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家第一個金孫(六)(2 / 3)

十五分鍾後,長亭氣喘籲籲的出現在家裏,看到在沙發上敲電腦的伊憂,方才鬆了一口氣,幸虧沒遲到,其實她更想問,他怎麼來了這不是折騰人嗎?但心裏更清楚他有折騰你的資本

伊憂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回到工作上:“倒杯水。”

現在的伊憂是名副其實的伊憂,溫柔也含著骨子裏的冷冽,透不過氣的壓迫感讓人心生畏懼。

長亭放下水,已經可以忽視他給人的壓力,雖然在愛上他時就想過有今天,但走到這一步才發現看淡是多麼龐大的課程,長亭很感激伊憂不是突然消失,讓她可以慢慢適應沒有他,長亭不得不開始練習,伊憂離開這裏時,她將麵臨的心痛,長亭坐在沙發對麵看書,靜的好似對麵沒人。

伊憂敲打鍵盤的速度快了,隨著手指加快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伊憂忙到淩晨兩點才停止工作,當他抬起頭,長亭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伊憂眉頭又皺起來,沉默了很久抱著長亭上樓。

長亭被身上的重量驚醒,想到是伊憂後,習慣的配合他的舉動,盡管因為一個月沒在一起有些不適應的疼,伊憂卻沒有停止,長亭也很習慣。

習慣?誰能知道這兩字背後她承受過多少難熬的夜晚,可惜,當初很多人隻教給她愛了,卻沒有人教她怎麼抽身,她隻能自己一個人摸索,自己成長……

第二天醒來,長亭絲毫不意外伊憂已經離開,她把手放在額頭‘恍然大悟’,這就對了,伊憂本該如此!長亭坐起來,拿上睡袍進了浴室,今天星期天,洗洗澡她想繼續睡……

無奈的無法改變隻能接受無奈,這種事就在無奈中慢慢適應就行,太陽才剛剛升起不是嗎?

但卻不是所有的人都無奈,一歲零三個月的伊寶絕對沒有無奈,他就是想摸恐龍,都能實現願望,可卻沒有想想孩子現在小好騙等大了呢?難道真去給他抓恐龍?

伊寶被媽媽抱著坐在後院的沙灘上玩沙土,沙子上跑著玩具烏龜、螃蟹、貝殼、甚至還有駱駝,海麵飛著充電的海鷗,屁股下麵的沙子是剛從夏威夷運來的新品種,水裏有五顏六色的魚,等伊寶發現去捉,可有人不合作,小家夥看了一分鍾後,突然哭了。

傭人們趕緊抱起少爺換地方,伊人看著自家的孩子發愣,這是怎麼了?哭什麼哭!?

換到花房的伊寶不哭了,玩具蝴蝶、玩具蜜蜂、還有直徑十厘米的玩具瓢蟲,每種玩具都使出渾身懈數希望能博主子一笑,花房裏降下布滿,螢火蟲發出微弱的光。

伊寶抓住一隻蜜蜂,順手往嘴裏塞,發現不能吃後,頓時哭聲如雷:“哇!哇!”

第二個陣地宣布失手,傭人們隻能抱著小主子向第三陣地走,中間還要想辦法逗小祖宗笑。

伊憂回來找伊人,路過的時候沒有看伊寶一眼,他發現隨著歲月的流逝,他越沒心情與人親近,即便是伊寶他也不想抱,伊憂覺的是壓力過重的原因,覺不承認是他越來越薄情了。

伊寶傻傻的伸著手要抱抱,結果舅舅不見了也沒有抱他,小家夥瞬間哭的更響了,無論別人怎麼哄也不能讓他停止哭,驚動了簡單、伊天南兩尊老人才把小家夥安頓好。

伊憂給了姐姐一份調查單,這是任家對五大集團一年一次的調查現在如期交到負責人手裏,至於有沒有問題、采取什麼措施是公司內部的事:“我有事飛一趟歐洲,就不進去了,幫我和爸媽說一聲。”伊憂說完走了,恐怕今年他大部分的時間又會在外麵度過。

