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這樣寵的(三)
伊憂看眼腳邊的小白球,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手裏的球杆快速的揮出去連帶著球杆也飛了出去:“你很閑嗎?該滾回去就滾回去,免得礙眼!”
簡法靠在一旁的看台上,看著球飛遠的弧度哀怨的看著自家老哥:“傷心了,用完了轉身踹走!我就沒點其他的用處嗎?”
伊憂嗤之以鼻:“難道你以為你妖豔的可以色誘敵人的地步了?那你可以去試試。”
簡法心想還是算了,他不走那個路線,他隻是很好奇,伊憂把長亭趕走後就這麼結束了嗎?
伊憂冷漠的聲音突然從正前方傳來:“我不介意挖了你的雙眼,讓你時刻盯著我看!”
簡法趕緊撤人:“我還有事先走了!”眼前的生物明顯心情不爽,能跑還是快點跑!
長亭懷孕了?駐守在任家基地的朝雲驚訝的睜大雙眼,孩子是誰的?朝雲趕緊調出長亭的記錄,沒有出入境顯示,一個半月前她因為身體不適請了三天假,這三天照顧她的人是霍弗之,暗衛因為她沒有出門沒有記錄顯示,難道長亭……
朝雲想到這裏不禁歎口氣,可隨即釋然,這或許對長亭最好的選擇,前兩天他收到報告,長亭的資料以後不用再呈交,但護衛不變,朝雲想,主子終究還是放棄了,長亭能有份幸福未嚐不是好事,朝雲把資料鎖在檔案裏,以後她的情況除了危機生命將不再出現在他辦公桌上。
暗衛不是沒發現長亭失蹤,而是半個小時候後發現時,有自己人留著標誌,所以沒有追蹤。
簡家的普通公寓裏,一致的住宅樓、普通樓道樓梯,小區外麵有供老年人和孩子休憩的基礎設施,簡恩走在回家的路上心神不寧,可能是聯係不上簡法所以她一直亂想一直亂想,總覺的出了什麼事,這種心態隨著簡法長達三個月的關機,越來越緊張。
簡恩放學回來,千篇一律的給弟弟打電話,最近她沒心情逛街也沒心情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如果簡法再不接她電話,恐怕她見了錢都激動不起來了,可即便這樣著急,她也隻能不停的撥簡法的電話,除了這樣以為她不敢找伊天南和任陽,萬一出了事她們會跟著幹著急。
簡法看到來電顯示,人已經在返家的途中:“姐姐,我的手機如果會說話已經被你折磨瘋了!”
簡恩聽到簡法的聲音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不管他的失蹤是出了什麼事能聽到簡法的聲音至少證明是沒事了:“回來了我給你買冰激淩,隻許吃一個不許吃兩個!簡法……”簡恩突然很很想說一句話:“下次……別出去這麼久……”
簡法想著姐姐哀怨的表情突然笑了:“我要吃兩個冰激淩!還要大桶的!”
“你去死!”簡恩狠狠的罵著,表情確實開心的,這個夏天看來不那麼浮躁了。
景少宇隱約聽到了一些議論,關於蔣馳和簡恩的,他愣了一下,又覺的是無稽之談隨機忽略。
任陽手裏的信號恢複了,恢複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瞅瞅伊憂那張臉:“哈哈!你沒趁機給自己整容是你的損失!你把下巴削尖更像你媽!回來住兩天嗎?你媽想你想瘋了!”
伊憂懶散的靠在海灘上曬太陽,鄙視的看眼通訊器:“你把臉整一下,可以媲美長老院!”
森突然冒出來,看了少主一眼又突然消失,沒事就好,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任陽看眼伊憂:“森甚是想念你,你就不回來看看,作為你四個月不開通訊的交代,你不覺的你該以死謝罪!雖然你的命不值錢!但肯定你——立即滾回來!”
伊憂搖搖頭:“最近不行,年底有時間會回去,恭喜大嫂懷孕!禮物已經送出,再見!”
任陽看著突然切斷的聯係,火大想弄死他,臭小子越來越囂張了連他的通話也敢掛!靠!
香港的夏天熱的透不過氣,高樓林立、大廈鐵軌、這裏曾繁榮一時卻也抵不過時代的衝擊,經濟的一次次的跳躍、市場的一次次轉型都曾讓這裏麵對巨大的考驗,這裏是香港。
距離長亭查出有身孕過了半個月了,長亭沒有不適的反應,不會覺的很累也沒有特殊的食欲,如果不是報告上顯示的鐵證,長亭會認為醫院弄錯了,正因為什麼症狀也沒有,長亭反而擔心了,她怕孩子有問題,她提心吊膽的想害喜,卻次次失望的沒有任何症狀。
長亭避開梁治平和霍弗之去了醫院,天氣悶熱粘稠,空調的風讓皮膚發麻,護士喊到她的名字,她趕緊走進去,她很擔心,不管孩子的父親怎麼想她想生下這個寶寶,這是她心裏的一點奢望,她想要一個他的孩子,盡管他不在自己身邊。
醫生不耐煩的看長亭一眼:“人和人的反應不一樣,沒有很正常,下一位。”
長亭被打發過去,門外又有人進來,長亭落寞的走出醫院,手溫柔的放在肚子上,二個月了,一個小生命在她的身體裏孕育,如果伊憂知道,他一定很高興吧?就算不喜歡自己也不妨礙他想培養另一個他,可是……萬一無法出生呢?長亭膽怯了,他會傷心嗎?
