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從沒想過,這世間還有不偷腥的貓,她並不是絕色天仙,姿色卻是不俗的,這樣的女子對他投懷入抱,他卻連正眼都不瞥,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屈辱,而他對她的冷漠更是叫她心寒,但是她不能放棄,她知道這是她唯一僅有的機會,所以她努力地攀附,卻沒想到依舊被打回原形,除了向太後求助,她別無他法。
就在上官悠陷入沉思的時候,林公公和一幹侍衛回來了,當林公公將一封信從袖中拿出來遞給睿武帝時,上官悠的臉色倏地就變了,雙膝像是承受不住身體的力量似的微微顫抖。
“豈有此理!”睿武帝氣極,冷聲說道,“拿給太後看看。”
打從林公公回來,太後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當他拿出一封信時太後心裏就起了不好的預感,而當她看到信件內容時,瞳仁猛地一縮,“啪”地一甩手,杯盞摔到地上摔碎了。
“哀家對你照顧有加,你居然敢在背後如此算計,真是……貪心不足。”太後將信件往旁邊一丟,站起身來揮手,“這事哀家不管了。”
隨後,景太後便氣急派壞地離開了,隻是她是擔心自己受到牽連,還是真的生氣,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悠見太後的態度,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其實這封信是景家人暗中送進來的,言辭中對景太後的不作為頗有抱怨,還暗示她為家族辦事,家族自然也會給她庇佑。
說到底,景家的想法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們將這些事說了出來。
上官悠留著這封信是想以此拿捏住景家,她思慮得極遠,若是日後她真的成了三殿下的女人,萬一景家讓她幫忙做什麼事她無法推脫,便以這封信為交換來擺脫景家。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藏在上了鎖的木箱子裏的東西,竟然會被人翻出來,她如今算是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父皇母後,上官小姐到底是景家送進來的,看在太後的麵子上就從輕處理吧。”穆向晚輕聲說道,“畢竟,她雖有所圖謀,到底沒有做成什麼事。”
文皇後點點頭,對著仁厚的媳婦十分滿意,她其實也不主張將此事鬧大,雖然睿武帝有意打壓景家,但是到底不是小門小戶,沒有做好布置就貿然出手,影響不小。
“那這個人就交由你處置吧,日後但凡接近老三的人,你要尤其注意。”文皇後想了想,又對兒子說道,“這個女人你沒有碰過吧?”
“沒有。”楚禦烽斬釘截鐵地回道,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穆向晚一眼,頗為得意似的。
穆向晚瞪他一眼,隻覺得這人真是不看場合,在父皇母後麵前這般輕佻。
上官悠像是傻了似的,被人帶了下去,連冤枉都沒有再喊一句。
而此時,林公公才從袖中又拿出另一樣東西給睿武帝,那廂卻是倏地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