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子,看著我。”迎風再次開口,在眾人神情為察覺之前,飛快的看了一眼角落裏始終一言不答的嚴子墨。
她的眼神帶著穿透的力量,落在嚴子墨臉上之後又迅速的移開,隻不過瞬間工夫,嚴子墨卻看懂了她眼底的含義。
在眾人未察覺之時,嚴子墨悄然靠近。
“迎風……我。”驢子此時並不知道迎風的心思,他認真的看著迎風,眼底的痛苦和矛盾被迎風一一看懂。
這個傻瓜……
她心中輕歎。
“驢子,我答應你,我不去了!”迎風說完,抱住了驢子的腰身,在他一瞬發愣的時候,嚴子墨突然出手。
等驢子覺察到背後冷寒的掌風之時,嚴子墨的手刀已經到了他的頸後。驢子腰身被迎風禁錮無法動彈,他又不敢往前躲避,那會傷到迎風,沒辦法隻有身子一側,本想著躲過去的,卻不料嚴子墨早已料到,手刀帶起淩厲的掌風,不偏不倚正好拍在驢子頸後。
一聲悶響之後,驢子眼眸瞪得大大的,惱怒的看著迎風,繼而身子一軟,眼眸微微闔上,暈倒在迎風懷中。
“我帶你去!”嚴子墨冷冷開口,將驢子扔給藍十五,攬著迎風的腰身就朝魄閣而去。
“嚴子墨!放下迎風!”樂嘉言追在身後喊著。
“我不會有事的,照顧他們!”迎風丟給他一句話,阻止他的追趕。樂嘉言身子定在原地,抬手想要觸摸什麼,指尖卻隻是觸碰到冰冷的空氣。
看著迎風矛盾不舍的背影,他的心就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說不出的疼痛。她走了……去找岑崇軒了,可是他,竟是無力阻止!
他說過不讓她受任何委屈的痛苦的,那現在又算什麼?他真是沒用!
樂嘉言站在原地,隻覺得四周是一片陰霾,而他的心,也停止了跳動一般。
嚴子墨拉著迎風飛快趕往魄閣。
“你怎麼傷驢子傷的那麼重?”迎風路上不忘質問嚴子墨。
嚴子墨冷哼了一聲,要他動手的是她,現在埋怨他下手狠的也是她。
“我隻是打暈了他而已,一個時辰他就會醒來了,你以為我能怎麼著他?”嚴子墨語氣帶著不屑,還有一絲怒火。
“你決定了?”到了魄閣門口,他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冷然開口,誰都知道進去的後果,也都了解岑崇軒的心思。
她這一去,可謂……
“別管了,我有辦法應對的!”迎風掙脫他的手,轉身走的決絕。
“南迎風……你這個折磨人的丫頭……就這麼走了嗎?”嚴子墨看著迎風背影,喃喃低語著。
他,竟是將她親自送到這裏來了嗎?他真是瘋了!
“南迎風!等一下!”嚴子墨突然追上了那抹嬌小的身影。
“還有什麼事?”迎風沒有回頭,語氣有些急躁。
嚴子墨自嘲的額笑笑,看她對自己的這個態度吧,他竟還上杆子的幫她。
心底泛出關於的酸楚,他走近一步,從後突然抱住了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柔響起,“進去以後隨機應變,我會一直在外麵的,我不是鄂鳴那麼衝動,也不是樂嘉言和藍十五那麼大度懂得成全,如果岑崇軒真的敢傷害你的話,我有我自己的手段對付他!
相信我。”
他說完,唇瓣離開迎風耳際,可一雙手還是緊緊地環著她的腰身。
迎風垂眸不語,臉上是那種嚴肅凝滯的神情,此時,她在乎的隻是時間,跟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南天楊。
“我知道你心中沒有我,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改變你的想法的,我要讓你即使到了臨死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第一個人也是我!”
嚴子墨說完,慢慢鬆開手臂,臉上是那種冰冷無情的神情,眼底湧動的也是絲絲霜寒冰封,他看中的丫頭岑崇軒竟然想動?做夢?
他會在這裏好好地守著,若是岑崇軒敢動這丫頭的話,他的手段會讓岑崇軒意料不到的!
“走吧!”嚴子墨拍了一下迎風的屁屁,在她驚惱的神情之中,邪邪一笑,轉身跳上了身後的大樹。
迎風深呼吸著,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斂了身心,一步步堅決的踏進魄閣。
魄閣書房內,岑崇軒品著香茗,神情安然的看著走進來的迎風。
四目交織,清冽漠然對陰鷙深邃。
“過來。”岑崇軒懶懶的開口,眼底是那種滿意且深沉的笑意。
迎風走過去,眼底的寒洌倏忽然讓岑崇軒心底顫動了一下,他唇角的笑容變得僵冷,抬手挑開了迎風腰間的絲帶。
長裙滑落,再然後是她薄薄一層的褻衣。
“今天陪我,做我的女人,我就讓他們在蕩劍門內找你要的東西!”岑崇軒說完,冰涼的指尖緩緩探入迎風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