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焉靠在機艙裏,娓娓道來:“當初沒有辦法,爺爺怕我被追殺,讓我和哥哥換了身份,誰知道差點被你嚇死,不過你自信你的藝術,我們令狐家也不是吃醋的,哈哈!嚇到了吧!”
“滾!別用一張女人的臉跟老子說話!”竟然讓一個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裝了十年的男人,他伊憂白活了:“我幹爹知道嗎?宴令呢?我爸呢?”
令狐焉自信這三個人中一個人肯定不知道:“宴令不知道,能騙過你肯定能騙過他,任陽不清楚?他有一次盯我盯的怪怪的,不過你也盯過我,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幸虧那時候伊憂全部的精力都在長亭身上,要不然她也沒有完全瞞過去的信心:“大少爺被太小心眼!”
耽殺暗自皺眉,竟然是女人,當初為什麼打算讓主子娶令狐焉,還把那個男的弄來轉了一圈,萬一主子娶了那個男人怎麼辦!靠,令狐家也該被滅門!敢騙他的主子!
令狐焉抱歉的拍拍伊憂的肩,她也希望自己是男人可惜不是:“對不起,當初是逼不得已。”
伊憂不是小氣的人,何況十多年兄弟,正因為是兄弟令狐焉的能力他心裏清楚,可清楚歸清楚伊憂不是大氣的人,飛機飛到令狐家上空時,伊憂直接把令狐焉踢了下去,飛機掉頭走人。
令狐焉驚恐的睜大眼睛,硬生生的被鋼鐵水泥又折騰了一次才狼狽的安全落地:“靠,沒風度!來人!備飛機,老子把他轟下來解氣!二十分鍾後我要看到飛機!讓醫生過來包紮!他們同樣隻有二十分鍾的時間!”令狐焉一直認為伊憂是懷疑的,或許伊憂覺不是現在才知道,隻是現在才擺上台麵,哎,不管怎麼說,這次是徹底暴露,令狐焉不是任性,而是必須去追,他們家的所作所為確實觸了任家的底線,即便伊憂不追求,不排除有人為了立威懲戒,必須談談條件!
令狐耀聞言皺眉,看著醫護人員不把人當人的手術方式,令狐耀險些沒吐出來,但他忍著嘔吐的感覺,訓斥妹妹:“注意你的言行,女孩就算動刀動槍也該是美的。”就像……就像任家上次來的那個女孩……令狐耀想到她,臉不自覺的紅了……這次她沒來……
長亭沒料到趙司旋會請自己吃飯:“嫂子越來越漂亮了,你和大哥結婚也沒送禮物,這個送你們。”長亭遞出一副刺繡,刺繡的部分隻有巴掌大,在一方藍色的手帕上特別漂亮。
趙司旋特別喜歡:“伊黙你能幫我買個盒子去嗎,我想現在就把它裝起來好好保護。”
伊黙聞言吻吻妻子的額頭站起來:“你們聊我去跑腿,長亭想要什麼,我幫你帶回來。”
“鋼筆。”並不是需要,隻是不說不太好。
趙司旋看著伊黙走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別苦了自己,不開心就嚐試放手,如果需要我會幫你,雖然能力有限可總比沒有的好。”如此知進退的女孩,她不想她為難。
長亭垂下眼瞼因司旋的話心裏多了絲暖意,她不可以把心事說給爸媽聽,爸媽隻能著急,自己的朋友更不可以,萬一有忍不住的找上伊憂,她不是把人害死嗎:“我能調整過來。”
趙司旋攪動著眼前的咖啡,心裏也有過一份苦隻是慶幸的是那些過去了:“怎麼可能需要調整,伊憂是忽視還是忙你會不清楚嗎,如果他真是因為忙就算讓你等他十年二十年,你也不會皺一下眉,但你現在不開心,隻能說你覺的不安,長亭……相信我,你有享受愛的權利。”
長亭笑了:“大嫂,我沒那麼脆弱,如果伊憂不愛我了,我會毫不猶豫尋找新的幸福。”
趙司旋看著她,雖然心疼麵前的女孩,可就像外人看到的她和伊憂之間……“別讓自己陷入太深,說句自嘲的話,我本來該說說伊憂,可是……你也知道,我沒有辦法。”
長亭明白,如果她是伊憂的家人也不願意別人教訓自己的兒子,即便是現在,她也理解。
趙司旋不禁慶幸她遇到的是伊黙,伊黙雖然傲氣但總算沒少爺脾氣,除了看自己女人很緊沒什麼缺點,因為愛著,伊黙粘人的方式反而讓司旋覺的幸福是,希望長亭也能幸福。
