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還以為九哥是為了緩和一下他和父皇的關係,連雪參這類的寶物亦是大方相贈,卻不想剛到父皇的殿外便聽到了裏間的話,無奈笑笑,原來這才是九哥的目的,自己又被他當搶使了。
可即到了,他亦不能再袖手旁觀了,畢竟如他所言,作為證人,他有衣物闡述事實。
再則,他也有些好奇這女子會如何應對,畢竟當初破刹將她保護的太好,而突然之間又將她推到刀山火海之巔,目的著實太令人疑惑了。
現在看來,這穆易揚和七哥,都知道這女子的身份了,而父皇知曉了,又會如何處置呢?
而穆易揚冷哼,亦開口。“回皇上,這司巫不是常人,正是破刹的緋色修羅。”
緋色修羅……
在場之人,知曉其身份的,亦是裝著震驚,而不知道其身份的人,更是錯愕。
這緋色修羅是何人,傳聞其殺人無數,手法殘忍無比,如地獄而來的修羅,可傳聞萬般多,可見過她真正身份的卻無一人,不是身死,便也對她無半分記憶。
姬雲璟看著那神情依舊坦然的女子,隨意的聳聳肩。“好吧!這到不是本王知曉的事了,穆大人隨意,隻是這世上穿緋色衣物的女子不盡其數,穆大人,你得好好認了。”
若方才可說是闡述事實,接下來若再幫她,以父皇的性子,隻怕亦會有所懷疑的,到時反倒是麻煩,而看她坦然的樣子,似乎早已有了打算了。
姬弘智亦眸光收緊,看了一眼依舊平靜的妙弋,到未直接問她,而是對這穆易揚道:“你如此說,可有和證據。”
事到如今,穆易揚必也抱了破釜沉舟之心。“回皇上,司巫大人身份本就有些奇怪,若說是無俢之徒,亦未免太過幹淨了,而即是無俢之徒,卻對醫術和蠱術有那麼多見解,醫正大人都不能所醫之疾她卻能懂,鬼醫所配之毒他亦能解,這,又哪裏是尋常司巫該知曉的?”
“若說穆大人僅僅是因為我懂些醫術便要如此被懷疑,豈非太過可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僅僅拿醫正大人的醫術來衡量世人對醫術的見解,那對學醫者未免有些不公,再者,我從未說過自己能解鬼醫之毒,對蠱術亦是聽師傅提過一二,不知穆大人剛剛的話又是何意?”
若說之前有些擔憂,現在妙弋到是平靜了不少,這穆易揚掌握的卻也隻是這些而已,根本毫無力證。
即是隨口之言,那麼長舌頭的,便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了。
“司巫大人不必著急。”穆易揚嘴角冷哼,道:“傳聞這緋色修羅殺人首發極其獨特,而被其所殺之人死亡方式更是怪異慘烈,而導致此的,皆是因她有一種獨特的殺人方式,攝魂術。”
“聽聞這樣的邪術能讓人忘記本身,甚至忘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任由他人擺布,尤其是見了那人的眼之後。”
催眠術都能被傳的如此神乎,妙弋亦不知該說什麼了,這便是眾口鑠金。
“若僅僅是因為這雙眼睛,大人又何必傳的如此神情,這眼自幼便如此,亦是因這眼,我自幼聽到的話亦不止於此,大人亦可像他們一樣,將我當成妖物即可,又何必如此費盡心思扣個修羅的帽子呢?”
妙弋的語氣極為平靜,聽到的人到真的以為是穆易揚在隨意栽贓,穆易揚亦是氣急,剛想解釋,卻也聽那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若真如大人所言,亦會對大人施這什麼攝魂術,又何必等到你在皇上麵前來指認呢?”
“你不必著急,本官自有證據。”穆易揚亦行禮。“皇上,但為破刹的人,身上皆有破刹的烙印,皇上隻需當場驗明正身,便會知曉下官所說並非虛言。”
若是證明她是破刹的人,亦可將穆廖身上的事全部推到她身上,用蠱相脅,惡毒以控,即便穆廖真有錯,亦不會致死了。
“穆大人,這司巫大人是朝廷正三品官員,莫說現在還未證實,即便證實她與此事有關,身為女兒身,又怎可在大殿上驗,傳出去,這昷岄的顏麵還要不要。”姬雲璟隨意開口,這穆易揚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若她真是呢?身為破刹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得到好顏相待?皇上,還請驗明她正身。”
妙弋站至原處,烙印,這連姬雲翊都不知道的事,他竟然知曉,看來主上,是給了他決定性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