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來曆不明的柴犬,吳岩並沒有愛心泛濫地直接放進家門。
而是先鎖在了門外。
家裏還是早上離開時的樣子,除了桌子上的早點沒了,廚房垃圾桶裏多了塑料袋。
主臥的門虛掩著,隔著門縫能看見一身卡哇伊睡衣的安夏,睡意正濃。
睡姿……,不提也罷。
回到餐廳,吳岩先把一份盒飯對付下去,另一份盒飯給安夏備著,保不齊這妮子什麼時候餓得醒過來,吃就要吃了。
隨後洗洗手,開始親自做涼皮。
倒水活麵,試了試,起初有些生疏。等到揉起麵來,感覺找到了,手藝也就回來了。
揉好了麵需要醒上半時。
趁著醒麵的功夫,把綠豆芽,黃瓜,胡蘿卜這些拌菜全都洗了切絲。
這邊剛準備好,那邊麵也醒得差不多了。
接著就是洗麵筋,在水裏揉來揉去的洗……
這些都是細致活兒。
要不是前世安夏一直纏著他做,他恐怕沒耐心能學成。
稍微愣神的功夫,麵已經洗的差不多了。
積攢下來的洗麵水過濾後等著沉澱,而剩下的麵團已經是麵筋了,加點發酵粉蒸蒸,又是涼皮的另一道配料。
沉澱的時間可長可短。
按照前世的經驗,吳岩通常會沉澱六個時以上。
等待的功夫,吳岩燒了壺開水,然後把廚房裏的垃圾收收,放到門口去。
結果一開門,那隻柴犬還在。
不僅在,還賣力地衝他直搖尾巴。
這半的功夫,家夥恐怕是餓壞了。
吳岩放著房門沒關,回廚房尋摸了半,實在沒什麼可投喂的。
最後隻好從安夏的盒飯裏,挖了兩勺白米飯,擱在硬紙板上,擺到柴犬麵前。
起初柴犬仍舊搖著尾巴不敢吃。
狀似四眼的眼神裏,透露出畏懼和討好。
直到吳岩消失在虛掩的門後,這才湊近白米飯,開始口口地舔吃起來。
回屋的吳岩,沒管柴犬究竟吃沒吃,徑自在鍋裏加上水,準備煮麵筋。
等到水開了,把麵筋揪成一條條扔進開水裏就成。
剩下的就是繼續等。
趁此功夫,吳岩從書房裏淘出本書翻翻看。
雖然隔行如隔山,但由於前世有著屢敗屢戰的創業經驗,所以看起經管金融類書籍來,倒也津津有味。
這一看,直到日落西斜。
主臥裏終於傳來趿拉拖鞋的動靜。
吳岩放下書來,從陽台上走過來,正巧碰見安夏睡眼惺忪地捧著肚子出來。
“餓了吧?”
安夏點點頭。
“那我把盒飯熱一下,馬上就好。”
安夏機械性地接著點頭,隨後目光落在餐桌上準備好的各種絲兒:豆芽絲,黃瓜絲、胡蘿卜絲兒……
“咦,這是什麼?”
“哦,”吳岩頭也不回,“那是我給你做的涼皮,還得等上幾個時,你先吃口盒飯墊墊肚子。”
安夏眼前一亮,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我不吃盒飯了,我等著吃涼皮!”
吳岩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那就再等一時,咱們就可以整涼皮了。”
安夏靠著他坐下來,咕咚咽了下口水道:“對了,哥,怒鳥項目的啟動,我想了一下,有必要在國外注冊個分公司,免得因為國內知識產權方麵不健全,而憑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