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血腥
慘烈血腥
大漠戈壁很久沒有下過如此暴雨了,對於這裏的人來說,他們熟悉的隻是烈日暴曬,驕陽似火,這般傾盆大雨之下,他們竟是完全愣了。
畢竟,上次,有如此大降雨的時候,已經是五十年前了。親身經曆過那場暴雨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更何況,狼人的壽命本就比人要短。
暴雨之下,無數人湧了出來,去搶割他們為數不多的糧食。那些糧食是他們曆經幾多波折才在這裏培育而成的,傾注了他們全部的心血。然,當他們衝出屋子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徹底的震驚了。
本應該是黑壓壓的天際,此刻漂浮著一團巨大的黃色雲彩,那雲彩逐漸壓下來,待到了眼前,他們才看清,竟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一群田鳥組成的,那群鳥速度極快,迅速的俯衝下來,目標便是田間那些作物。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竟是沒人出麵阻止,眼睜睜的看著那群鳥兒如侵略者一般風卷殘雲而過,有些人裸露在外麵的肌膚更是成了那些鳥兒的美味,它們目標準確,瘋狂的衝過去。
空氣中彌散出濃濃的血腥味道,夾雜著狼人的嘶吼聲,嚎叫聲,以及田間作物被啃食的吧嗒聲。
混亂持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半個時辰後,當狼族眾人從剛才震驚的一幕回過神來的時候,入目的,滿是狼藉殘骸,他們正準備收割的糧食此刻,顆粒不剩!
眾人互相看著,誰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四大長老看著到手的糧食竟然憑空消失了,具是驚恐的互相看著,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好像那些鳥兒消失後,糧食也沒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妖孽作怪?四大長老一時慌了神,沒敢繼續停留,迅速回了他們的營帳商討對策。
迎風此時趴在床上,她背部被田鳥啄傷了一個小口子,驢子卻是很擔心,不許她亂動,給她上藥。之後,驢子就去通知藍初一了。
不一會,藍初一跟岑崇軒都趕過來了。迎風此時已經穿戴整齊,剛要下床卻被驢子霸道的摁住。
“你剛剛那麼累,不許亂動,在床上給我呆著。”驢子的語氣霸道之中卻帶著讓人嫉妒的得意。剛剛,他可是讓迎風欲仙欲死了,最重要的是,他要讓藍初一跟岑崇軒知道,他們根本無法跟他比。
沒想到,一向冷靜睿智的藍初一竟是嗤笑了一聲,迎風捂住了耳朵,已經能想到藍初一會說什麼了,“迎風很累是事實,但是跟你沒關係。是我昨晚的功勞。”藍初一說完,自然的坐在床邊,衝迎風昂起下巴,似乎在等待迎風給他撐腰。
迎風急忙側過臉去,這兩個人,一個霸道暴躁,一個深沉睿智,她都惹不起好不好?
驢子瞪著藍初一,即將發怒之前,岑崇軒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們商量下接下來的對策。”
迎風瞬時鬆了口氣,要是糾結下去,搞不好,她又要失身幾次以此證明驢子好初一誰比較強大。轉過頭的時候,迎風迎上岑崇軒的視線,那眼底依舊深邃無邊,如深潭,冷幽深沉,不知何時,他的眼神會如神情一般,溫潤柔和。
眼神跳動了一下,迎風忽然發覺,自從岑崇軒假死那次開始,她的心中,時時會想著他的想法和曾經經曆的種種,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以前的她,心中確確實實從未有過岑崇軒!她不會在意他的想法,他的態度,還有他究竟為何要如此的精心算計。
心底驀然一緊,迎風斂了眸光,佯裝無事的抬頭聽著藍初一說話。
“如今四大長老沒了糧食,他們麵前的路隻有兩條,要不繼續等待籌集糧食,那至少是要到三個月後,下一季糧食收割,再就是,強行攻城!今晚就會發起決鬥!如果那樣的話,……”藍初一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眼神閃爍一絲陰鷙。
“如果那樣的話,你先前想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就是空想了,一旦開戰,勢必會有人犧牲,是嗎?”迎風接上藍初一的話,她懂他的顧慮和為別人著想的心思。隻是,那四大長老已經存了鏟除他的心思,他們腦海之中已經是利欲熏心占據了上風,對於戰爭會造成的結果根本不顧了。
驢子這時候蹙著眉頭開口,“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要做好防禦的準備,那場雨剛剛結束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他們現在回去商量一下,集結軍隊,最多就是天亮的時候大舉進攻!”驢子此刻冷靜的分析著當前局勢,他曾經統領著南海龍宮數年,雖然暴躁霸氣,但終究,他有他領兵布陣的經驗,其實驢子是粗中有細,隻要不牽扯上他在意的迎風,他便會冷靜和理智。
他的分析完全將嚴峻的形勢直白的擺在眾人麵前。
四個人互相看了眼,眼下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他們要利用這兩個時辰的時間做好完全的防禦準備,將損失降低到最少。
岑崇軒此時不緊不慢的起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繼而沉聲道,“我們要做的有三點,其一,守住這個風雪連天,其二,將他們引入我們的圈套,擒賊先擒王,其三,如何在最後收場!”岑崇軒說完,那一貫溫潤的眼神倏忽變得冷幽銳利,他掃視迎風、驢子、十五一眼,手中的玉骨扇子啪的一聲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