長亭走在回家的路上,本美好的心情參雜了一絲煩惱,一個孩子她不敢期盼了,怕那滔天的不舍和無法給他的快樂,可這是一個孩子,就算他的生命有殘缺,她也會愛孩子……
霍弗之的車突然停在路邊,他看了眼表情古怪的長亭,打開車門:“上車。”車子重新上路,霍弗之小心的沒有問她的問題,不問並不代表他傻:“我認識一個婦科醫生,如果……”
長亭眼睛一亮,但隨機黯然,她摸摸肚子,心裏反而沒了主意,不管這個生命願不願意它出身後注定有一個光耀的父親:“我想讓孩子出生,健康的出生。”
霍弗之聞言手指僵了一下,他壓下想法被確定的不安,緩慢的改變了車道:“他是個權威。”
申藥就算是神醫也看不出兩個月的孕婦有什麼不一樣,申藥糾結了,四十多歲的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病人,長亭這樣的也不是第一個,可朋友帶來的是第一個,申藥檢查完,出來後看眼朋友:“難怪最近在業界看不到你,原來在耕耘下一代,什麼時候結婚。”
霍弗之淡淡一笑:“看她的決定,能看出什麼嗎?你也知道意外嗎?怕孩子有問題。”
申藥皺皺眉:“這個目前查不出來,三個月後來查,我給你開點補充營養的藥物,如果你想確保萬無一失,可以考慮下去內地康德醫院讓中醫給你看看,康德的簡萬院長是中醫界的專家,他應該跟保險。”
“不用了。”長亭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這樣挺好,三個月後再查吧,麻煩你了申醫生。”
霍弗之沒有說什麼帶著長亭離開,回去的路上他買全了申藥開的保健品:“我不會變。”
長亭聞言愣了一下,理清他說什麼之後,嘴角不自然的扯動,她的答案也不變。
一個月後伊憂帶著十二殺和重型武器離開美國,拉開了和七大勢力長達一年多的反戰鬥序幕,此次動手他沒有聯合SYP也沒有通知宴令,以任家對抗七大家,對於很多知情人說伊憂此次行動有點莽撞,但宴家和令狐焉都不如此認為,誰能保證他們的勢力沒人會是奸細。
令狐焉偶然會以個人的名義參戰,因她工作繁忙並沒有時間見伊憂更沒時間長期出現。
宴令派蘇心跟去,雖然不如伊憂帶的人有能力,至少也不會添亂。
悶熱的天氣越來越猖獗,燒烤的地麵水落瞬幹,葉子打折卷無精打采的掛在樹上,簡恩在這個夏天順利畢業,她的才情也漸漸傳開,不輸母親的美貌聰明的頭腦讓她一躍成為眾人推崇的新一代心神,可惜她在信德大學就讀的時間太短,終究搶不走伊人的第一美女的頭銜。
簡恩畢業了,開心的她混跡在鈔票裏陶醉的對著簡法笑:“謝謝,你的畢業禮物深得我心。”
蔣馳早在一個月前就讓人打造完了一尊玉雕維納斯,通體白玉、栩栩如生,是難得的佳品。
宋麗無意間在辦公室看見,她知道蔣馳最近和簡恩在一起:“蔣助理,很有心嗎?”
蔣馳聞言不好意思的蓋起來:“隻是一個小禮物,宋姐別想歪了。”
宋麗不想歪才怪,但她持支持態度:“傻小子,喜歡就趕緊追歲月不待人,簡恩那丫頭不錯。”
景少宇從門外經過剛好聽這句話,他低著頭快速走過,他一直都知道,簡恩不是忙,而是換了接她的人,她現在畢業,那尊玉像是送給她的吧,如果她收到一定很高興……
簡恩看到這尊維納斯的時候開心極了,她興奮的拉著一旁黑臉的弟弟顯擺:“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很有藝術氣息,謝謝蔣馳。”簡恩對他甜甜一笑,笑容像小時候一樣天真無邪。
蔣馳愣了一下回神,半年相處下來她不是不喜歡簡恩,而是不敢,身份的巨大差距讓他不敢說出那兩個字,蔣馳想簡恩將來的愛情,如果不是一個能和她平起平坐的人那一定是她欽點的駙馬,不知道誰有幸娶走笑容永遠晴朗的她。
簡法偷偷瞥蔣馳一眼,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不喜歡蔣馳,可能這人天生比較陰翳,據他所知,蔣馳當年為了成為蔣家正統繼承人打算掐死正房生的兒子,簡法並不發對他這樣做過,可是配姐姐不行,簡恩腦子簡單,隨便哄哄就能笑,不能跟這種人在一起:“你可以走了。”
蔣馳聞言突然打個寒顫,立即告退,蔣馳很怕簡法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怕,被他盯著就好似有兩股陰冷不斷的吹,簡法的傳聞很多他雖然沒印證過,但也知道簡家這個兒子不簡單。
簡恩看著蔣馳離開不高興的看眼簡法:“你幹什麼,黑著臉跟他說話很不禮貌。”
簡法不屑冷哼,他願意:“還不給景少宇打個電話,說不定你還能撈份禮物,多多益善!”
簡恩聞言立即眉開眼笑:“對啊!我畢業他不能空手,我要什麼好呢?人民幣、美元、歐元?”
簡法無奈的笑笑,再想下去恐怕會改成金條、銀票:“自己慢慢想,我去見一下吳依,一會讓景少宇送你回去。”他暑假會離開一段時間,現在去交代吳依點事情辦。
“拜拜。”簡恩送走簡法拿起電話打給景少宇。
忙碌的景少宇看到來電顯示時愣了一下慢慢的接起:“喂。”瞬間,電話的弊端傳來熟悉的笑聲:“我畢業了!嗬嗬,我要禮物,我在校門口等你,讓你最後一次從信德門口接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