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瀅……”
我專注地喂藥,心無旁騖。
“瀅瀅……”
“唉……我沒事的。”
我抬眼看他,這樣了還叫沒事嗎?難道,真的要等著這雙漂亮深邃的眼睛再也張不開的時候才叫有事?
“我真的沒事,別哭……”他抬手,輕輕抹掉我臉上不知何時多出的淚。
他這句話,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卻像拉開了水閘似地,淚水不自覺的噴湧而出,淹沒了我所有的思緒。我抱著他的腰放聲大哭,發泄著心裏的擔憂、害怕、不安、恐懼……
而他,則細心地拿掉我手中空了的藥碗,然後輕輕理順我的發絲,輕輕拍撫。
“瀅瀅,方諾說,有辦法的。”他輕聲說。
“真的?”我驚喜地抬起頭注視著他,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水。
“恩。”他微微笑著,似看笑話般看著我。
“真的?”我仍舊懷疑。按照懷遠說,他的情況極為嚴重,方諾都沒有辦法,可是被他這麼輕描淡寫的一說,似乎什麼事情都會變得極為簡單。“是什麼方法?”
“唉,瀅瀅,你如果沒有這麼聰慧,該多好。”他笑歎了下。
我仍舊盯著他,執意要一個答案。
“據方諾說,他的師父曾經留下一顆丹藥,說是可以解百毒,但卻隻能在體內隻有一種毒素的情況下,若是毒素過多,則無法解。”
“那你身上有幾十種毒……”我捂著嘴巴問。
他點頭,“所以要將我體內的毒幻化成一種。”
“要怎麼做?”幾十種化成一種嗎?
“需用百餘種藥草,以毒攻毒。”
“讓所有的毒素不斷融合生成新的?可是,那樣毒不就是越發厲害了嗎?”我驚訝地問。要讓幾十種毒變成一種,就必須將它們融合,而這融合的過程,必定危險重重。
“恩。”他點頭。
“那……能控製碼?”我不安地問。現在就已經控製不了了,如果讓毒素不斷在體內壯大,到時候還能控製嗎?或許,等不到那顆丹藥,蕭南圳就已經……
“不知道。”良久,他說。
不知道。不知道啊!蕭南圳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而現在他說的不知道,就等於是不可能了吧?沒有希望的希望,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