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威武

哥哥威武

南天楊覺得自己的心,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著,跟他那急促的呼吸相互輝映著,連同身體,也有了反應。曾經,他隻能是坐在輪椅上,關於迎風的美好和一切,隻能是想想,不能有任何行動。

而現在,他是一個健全的男人,看著門縫裏麵透出來的影像,他怎麼還能坐得住呢。

起身,有些焦躁的在洗手間門口來回踱步,那若水的眸子,時不時的看向裏麵。

迎風這丫頭真是磨人,乳液還要塗抹兩遍,穿個衣服也那麼慢,還好她今晚沒有洗頭發,否則光是吹幹那一頭青絲也夠南天楊抓狂的。

細滑的葇夷挑過一旁的白色睡意,純白的底色,絨毛的料子,上麵點綴了幾棵黑色的小星星圖案,簡約之中透著精靈嬌媚。

南天楊吞咽著口水,恨不得衝進洗手間扒光這礙事的衣服。

他……想要她。從未有過如此刻一般強烈的感覺。如果他們必須有一個留在這裏的話,他很想知道迎風心中是怎麼想的,那個她心中該留下來的名單,會有自己嗎?

南天楊不敢想下去……他微眯著眸子,身體的悸動讓他的麵頰微微發熱,心,早已是滾燙不堪了。

吱嘎一聲,洗手間的門輕輕開啟,迎風看到臥室內的那一抹身影先是一驚,待看清是南天楊後,麵頰微微一紅,裹緊了睡意有些緊張的站在那裏。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迎風低聲問著,剛剛沐浴完的身體散發著清幽的牛奶味道,這是迎風一貫喜歡的浴液味道,睡衣下露出兩截光滑的小腿,細膩爽滑,讓南天楊喉嚨再次發緊,不知該說什麼。

“我,剛……來。”三個字而已,卻險些說不出口。

他低頭不看迎風,這臥室內除了床便是梳妝台和書櫃,好像沒有他可以坐的地方,他不能坐在迎風床上吧。

“哥,你坐吧。”迎風倒是沒想那麼多,她指指南天楊身後的大床,示意他坐下。她自然是不知道南天楊剛剛的那些複雜的心理鬥爭了。

南天楊點點頭,坐在床邊,卻覺得屁屁那裏好像被什麼燙著了一般,坐著的感覺很不真實。

“哥,你還沒說什麼事情呢。”迎風坐在他旁邊,關切的看著他。

南天楊垂下的視線忽然看到迎風睡衣因為坐下來的緣故,本是能遮到膝蓋的地方,稍微往上滑了一些,正好露出那有些誘人的大腿,這說露不露的樣子,最能讓男人熱血沸騰。

南天楊收回視線,大腦裏麵亂作了一鍋粥一樣,組織了很久,才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迎風,很多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所以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有沒有一個新的認識……”南天楊說完不安的看了迎風一眼,好像他是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老師家長的處罰一般,他索性閉上了眼睛,橫豎都是死,迎風的話他早聽到晚聽到,都是一樣了!

迎風看著閉著眼睛一副上刑場的南天楊,輕咬著下唇,哭笑不得,可心底,卻還是有幾分沉重的。她感激他的付出和執著,這世上,還有誰如他般,為她在背後默默付出了十五年呢!

隻有一個南天楊,而已。

可是,她叫慣了哥哥的,從沒想過要跟他發生點什麼,她現在心中的緊張竟是超過等待判決的南天楊。

一時間,房內安靜無語。空氣在此刻好像凝滯了一般,能聽到彼此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哥,這個問題,可不可以過幾天再回答你。”迎風在此時想到了逃避,她真的還沒理順好自己的心思。

驀然,南天楊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麵容之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可心底的震驚和傷痛,隻他自己明白。

也就是說,迎風現在……此刻,還沒有接受他,是嗎?

心頭像是被刀子一下下戳進去的感覺,可傷口那麼深,竟是看不到鮮血流出來,隻因血液全都進了五髒六腑。

南天楊握緊了拳頭,想要以最快的時間離開這裏。

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那個應該留下來的人,是他。

“哥,我其實……”迎風看著南天楊起身要走,知道自己一定是傷到他的心了,她想說,其實她有想過,慢慢接受他的,不是作為一家人的那種接受,而是作為在她心目中占有情感分量的人來接受。

隻是南天楊此刻卻倔強的甩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淒冷一笑,什麼都沒說,就朝門口走去。

“哥,你要走?”迎風問他,看著他蕭冷落寞的背影,眼眶無端泛著潮濕。

“嗯。”南天楊隻是簡短的應著,那背影卻透著僵冷失落。迎風的心,忽然就揪了起來,她知道,如果任由他自己走出去,今晚,將會是他的不眠夜了。

她的心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準備好,但是卻不想他再受到任何痛苦和折磨,她不能再做自私的人。

