陽,冷汗濕透了整個身體,他悄悄的往後座一點,他沒見過這個女士,不知道她在世界中扮演的是哪號人物:“我……我爸爸……”
伊人走過來放下草莓,她看眼張飛,不明白他為什麼躲媽媽:“你怎麼了?臉色不好?”
張飛聞言,立即跳到伊人身後,躲簡單遠遠的:“我爸爸過世了,伯母好。”張飛緊張的攥著伊人的衣角,堅決不距離任陽、伊天南、伊憂、簡單進了,就怕他們一時忍不住時,送可愛的他歸西。
伊人困惑的歪著頭看看自己的家屬,他躲什麼呢?任陽?他們認識?“坐吧,我們家很隨便,這位是我的大哥伊默,哥,你別看電視了,跟張飛打個招呼,我哥哥是學飛機設計的,他的設計曾經也是首屈一指,隻是他很少有作品被刊登出來,所以不如薛懷古的有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