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斷退路
自斷退路
迎風和十五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當迎風朝後山走去的時候,十五毅然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噠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迎風沒有回頭,她明白十五此刻的心情,其實,他並非在賭氣,隻是一下子無法麵對她而已。
迎風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回頭,她邁開步子快速朝後山而去。
藍初一本來是要跟著她的,卻被嚴子墨攔了下來。
“藍初一,我們應該先談一筆交易,如何?”嚴子墨抬手,手中銀灰色的馬鞭橫在藍初一身前,他眼底噙著一抹精光,藍初一身子一凜,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我跟你會有什麼交易?”藍初一平靜的開口,心中卻早已想到了嚴子墨說的所謂交易。
看來,太後的死對於他的身世是有了太多的變故了,他本不想卷入這場浩劫,可江湖之中變幻的風雲卻是由不得他。
“看來你準備繼續裝傻下去啊,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嚴子墨冷冷一笑,惦著手中的鞭子,自信的看著藍初一。
“藍初一,我知道你跟藍十五暗中都有派探子打探我的一舉一動,告訴你吧,我早就回來了,我隻不過是找了一個替身還留在翼印門,讓你們以為我跟天冰還在那裏,其實呢,我早就暗度陳倉的回到這裏了。”嚴子墨說完,見藍初一神色終是有了一分變化,他不再開口,眼底噙著一抹嘲弄的看向藍初一。
“原來,一個人在暗處的時候,真的可以知道很多秘密的。”
嚴子墨話有所指,看向藍初一的眼神猛然迸射一絲挑釁的寒芒。
藍初一冷冷一笑,緩緩打開手中折扇,蕩劍門的幾位師叔平常都不帶長劍之類的武器,所用的都是隨身的一些看似尋常的物品,比如說岑崇軒和藍初一的扇子,樂嘉言腰間藏著的軟劍,以及藍十五的笛子。
藍初一這把扇子內藏十二根細長鋒利的短劍,嚴子墨自然是知道的,他嗤笑一聲,對藍初一的做法不以為意。
“你想殺人滅口?憑你?跟我兩敗俱傷都不配!”嚴子墨語氣狂妄,眼底的輕狂邪妄表露無遺。
藍初一不動聲色的看著折扇,如果嚴子墨真的威脅到他的話,他不在乎跟他同歸於盡的。隻是,他卻不放心迎風,或者說,是不甘心那份地下情。
“嚴子墨,看來你回來這幾天是得到不少訊息了,說來聽聽?關於我的身世嗎?還是其他?”
藍初一的神色雖沒有任何變化,但嚴子墨還是感覺到了他周身裹著的決絕殺氣。
既然藍初一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也不在乎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太後死的時候告訴了藍十五很多事情,我在他們進宮之前去了皇宮,我還找到了一樣有用的東西。”
嚴子墨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薄薄的紙。
“藍初一,這個可是記載你身世的大秘密啊。當初我離開的時候,就擔心迎風和十五會覺察出我動過的痕跡,所以,我隻拿走了一張,也隻有這一張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這一張單獨拿出來,卻不會露出任何破綻,因為他是獨立寫的,怎麼?不想看看?”嚴子墨說完將那張紙在藍初一麵前晃了晃。
“嚴子墨,說說你的交易吧。”藍初一似乎一下子便信了嚴子墨的話,他的樣子反倒是讓嚴子墨心中生了疑惑。
“嚴子墨,我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我在蕩劍門多年,對你的性格和心態可謂了如指掌,你想做什麼,手裏的把柄有多大,我能想象的到,所以,我跟你不想太多廢話,說你的目的吧。”藍初一臉色冷了下來,他微眯著寒瞳,神情之中驀然多了一抹妖異的神采。
“哼!不愧是魔頭的兒子,看到你的眼神,我便能想象到,二十多年前,那個魔頭究竟是怎樣的嗜血殘忍了。”嚴子墨一邊說著一邊後退一步,饒有趣味的打量著藍初一。
現在,他手中的這樣東西可是寶貝呢,如果他敢在那魔頭明年回來之前,將這個東西交給任何一個江湖上的幫派,恐怕都會賣上一個好價錢的。
而且,現在羽翼未豐的藍初一,眾幫派若是聯起手來,想要剿滅他也非難事兒。
“藍初一,我的交易很簡單,你助我鬥敗岑崇軒,等我坐上蕩劍門掌門的位子,我就把這個東西還給你,現在呢,你妄想通過搶的奪的來得到,我已經將這個東西的原件給了天冰,現在呢,天冰躲在一個任何人都不會找到的地方,隻要我三個月沒跟她聯係,她便會拿著那張紙出來昭告天下。
所以……”嚴子墨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聰明人之間,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了。
“所以,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跟你聯手鬥敗岑崇軒?”藍初一從嚴子墨手中拿過那張紙,雖然是假的,但上麵的話語卻是他熟悉的感覺。
他從小就讀那個男人寫的書信,他寫給母親的情書都被母親偷偷藏了起來,所以,對這語氣甚是熟悉。
這薄薄的一頁紙,便是那個男人寫給母親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