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水無的身影出現在了白風華的麵前,一臉複雜的看著白風華。

“來吧,水無,神魔大戰怎能少了你?”白風華笑著,眼底卻如寒冷的夜色般深邃。

水無怔怔的看著微笑的白風華,說不清心中是怎麼樣的感覺。但是,手卻緩緩的伸給了她。

此刻在另外一個地方,沛澤難耐心中的激動,緊緊的擁抱著懷中的人兒。懷裏的人兒也是流著清淚,緊緊的與沛澤相擁。沛澤低下頭吻去對方的淚水,喃喃著:“長歌,你為什麼那麼傻?當初你找我說清楚一切,我怎麼會怨你那麼多年。我早就來找你了。”

懷中的人兒正是長歌,烏黑的秀發,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龐,一雙大眼睛蒙上一層水霧,更是讓人憐惜不已。長歌不算很美,但是卻有一股讓人移不開眼的氣質。

“當初我若不那樣做,我就會永遠的失去你,我寧願你恨我一萬年,怨我一萬年,我也不希望你消失。”長歌咬著唇,笑著流淚。

“我再不會讓你受苦,再不會。對不起,長歌,我讓你等了這麼久。”沛澤越發將懷裏的人抱的緊了,“我們遠離這些煩擾,管他什麼神魔大戰,我們去過我們想過的日子。”

長歌靠在沛澤的懷裏,閉上眼睛,心中幸福高興,眼淚卻止不住的流出。

“嗬嗬,親熱完了?”一個涼薄的聲音卻打斷了他們的話。

長歌身子一僵,臉微紅,這才發現附近有個人一直存在,一想到剛才的言行都落入別人的眼裏,長歌更是覺得嬌羞,慌忙離開了沛澤的懷抱。

沛澤傻笑:“我太高興,太激動,忘記了。長歌,來,就是他幫助我救出了你。”沛澤高興的拉著長歌的手就要介紹。

“別高興的太早啊,我可沒說幫你救人是無償的。”然而,說話的人卻打斷了沛澤的感謝,薄薄的嘴唇吐出冰冷的話語來。

“啊?”沛澤愣住,不解的看著此人。

“在你師父和你的愛人之間,選一個吧。”涼薄的聲音甚至隱隱有了些雀躍,更多的卻是殘酷。

“什麼?”沛澤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要對你恩深似海的師父,還是要這個為你受苦一萬年的女人?”說話的人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擴大,看著沛澤變換的臉色心中止不住的愉悅,而他一張絕美的臉龐更滿是笑意。

“師公,你,你在開什麼玩笑啊?”沛澤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卻升起了一股不安。沒錯,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無雙,無雙帶著他,輕易的將被囚禁的長歌救出。但是,卻陡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這,是那個一直笑眯眯的師公麼?為什麼此刻在他的眼裏隻有殘忍?

“很難選擇?”無雙用紙扇遮住自己薄薄的性感嘴唇,笑的魅惑,笑的無情。

“師公,你不要開玩笑了。”沛澤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師公,你到底怎麼了?”

“嗬嗬,我像是開玩笑的人麼?”無雙輕輕搖晃著扇子,透著一股不羈的風流意味,眯眼看著一旁臉色發白的長歌,“魔族的小姑娘,你說,沛澤應該怎麼選擇呢?”

長歌睜著眼睛看著無雙,雪白的牙齒咬的唇幾欲出血。

“師公!你到底怎麼了?”沛澤有些惱怒起來,眼前的無雙好陌生,完全就不是平時的他,到底怎麼回事?“師公,難道你中了什麼法術?”

無雙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快流出眼淚,唰的一下將扇子收攏,譏誚的看著沛澤:“你認為,這天下間,有誰可以控製我的心智?”

無雙說罷這話,眼神微微一眯,一股猶如實質般的冰冷殺氣便籠罩了沛澤和長歌。沛澤還好點而長歌卻是渾身冰冷,額頭冒出了冷汗。這種感覺宛如被毒蛇盯住一般,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沛澤的瞳孔緊縮,是了,這天下間,有誰可以奈何無雙?

可是,他這樣咄咄逼人的目的究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