第二天,趙司旋和伊黙走了,雖然隻是一頓飯但在長亭心裏也有不一樣的意義,一份等待還有人記掛不是嗎?長亭整整衣服,帶上自己買的圍巾以最佳狀態投入今天的工作。
秋風瑟瑟的吹,經不起風雨的葉子悠悠落下,一風一涼,轉眼秋天過去一半了,大豐收快結束了,伊寶一歲零六個月了,小家夥越長越可愛,相對的脾氣也越來越大。
簡恩在摸底時考了個第一,揚眉吐氣一把,並不是要證明什麼,卻在證明什麼,信德看這對姐弟的眼光瞬間變了,這些心高氣傲的孩子似乎開始懂了為什麼父親母親對伊家近乎諂媚,原來魅力是一種看不見的折服,簡恩在這一刻,成功鎮住了冒尖的同學,站在了同人起跑線上簡恩有了她的威信,這一代終於落在在他們的肩上……
景少宇震驚了片刻,認識簡恩這麼久,他對簡恩的智力沒什麼概念,雖然簡恩不笨但多麼聰明卻很難回答,現在他知道了,不禁對簡恩多了份尊重,信德考第一意味著她的交流課同樣出眾,景少宇羨慕了,這就是簡家,枝繁葉茂的大家族,每一個都非等閑,自己也可以嗎?將來有一天,他的子孫也同樣驕傲,同樣笑談風雨……
活過的人都知道——聰明的人能讓金錢萬能!智慧和財富並存的人能翻天覆地!如果你不這樣想,證明你不會用……
長亭最近喜歡上了收集模型,那是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因為工作參與一次展覽後她有了這樣的興趣,不知是不是最近太敏感,第一眼看到那艘船的模型時,她有種喘不過氣的苦澀,因為買不起,她隻是收藏了宣傳單的照片,她自娛這種行為是‘新收藏藝術’。
此後長亭留心注意這位作者的作品發現,他的船身總是彌漫著淡淡的哀傷卻又矛盾的陽光向上,長亭不禁覺的自己好笑,這麼大了才發信自己有藝術細胞,竟能看出這麼多東西。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或許什麼都快,伊寶整整兩歲的時候已經冬初,伊憂回來了一次又匆忙的走了,長亭隻遠遠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和朝雲的笑容裏漸漸看不到那個人身影。
伊寶生日這一天,新的模型蘊含了無限的希望,有期盼有祝福有朝氣,可長亭不知怎麼的還是覺的‘百草’號很憂傷,絕望的憂傷,看不到前進的希望……
長亭很討厭傷懷,所以這些東西她隻在特定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很多時候她很快樂的過自己的日子,沒事了陪朋友逛逛街、閑了在月亮下散散步,因為伊憂回來的次數太少了,長亭開始往家裏帶朋友,有時間太晚了會留孫紫衫在家過夜。
孫紫衫不是本地人,找工作也不如意,一年了她還在不斷摸索,長亭能幫什麼盡力幫。
冬天,很冷,尤其下雪的時候,沒有暖氣會覺的每天都是世界末日,長亭不覺的,她很自豪的子孫紫杉麵前轉圈圈:“怎麼樣住這裏吧,我養你,不用太感動,你要幫我收拾房間。”
孫紫杉笑著拉她坐下:“少得瑟,我可是資優生,像你這種半瓶子醋都能有工作我也一定可以,到時候買比你大的房子,看你怎麼神氣!”
長亭笑笑:“好,但我說真的,你住這裏吧,平時就我自己空著也是空著。”
孫紫杉搖搖頭:“我才不跟你同流合汙,趕緊給我煮飯吃了就回去,不在你這個腐敗的房間裏多停留一秒!”其實是怕給長亭帶來麻煩,畢竟當初那件事她一直對長亭很抱歉。
“是,大小姐。”
簡法看著陰沉的天氣,臉色難看的措措手:“姐,你去買雙手套?”
簡恩立即反駁:“為什麼不是你買?”想讓她花錢門都沒有。
簡法理所當然的接道:“讓你家那位買,他有錢!快點給他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放學!”
簡恩聞言擰住簡法的耳朵:“瞎說什麼!我有那麼沒眼光嗎!有婦之夫送我都不稀罕!”
簡法趕緊閃:“手下留情!偉大的姐!繞了我吧,再也不瞎說!但是,快點讓你跟班來接我!我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