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這樣寵的(三)(3 / 3)

香港的夏天很長,即便到了秋天這裏依然悶熱,空氣質量糟糕,如果不是晴天無法看到星星。

秋初的時候薛懷古來了,他很佩服好友堅持的行為,也感慨生命的際遇,想不到霍弗之喜歡的就是倪長亭,如今的薛懷古高了,看似弱不禁風卻給人無窮的爆發力,盡管這種成長很違心,但薛懷古不否認正是常年追殺,現在他開始不屑沒有裝備的偷襲了,太沒創意。

人生的際遇何止這一條湊巧,薛懷古來到香港第一件事是請長亭和霍弗之吃飯,吃飯的時候薛懷古受到了伊人的短信——‘伊黙的女兒今天滿月,我爸和禪叔又鬥起來了,希望你有一天能回來看看伊黙的女兒和我的兒子。’

霍弗之看著薛懷古的表情就猜到什麼誰發的:“你那遙不可及的女人都是三歲孩子的媽了,那個小孩叫什麼伊寶?個性的名字這個名字不會是你娶的吧,就像他媽叫伊人一樣,其實你可以有點創意下次叫羅敷。”

長亭吃飯的動作微頓,一個人的名字是聽錯,如果兩個人加起來都一樣就是肯定,薛懷古?長亭努力琢磨著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如果薛懷古認識伊人她就肯定聽過薛懷古的名字。

霍弗之幫長亭夾點菜,好奇的問:“想什麼呢?這小子一直這麼神經你不用介意,吃蝦。”

長亭故作不知的低頭吃飯,但認識伊人的也很少有不認識自己的,但長亭覺的薛懷古肯定不認識她:“什麼內容?”長亭有些好奇,想知道那個家庭的一些事情,哪怕有一點包括伊憂。

薛懷古沒有避諱,喜事嗎,最主要的是說了他們也不見得知道:“她大嫂生了個女兒今天滿月。”

趙司旋當媽媽了?長亭摸摸自己的肚子,心裏升起為人母的自豪感,恭喜司旋……

霍弗之奇怪的看眼長亭:“吃啊,別發呆海鮮補充蛋白質。你今天怎麼了,不會是累了吧,總是魂不守舍,放心如果你累了打包回去也無所謂。”

長亭趕緊說不用了,還是再想薛懷古三個字在哪裏聽過,漫長的時間在她無盡的想象中度過,等到半夜十一點時,長亭突然坐起來:“任陽的兒子?!”嚇的她又重新躺下,當不知道!

伊憂最近脾氣很糟,說不上怎麼了沒事就想發火,有時候耽殺明明沒有惹他,他也很想剁了耽殺平複心裏的莫名的不爽,伊憂盡量讓自己忙碌,忙到他腦子裏沒時間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耽殺感覺出主子心情不好,他不敢有任何越軌的舉動,怕主子拿他撒氣,但看著累的日漸憔悴的主子他想幫些什麼,發現不知道怎麼下手,如果朝雲在就好了……

長亭很喜歡現在心境,七個月的她請了產假,很多人都說她對霍弗之的考驗夠了,不能懷著孕還這麼孩子的父親,長亭笑笑卻不解釋,她不想上級莫名打個報告回去說他作風有問題,同時認為孩子的父親是霍弗之,反而省了她很多麻煩。

七個月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秋天的涼意吹過寬大的裙擺,撫平了往日的浮躁,長亭沒有還是答應霍弗之的追求,對梁治平孩子氣的加入更是當他孩子氣的亂鬧,閑下來的長亭喜歡上了看書,她經常坐在陽台躺在貴妃椅上端著一杯牛奶享受整個下午的人生。

霍弗之覺的這時候的長亭最美,如此恬靜安詳,從懷玉到現在,沒見她抱怨過另一個人一句,也沒見她有不想熬下去的痛苦,也許是兩個孩子也心疼母親從來沒有鬧過,沒錯長亭懷的是雙胞胎,申藥確定是兩個男孩,畫麵裏的他們相偎相依,小手抓在一起。

霍弗之喜歡在午後安靜的陪著她,哪怕在她不方便時幫她倒杯牛奶也覺的心滿意足。

八個月的長亭徹底承受了懷孕了苦處,腰疼、腿疼、情緒化。

霍弗之幫她請了月嫂,現在是伺候母親,一個月後伺候孩子,就這樣小心伺候著長亭也經常沒有理由的發脾氣,看什麼都礙眼,怎麼坐都腰疼,躺著也不舒服。

這樣的情況似乎和在歐洲打的不可開交的伊憂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後者是打的太興奮快找不到北了,敵人正按照他們的部署一點點走入他們的圈套,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但香港的事卻沒在計劃之中,秋風卷起發黃的落葉,一夜間樹枝變的光禿,人們穿上了厚重的毛衣,冬天露出了它小小的腦袋,長亭早產,雖然隻是比預產期早了二十八天但也是早了,最主要的是太早了,她根本不在市區,身邊也沒認識的人,她是出來郊外散心的,現在住在酒店裏,前天因為心情不好把霍弗之趕走了,她現在疼的撕心裂肺身邊卻沒有一個人。

待她打完電話,本以為沒讓的長亭突然見霍弗之衝了進來,抱起她向樓下出去。

好不容易找了家醫院,醫生卻在長亭進去一個小時後出來說難產,弄的霍弗之想罵人,什麼破醫院!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讓任性的長亭出來散心,霍弗之趕緊給申藥打電話,讓申藥和他們溝通,可他們誰都不具備手術簽字的資格,孕婦昏迷,最後霍弗之冒充長亭丈夫簽字,反正小醫院也沒人查,他說事誰敢說不是。

