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內訌……
陳少捷聽著石屋裏兩個聲音的對話,雖然不太明白這裏麵的細節,可也知道“高陽壬”和“姒以奎”真的就被困在了同一具身體裏。
嘖嘖嘖……
兩個老男人,被困在一具身體裏數千年,還不能離開這個小石屋,就算正常人也要變態了,更何況他們早已反目成仇,互為仇讎。
可想而知,他們心理變態的狀況有多嚴重。
吵著吵著,姒以奎越來越暴躁,開始“砰砰砰”的打起來。
因為高陽壬就在他的身體裏,姒以奎不可能打自己,所以他打起了石屋,對著石屋就是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
整個石屋顫動得更加厲害,地麵的小石子都興奮得跳起了舞。
陳少捷連忙後退了一步,隨時應對意外。
這時候——
石屋上麵的蝌蚪符文又再亮起乳白色的光芒。
很快的,石屋內的動靜被壓製下去,姒以奎也安靜了下來。
陳少捷又再走前一步,和石屋裏的人連線。
這時候裏麵的人變成了高陽壬。
高陽壬有點氣喘籲籲的說道:“小家夥,隻要你能助我脫困,我剛才許諾之事全都會應諾,如何?”
你覺得我信嗎?
陳少捷抿了抿嘴,目光一直在周圍遊離。
剛才聽了這兩個變態老男人吵架,他已經生出了要走人的想法。
不過緊接著他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離開。
按照推測,這裏應該在地底深處,不過怎麼回到上麵去,他還真不知道。
把傳訊玉符拿出來,他的玉符終於有光了,說明有信號。
可是師父那頭好像有問題,所以還是通訊不了。
把傳訊玉符收起來,又聽高陽壬說道:“你別聽姒以奎的話兒,我隻想離開這裏,不會害你的。”
陳少捷想了想,問道:“前輩,這裏是什麼地方?”
高陽壬回答道:“此處乃地火邊緣,巫神塔能運轉數千年,便是依靠這地火之力。”
果然……
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陳少捷抬頭看了一眼,心裏暗忖自己的土行術不知道能不能遁回地麵。
一邊這麼想,他一邊和高陽壬閑聊:“前輩怎麼會被困在這裏?”
高陽壬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剛才我與姒以奎的爭吵你也聽到了,當年我身受重傷,幾近身死,隻剩下一縷殘魂勉強維持,便找了姒以奎來救我。”
微微頓了頓,他又說:“姒以奎是梵古族大薩滿,梵古族乃是南疆八部中最擅魂咒之術的部族,姒以奎是我昔年友人,我曾經助他登山大薩滿之位,算是對他有恩。
我把他叫來,原本希望他為我找來一具舍身,讓我這一縷殘魂有容身之處,籍此躲過一劫……
可沒想到,他卻貪圖我的屍身,不但想要把我的屍身用屍魔宗的秘術煉成屍魔,還想把我的魂魄煉製魂丹用來修煉他的魂咒之術。
迫不得已之下,我隻能動用我巫族的巫夢法,趁他煉製我屍身之時,強行奪舍……終於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