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玄橋前,圍觀的人更多了。

得到消息趕來玄閣的人不少,和之前的人彙集在一起,少說已經接近百人。

他們相互打聽消息,知道妙靈宗的修士已經入陣試探,不禁都抱著等待試探結果的心態,站在法陣之外等待。

不過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也有人開始心急。

“怎麼還不出來,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究竟誰勝誰負?莫非是兩敗俱傷?”

“易戈精擅陣法,號稱妙靈宗年輕一輩最有機會成為大陣修師的人,應該十拿九穩。”

“莫非他已然勝了,卻有意不聲張,想要獨吞機緣?”

躍躍欲試的人不少,這麼大的機緣在前,能忍得住心底躁動的人畢竟是少數。

一片議論聲中,已經有人越眾而出,想要進入法陣爭奪機緣,他們都不願意落於人後,讓人鑽了空子。

就在這時——

“啪!”

一道人影從法陣中飛了出來,落在趨玄橋頭的空地上。

那幾個最靠近法陣的人都大吃一驚,幾乎同一時間祭出法寶,護在身前。

寶光閃爍的同時,他們還急急忙忙飛身向後,遠遠退開。

盡管舉止有些狼狽,可自保要緊,絕對沒有丟臉一說。

不過,等到下一刻他們看清楚那飛出來的人影,卻真的有點自覺狼狽,丟人現眼。

因為那飛出來的人影,就是之前進入法陣的妙靈宗修士。

這時候,那妙靈宗修士顯然已經失去了神智,陷入昏迷,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就像被剝了皮的死魚。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麼一條“死魚”嚇到,即使臉皮厚如城牆,也感覺有點火辣辣的,完全沒有了之前越眾而出,準備闖陣的氣勢。

“不要靠近過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下一刻,法陣之中有人聲傳來。

盡管這聲音沒有什麼特別,可是配合著地上那不省人事的妙靈宗修士,卻讓人心中凜然,不敢無視這個警告。

“易戈師兄!”

兩名妙靈宗的弟子衝了出來,第一時間拿出衣袍裹在同門的身上。

這也太狼狽了,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剝得幹幹淨淨,不著一縷,被人看了個幹幹淨淨。

這樣的事情,現在這一刻倒還算了,將來傳出去,當事人真的很難見人,絕對會尷尬一輩子。

在場有好些女修,她們紛紛轉過頭,不敢多看。

當然,應該看到的都已經看到,她們隻是不想多看。

太狠了!

趨玄橋頭一眾圍觀的人都心懷惴惴。

勝負乃是常事,敗了就敗了,最多被送走,這沒什麼。

可是敗了以後萬一要受到這樣的侮辱,那風險就很大了。

一時之間,很多原本躍躍欲試的人,頓時打了退堂鼓,變得猶豫不決。

那兩名妙靈宗的弟子同心協力的把同門抱走,不讓他繼續在眾人麵前丟臉。

其中一人很快走遠,進行照顧。

另一人則顯得很悲憤,指著法陣大罵:“你今日辱我師兄太甚,此事不能善了。”

說完,他祭出法寶,氣勢洶洶的衝入法陣之中……

眾人都看著那妙靈宗的弟子,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他們都想闖陣,奪取機緣,隻是又不像那妙靈宗弟子,有著這麼理直氣壯的借口。

又過一會兒——

正當有人已經打定主意要闖陣時,又有一道人影被人從法陣中扔了出來,“啪”的一聲落在空地上。

眾人仔細一看,臉色都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