五個小時候後,天蒙蒙快亮了,兩個嬰兒簡短的哭泣打亂了新一天的平衡,十二月十五日,兩個健康的小男孩正式降生,母體卻送入急救室救治,幸虧申藥早有準備緊急調配了血液。

兩個孩子在母親搶球結束後,當天晚上被送回大醫院,長亭還在昏迷但已經沒了大礙。

兩個孩子或許是因為是早產的原因,皮膚皺皺的不似其他的孩子飽滿,兩個孩子也不怎麼哭,偶然哭時有氣無力,不好好的吃東西,第一天甚至沒怎麼睜眼沒吃東西,一直在睡。

第三的時候長亭醒了,麵對著霍弗之噓寒問暖她覺的很尷尬,尤其她現在的樣子不適合看到霍弗之。

不知霍弗之是沒感覺還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他很坦然的幫長亭活動四肢,偶然手伸進被子裏幫長亭活動雙腿,沒穿衣服的長亭很尷尬,可她現在的狀況也隻能如此。

第三天晚上,小兒子突然開始低燒,大兒子使勁哭,臉色慘白的長亭手足無措的拉著霍弗之求助,她現在不禁恨自己無法移動,兒子生病她什麼都幫不了兒子。

霍弗之忙緊忙出的照顧,本以為隻是普通的發燒,誰知申藥卻不樂觀的:“最好給孩子做次全麵檢查,我懷疑他先天有問題。”

霍弗之緊張的看著申藥:“現在呢,孩子怎麼辦?你們趕緊治,想辦法治好他,多少錢我出。”

申藥拿開兄弟的手:“不是錢的問題,當初她懷著的時候就擔心孩子有問題,現在擺明是出來問題,我們組裏剛從給孩子做了檢查,說句實話,差不多準備一下吧,值得慶幸的是,老大很健康。”

霍弗之聞言臉色瞬間刷白!“怎麼可能,他們三天前還好好地!你不能下這樣的定論,長亭怎麼受的了,她……她……”如此期待他們健康:“你想想辦法,拜托你想想辦法!求你了。”

申藥能理解家長的心情,但是理解歸理解但這事不能逆轉,申藥同樣心疼,他也不想宣布這樣的消息但事實就是這樣:“我現在隻能止住病情惡化,你做好心裏準備……”

霍弗之突然覺的鋪天蓋地的痛,雖然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一直把愛好當他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申藥想說沒有,但是看著好友痛苦的表情他還是開口了:“內地的靜天醫院有可能,傳言靜天的少爺先天不足,他的父親為了給他續命請了大批專家,成立了這家兒童醫療中心,他們或許會有辦法,但靜天不是醫療機構它的背景相對複雜,錢隻是一個方麵,他們有時候見死不救,我是拍你去了也白去,他們沒理可講。”

“我去求他們,隻要他們肯救老二,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他不想長亭失望,不想長亭好不容易盼到出生的孩子出意外,說出去的話卻欠考慮,他能答應什麼,難道對方喜歡男人讓他失身不成,他隻是個律師,而對方不缺律師!

霍弗之隻告訴長亭二兒子需要轉院治療,讓她安心養傷,他帶著兒子先去看病。

第二天他和申藥塌上了去內地的飛機,身後跟著香港的醫療團,以霍家的財力當然請的起。

可好不容易到了靜天,靜天卻給出不收留的決定,霍弗之隻能先把孩子轉入康德醫院的兒科。

小孩還在低燒,這樣燒下去肯定會燒壞孩子的腦子,就算是治好了也後患無窮。

康德醫院內負責治療小家夥的是一個姓高的年輕男醫生,畢業兩年,有一年的工作經驗,他負責和香港跟來的醫生們一起照顧才五天大的小家夥,這樣的事情高醫生見的多了,很多有錢的人求著靜天的收留,各種各樣的科係排隊找任陽的人多了,這麼小的卻很少見,可這樣的排場不陌生,畢竟能請任陽的那個不是有權有錢的人。

霍弗之把孩子交給申藥,一個人在靜天三樓外給裏麵的專家們跪著,他知道無理取鬧了一點,看枉他有爭辯天下的能力他現在也無用武之地,隻能求他們大慈大悲救救孩子。

在霍弗之跪了一天一夜後,三樓的主治醫生鍾醫生出來了,今年七十高齡的他,現在是伊諾的專屬大夫,早已不對外看診,他能理解外麵跪著的人的心情,但理解歸理解他也有想保護的人:“孩子,你起來走吧,不是老夫見死不救,而是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家少爺前段時候因為感染昏迷一個月,病原就是因為有個小孩攜帶的病菌留在醫療器材裏致使我家少爺感染,現在三樓已經封閉不接受任何病人,你還是走吧。”

霍弗之拽著老者的衣袍,他已經走投無路:“我求你!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你救救我兒子,你們家少爺卻什麼,隨便從我身上割,求你救救我兒子求你了。”

多年的醫者生涯鍾老頭早已經學會心狠,不是他不救,二十他家少爺也是命,現在少爺頻繁檢查,萬一新來的小病人有傳染源,他家少爺也隨時可能性命不保,作為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鍾伯,他當然偏向自家少爺安危:“沒用,你另想它法,別耽誤了孩子病情。”老

者說完不顧霍弗之的懇求關上了三樓的大門,這是是靜天醫院,靜天醫院三樓屬於任家,是伊家三少爺的私人診樓,有權拒決任何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