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哈,是秋山發出來的。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秋山一拍桌子,差點把幾個人的筷子拍掉地上,“既然今天是為了慶祝室長的愛情開花結果,我必須和室長喝個盡興!”
“祝賀室長這個愛情理論大師,終於找到了實踐支撐。今後你說出的話,我肯定更加信服!”
說完,秋山收獲了方偉一記白眼,嫌他沒心沒肺。
自己的事不放心上,反倒有臉拿吳岩的事兒打岔兒。
不過說回來,倆人的事都很麻煩。
但令方偉出奇的是,吳岩的格外鎮定,讓人安心不少。
“哥,你還是愛情理論大師呢?這事你都沒告訴我!”安夏驚奇於這一點,拽著吳岩手臂輕搖著撒嬌。
你要是早點說自己是愛情理論大師,人家就不必這麼處心積慮的嘛!
或許咱們的愛情能夠更早開始。
吳岩卻不居功,輕描淡寫地道:“他們幾個人想聽感情方麵建議的時候,即便是放個屁,他們也會當真去聞。”
其實這話倒不是胡謅。
在工科類為主的院校裏,東大開過幾次情感主題的公開課,場場爆滿,座無虛席。
方偉卻不樂意地敲敲桌子,“室長不帶這樣埋汰我們的啊。”
秋山火上澆油,“必須罰酒三杯!”
結果後麵一道聲音傳來,秋山的興頭立刻被澆熄了一大半:“罰誰的酒呀?”
來的不是別人。
正是姍姍來遲的陳潔,以及俏臉上淚痕未幹的趙楚楚。
因為陳潔是研究生班黨支部書記的緣故,所以方偉、雷洛這倆人也習慣了她的做派。
至於秋山。
平常好好的一個男兒,此刻就像是被血脈壓製了一樣,徹底蔫了。
吳岩不是黨員。
對於陳潔的做派,並不買賬。
但看在秋山的麵子上,他也沒有發作。
隻是懶懶地應道:“罰我的酒,有問題?”
倒是一直笑眯眯的安夏,陡然間整個人都變得淩厲起來了。
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趙同學,這邊。”
如此一來,吳岩和秋山之間的另一個空位,便隻能留給陳潔了。
眾人落座。
安夏立刻拿出女主人的做派,問趙楚楚:“你喝什麼?”
委屈了一下午的趙楚楚,覺得吳岩隻是借故拒絕她。
如今見到了安夏的真人,以及和吳岩如此親密的樣子,心裏頭沒來由地開始發虛。
“我喝什麼都行。”回完,還連忙頷了頷首:“謝謝。”
安夏抬手就給趙楚楚倒了一杯雪花,“喝這個最接地氣。”
吳岩樂得見到這般局麵。
不料這時陳潔卻左顧右盼道:“連個飲料都沒有麼?”
吳岩不由眉頭一皺,卻見秋山已經屁顛顛地跑去跟小潘西要飲料去了。
呃……
吳岩撫額。
意外地看見方偉也在借著摸腦袋的動作撫額。
心下不由笑了。
人生的每一種經曆都是一種際遇。
按佛家的說法,自己此時的態度,應該算是著相了。
幹脆,吳岩舉杯,“來來來,今天這頓飯本來就是為了給安夏回國接風的。”
“沒想到,安夏突然跟我表白了。”
“索性就接風和確定戀愛關係一起慶祝了!”
雷洛起哄:“室長,真的假的呀?斯坦福大學的美女研究生跟你表白?”
不等吳岩回應,安夏就肯定道:“是我主動跟哥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