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晚居,陳少捷驚喜的發現,師父已經回來了。

“師父,您回來……您怎麼了?”

寢室裏,公玉晚晴的樣子嚇了陳少捷一跳。

她整個人蜷縮在床榻上,一動不動,氣息虛弱無比。

同時的,她的身上結滿冰霜,身周五米範圍內也在緩慢結霜,感覺上她就是一塊萬年寒冰,正不斷散發出恐怖的冰凍。

“別……別過來!”

公玉晚晴虛弱的說了一句:“你的修為太弱……不要……不要靠近……”

這麼危險啊……

陳少捷連忙止步:“師父,那……那你沒事吧?”

公玉晚晴沒應聲,仍然蜷縮在那兒。

陳少捷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整個人都快被凍成冰塊了,怎麼可能沒事?

他想了想,轉身跑出大殿,招來鳥東西,極快朝青冥峰草廬的方向飛去。

“師祖,救命,快救命啊……”

來到草廬,陳少捷直接從鶴背上跳下,第一時間叫了起來。

青竹真人從草廬內出來,一臉沒好氣的問:“亂嚷什麼?這麼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師祖,師父回來了,可是好像受傷了,您快去看看!”

“什麼?”

青竹真人臉上流露出一絲著急之色,也不等陳少捷怎麼反應,直接禦起大竹子,轉瞬飛向青黛峰。

我特麼……

陳少捷眼皮子跳了跳,隻能又跳上鶴背,跟著飛回玉晚居。

還沒走進師父的寢室,就聽見裏麵傳來青竹真人的聲音:“你呀你,怎麼這麼傻,青城早已身死多年,你這麼莽撞的往北海漩眼中亂闖,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師父……別說了。”

“有些話師父已憋在心裏好多年了……”

青竹真人顯得有些激動,自顧自繼續說:“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為何還一直放不下?

你師祖這一脈傳下來,到了這一代,隻剩下你這一根獨苗,你要是再這般下去,我們青竹一脈就真要毀在我的手裏了。

你自幼天賦過人,身具混元道體,師父心中一直盼著你來振興我青竹一脈的,可你變得如此消沉……唉,又怎麼對得起你的天賦?

晚晴,你便聽師父一句勸,青城已經死了這多年,你把他放下吧!”

“師父……青城還未死,我……我放不下……咳咳……”

“誰說青城未死?”

“我手中有青城的命魂玉牌,仍然未碎!”

“就算他的命魂仍在,這麼多年沒有音訊,也應該是隕落了。”

青竹真人的語聲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唏噓:“或許隻是仍有一絲魂魄猶在而已。”

“師父……咳咳,你別說了……此事是徒兒自己的事情,你就讓徒兒自行決斷吧……咳咳……”

“唉!”

……

陳少捷站在寢室外不敢進門,也不想進門。

這麼勁爆的八卦,打斷了能對得起誰?

所以,靜靜的聽完八卦後,他才探頭瞄了一眼。

隻見寢室內,青竹真人正站在床榻前,伸手公玉晚晴上方虛按。

一道柔和的赤芒便從他的手裏灑落下來,籠罩在公玉晚晴的身上。

公玉晚晴身周的霜凍遇到這些赤芒,紛紛消融,化作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