迎風歎口氣飛快的跑到門邊,在南天楊大手碰觸到門把手的時候猛然關上了臥室的門。

“你先別走,我有話說。”迎風執拗的拉著他的手臂,讓他看著自己。

可南天楊此刻卻是陷入了一種逃避的狀態,他搖著頭,不給迎風解釋的機會,“你別安慰我了,我都知道,是我不對,不該逼你回答這種問題。”南天楊淒然一笑,抬手想要掙脫迎風的手。

隻是,他因為那場大病,功力幾乎是散盡了,而迎風的內力雖然不是很強大,但是想要留下他,卻是易如反掌。她拉著南天楊的身子再次來到大床邊,逼他坐下,看著她。

“哥,你不該逃避,你該跟我一起來麵對,我需要你給我勇氣和鼓勵,你懂嗎?”迎風蹲在南天楊身前,那微微敞開的衣領內,春光無限,南天楊的眼眸像是被刺到了一般,他想要伸手觸摸她的肌膚,卻知道,那根本不屬於他。

他搖搖頭,對迎風揚起昔日那寵溺嗬護的笑意,隻是眼底的逃避卻沒能逃過迎風的眼底。

“迎風,哥哥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我們以後就做兄妹,好嗎?”他說話的聲音看似平靜,卻藏不住深深地痛苦折磨。

迎風心疼的看著他,真的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了,難道真的要靠行動才能讓他明白嗎?

迎風眼眸微微一暗,繼而起身,在南天楊逃避的眼神中,幽然褪下了身上的睡衣,那嬌小玲瓏的身軀登時暴露在南天楊麵前,她剛剛沐浴完畢的清爽身子,讓南天楊呼吸一滯,剛剛是偷窺,現在是光明正大的看著,兩種感覺完全不同。

“迎風,你做什麼?”南天楊別過臉去,不懂了……這丫頭瘋了嗎?不愛自己還如此做,是想要報答他曾經的付出嗎?

他不要……不要她這麼做!

“把衣服穿上!”他不知哪來的怒火,嘶吼了一聲。記憶中,他從未對迎風如此惡劣的態度過,他一直是在她背後小心嗬護著,保護著,從不曾如此侯國她。

迎風咬著唇瓣,搖搖頭,天知道剛才那一步她走的有多難!既然邁出來了,她就不會後退!

“我不穿!”她也低吼了一聲,倔強的昂著頭,那樣子,像是一隻被野狼盯上了的不屈小白兔,透著一股子讓人欲罷不能的侵占感覺。

南天楊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他忍著,壓抑著,不許自己悸動滾燙的身體對迎風做出任何後悔的事情來。

“死丫頭!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哥哥嗎?”南天楊繼續喊著,彎腰撿起地上的睡衣,就要強行給迎風披在身上。

迎風身子一側,躲了過去,她惱怒的瞪著南天楊,她生氣是因為他勇敢了十五年,卻在今時今日選擇逃避!

“你不要我,是不是?”她身子靠在牆壁上,有些微微發抖著,屋內沒開空調,不過十幾度的溫度,她什麼都沒穿,終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快穿上,別跟我慪氣了。”南天楊心疼的走過去,可眼睛依舊不敢看,怕看了一眼,便再也無法控製體內那蓬勃的浴火。

迎風躲開他的手,嬌小的身子倔強的站在那裏,最後南天楊被逼急了,什麼也不管了,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啊!”迎風腦袋不小心撞在床頭的木頭雕花格上,痛呼一聲。南天楊緊張的撲過去,他是想將她扔在床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就走人的,卻不曾想傷到了她。

“我看看!”他彎腰半跪在床上,心疼的摸著迎風的腦袋,後腦勺那裏鼓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南天楊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傑作,便懊惱的說不出話來。

迎風捂著頭,狡黠的眸子眨了眨,在他發呆的時候,將他的身子就勢拽到床上,拉到自己身上。

“你想看哪裏?這裏還是這裏?”迎風拿起他的手,遊走在自己的肌膚之上,觸手的溫暖細膩如絲,讓南天楊緊繃了多時的火熱徹底的昂頭,他的身子僵硬之中透著灼燒的火熱,恨不得將身下的人兒揉入自己體內。

可是,他大腦還是存了一絲理智和清醒。

他搖著頭,想要下床,可精腰卻被迎風纏上,她的麵頰透著緋紅,眼底閃爍著委屈的光芒,南天楊見了,登時就心軟了,急忙安慰著迎風。

“乖,丫頭,你別這樣,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嗚嗚……”奈何迎風雙腿一鬆,身子一側,扯過一旁的被子趴到床上嗚嗚哭了起來,她的肩膀抖動著,長發披散在粉色的床單上,透著精靈誘惑。

南天楊急忙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他此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迎風的眼淚,隻要她一哭,他什麼招數都沒有了。也不鬧別扭了,也不逃避了,隻想要哄好她,不讓她難過。

“南天楊!你都看了我了,也都抱了,你想不負責任的走掉嗎?”埋頭在被子裏的迎風發出悶悶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