伊諾遠遠的走過來,胳膊上還有除草沾到的露水,他從石桌上拿過金宇集團的部分:“他走了?這幾年是不是任家有什麼問題,天天都不見他在家,長亭也很久沒來了。”

伊人拿過金華集團的開始翻看:“正常,任叔經常如此,現在任叔退下來他忙也在情理之中。”

伊諾拿上文件走了,今天休息,他要好好整理他的花草,五天不與它們說話,甚是想念。

吳依已經畢業了,努力和機會讓她有實力跳級,現在的吳依是雙學士學位,目前正在攻讀博士,不可否認簡法很有眼光,長大的吳依脫變的非常漂亮,自信、張揚,是不可多得美人。

吳依看簡法沒有愛情,或許是深度的不自信、或許是簡法給她的震驚太大,吳依看簡法很恭敬,越是看的寬越害怕觸摸簡法的底線,在吳依看來簡法是她的恩人,是這位少爺無聊時偶然扶起的小草,絕對不可能有愛情,也必將不會有愛情。

簡法已經看淡了,吳依在他眼前,就如一個在他期待中長大的孩子,卻沒了初見時的心動,現在簡法習慣了無聊時和吳依坐坐,沒事了聊聊天,有事了聽吳依抱怨,心境很平和。

其實隻有簡法平和,吳依覺的自己像被簡法養大的小動物,現在必須配合主子的喜樂調整自己的狀態,吳依雖然這樣想,可不覺的簡法這樣看她有什麼不對,畢竟簡法給了她一切。

簡法坐在王朝內,看著淺笑而談的吳依發呆,她的發絲被風吹起,吳依小心的壓在耳後,開心的講著工作的趣事:“沒想到吧,原來羅總當初進金宇是前總裁夫人提拔的。”

簡法喝口茶靠在座位上不說話,吳依的聲音開始繼續,軟軟的音調傳進簡法耳朵裏,簡法有些昏昏欲睡的衝動,他喜歡這樣的感覺,清風、佳肴、美人還有難得的安逸。

二十分鍾後,吳依確定簡法睡熟了,拿過一旁的毯子幫簡法蓋上,然後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待。

吳依想過各種感謝簡法的方式,可她發現簡法不缺任何東西,到最後,她發現能做的隻是在簡法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吳依透過陽光看著簡法,長長的睫毛托襯著跳躍的陽光。

最近歐臨和魏言分手了,其實也不算分手,魏言追求了歐臨四年,歐臨忍不住想給魏言次機會,但他發現沒興趣,不知是不是得來容易的愛情索然無味還是對魏言提不起興趣,總之他們隻試著交往了一個月,歐臨提出了分手。

魏言很漂亮,人也不錯,大小來說是才女,可是歐臨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他想要的心動感覺,或許是本著對女方負責的心態、也或者是無聊了,歐臨在兩人交往一個月後分手。

魏言不明白為什麼?她不好嗎?她試試順著歐臨,為了歐臨她努力學習東西,魏言自認沒在歐臨的朋友中讓歐臨丟了顏麵,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如此輕易的分手,自己做的不夠嗎?

歐臨看著質問她的魏言,眉頭煩躁的皺起來,煩死了,早知如此一個月的機會也不給她:“別忘了當初你說過的話!好聚好散,現在我要求散你是不是想死纏爛打,魏言,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沒有關係!請你好自為之,以後不用再來找我,請你離開。”

魏言不懂,四年啊,她以為她終於打動他卻是這樣的結果:“是我做錯了嗎?”

