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起哄。
眾人同飲。
隨後方偉才點破道:“不過室長兩頓並一頓的行為,太無恥了。”
雷洛葷素不忌地跟著打岔,“這還不算最無恥的,說不定室長這頓飯連今天洞房的慶祝都算在裏麵了。”
全桌哄笑。
安夏俏臉緋紅,卻沒有絲毫不悅。
吳岩抬手一招呼小潘西:“美女,今晚你負責把他灌倒。喝多少酒,都算我的。”
小潘西在這裏打工,多少還兼顧著賣酒分成的生意。
這一點,吳岩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小潘西立刻跑過來,趁機發名片,“老板大氣,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多多關照。”
吳岩接過名片直接放到雷洛麵前,話也不說,那意思:你懂的。
小潘西跑到雷洛身後,貼身伺候,端茶倒酒。
“室長,室長,老大老大,我錯了,我自罰三杯行不行?”
看著吳岩的表情,沒有商量的意思。
“三瓶!這總行了吧。”
場麵立時開始熱烈起來。
看得秋山一臉羨慕,卻隻能忍著。
和他有同樣心情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趙楚楚。
這酒太苦。
可就是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杯,又是一杯。
這邊等雷洛三瓶罰完,趙楚楚終於鼓起勇氣問安夏道:“他什麼時候和你表白的?”
安夏霞飛雙頰卻又忍不住自豪:“其實是今天在機場,我主動表白的。”
趙楚楚也不知因為不甘心還是怎麼地,竟然鬼使神差地說:“可我從大二就喜歡他了。”
“大二麼?”安夏輕笑,“對不起,我是八歲時就喜歡哥了。”
“你現在還叫他哥?”
“從小我們就以兄妹相稱,習慣了,改不過來了。”
“可總覺得怪怪的。”
說著,趙楚楚給自己倒滿了雪花,長出一口氣,默默地一飲而盡。
然後安夏默默的給她添上。
添著添著,趙楚楚就不勝酒力了。
看在陳潔的眼裏,就覺著安夏很有心機。
“吳岩,你真決定不出國深造了嗎?”
陳潔問出這話,一桌人都跟著一突,除了醉眼朦朧的趙楚楚。
對於這事,吳岩早就跟幾位牲口交待過,嚴禁在安夏麵前提起,哪怕是一言半語。
結果陳潔偏偏就提了。
秋山聽得,渾身汗毛倒豎。
他知道吳岩動怒起來的可怕模樣。
真要讓陳潔和他對杠起來……
來不及細想了,秋山連忙解釋道:“室長,都怪我沒跟她事先交待……”
話未說完,就被安夏打斷:“哥,原來你有機會出國深造的?”
吳岩沉默。
陳潔依舊肆無忌憚地點火澆油:“可不是麼?他的研究成果那麼多,導師的海外關係又那麼厲害,幾家美國常青藤都邀請他了呢。”
“我記得有斯坦福的吳恩達實驗室……”
“夠了!”拍案而起的不是吳岩,而是溫順如大貓的秋山。
很明顯,這比吳岩的拍案而起,更有震懾力。
陳潔語氣森寒:“秋山,你說什麼?”
“我叫你閉嘴!”
陳潔蹭地一下,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秋山沒有追,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方偉和雷洛倍覺舒適,也陪著暢快地喝了一杯。
而吳岩和安夏的兩隻手,在桌麵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