“不是,隻是覺的我們不合適!或許我不喜歡女生主動也說不定!留著最後一絲尊嚴走吧。”

魏言苦笑,男人不是都喜歡女人主動嗎?何況她愛他,他不愛她,她不主動還能做什麼!什麼叫他不喜歡主動的女人,他分明是看自己看夠了想分手,四年來把自己耍的團團轉很好玩嗎?!魏言猛然抱住歐臨,她不想就這麼放棄,不想沒了近在眼前的幸福:“你愛我好不好!我什麼都不求,隻求你愛我!一次也好!歐臨求你了不要分手!我什麼都答應你。”

歐臨掰開魏言的手:“沒用!”如果他想要女人,比魏言好的有很多,歐臨心煩的看眼魏言:“你沒尊嚴嗎!四年了,你繞在我身邊四年還嫌我不煩,從第一天起我就告訴你不愛你!是你非要開始!我給你麵子,看你爸媽養你不易所以給你最後一個了斷的機會,你以為是什麼?我真的愛你?別可笑了,如果我真的愛你,會讓你委屈的守我四年,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查我隱私,我不介意請人讓你永遠不會出現在我麵前!”歐臨說完直接走人,他的從政生涯絕對不能因為一個不重要的女人有什麼瑕疵,他不會容許魏言總是陰魂不散!

魏言愣愣的,那是歐臨嗎,她愛的歐臨?不行,歐臨不能走,魏言趕緊追下去,因為愛的卑微所以顯的如此弱小,四年了,如果開始有什麼雜念,看了他四年怎麼能不愛上他!

歐臨真的很煩,麻煩她換個人喜歡行不行!恕他不奉陪!歐臨對著屬下道:“攔住她!”

感情的對與錯是愛多少的問題,如果歐臨愛她,魏言怎麼做都是對的,可惜歐臨不愛,那麼魏言做什麼都是錯的,感情裏的自尊太過薄弱,在一個人愛著的時候,她能犧牲的東西太多太多,苛責或是外人的侮辱,當時人更別無法體會,雖然很多人都活魏言有病對歐臨死纏爛打,也有人說她不自愛,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但她本身無法感受這些話暗含的意思。

就像此刻呆愣長亭的一樣,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不恰當的情侶和他們的孩子,竟然想哭。

長亭睡醒後突然想出來走走,她第一個想到是郊外的遊樂區,她依然住她習慣的酒店,走她常走的路,待遇還是最好的,特權沒有被取消,隻是身邊少了一個男人而已。

長亭看著眼前走過的一家三口,不知為什麼竟然替四年前站在這裏的貴婦惋惜,她還是輸了嗎?誰說老夫老妻是對的,誰說一起苦過感情就會穩固?誰說孩子是維係家庭的根本,她還不是離婚了?誰說第三者不會幸福,誰說偷來的總是要還的,很多時候第三者比原配幸福,外來的比先來的地位穩固,畢竟有過失敗他們的婚姻更不容易破碎。

長亭看著他們走遠,轉身向另一邊走去,那個男人一定很愛他口中的丫頭,要不然他不會在已經不可能的情況下給了新妻子懷孕的可能,長亭很肯定四年前他們的那個孩子不在了,現在他卻有個兩歲的孩子,難道不足以說明很多問題嗎?

可四年前的女人呢?她哭過嗎?怨過嗎?挽回過嗎?鬧過嗎?求過嗎?恐怕這都是廢話!怎麼可能不抗議,誰的愛情失敗了不想抗議,可惜她就不能,她能做的是等待,等待確定她真的沒用後,他的屬下才準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喊分手,她的愛情從這裏開始,希望不會也從這裏幻滅,長亭路過四年的秋千旁,她急速走過,極力忘卻在這裏說服她的隻言片語。

郊外的樹林十分幽靜,初秋的葉子還沒有落下,晚風吹過,葉子相互摩擦的聲音自然柔和。

長亭打開窗戶,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林,很美的夜色,很高的角度,如果有一天她不能踏入這裏時,她會記住從這間陽台望下,外麵是多麼的漂亮……

今天休閑區來了四位了不起的熟客,伊諾、歐臨、周錦、簡法,被人熟悉的是前三個,最後一個絞盡腦汁也隻能想起似乎在哪裏見過,有的幹脆把他當跟班看了。

總統套房有兩層,最頂層供內部人員使用,這個內部包括四大太子,所以在長亭隔壁住下了四位嬌生慣養的少爺們,他們是這裏真正的主人,不參雜任何雜質。

簡法敏感,在客房登記時他留意到了這邊有人:“伊憂走了,隔壁住的應該是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