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邢大壓著的南忠公,遠遠地看到南慕封和馬二麵對麵地說話,末了還從袖中掏出了一張東西,雖然看不清晰,但是他相信那一定是銀票。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最器重的兒子竟然包藏禍心,想要將他置於死地,他雙手被綁在身後,口中依然塞著破布,雙眼氣得通紅,隻恨不得能上前親手將他掐死。
那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南慕封警惕地四周打量了一番,便轉身離開了。
而馬老二便回到了院子,從袖中掏出了銀票遞給邢老大:“讓我們把人處理掉。”
南忠公聽到這話,陡然瞪大了眸子,嗚嗚嗚地掙紮起來,馬老二微微挑眉,伸手拿開了他口中的破布。
“他給了你們多少銀子,我雙倍,不,我三倍給你們……”南忠公此時也不先說南慕封的問題了,而是大聲地同邢老大他們討價還價了起來,見他們不為所動,“十倍,我十倍給你們,隻要你們放我們走。”
馬老二但笑不語,邢老大卻是哈哈大笑:“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我們幹這行的講究的就是信用,哪能做黑吃黑的事,若不然以後也就不會再有人找上門來了。”
南忠公剛想張嘴說話,左老三便一陣風似的跑進來,低聲說道:“有官兵上山來了,我們要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裏。”
“不會吧,方才不是已經走了麼?”邢老大茫然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遠遠地看到下頭有人往這裏在走,說話聽不太清,為首那人和那世子爺倒是有幾分相似。”左老三冷眼一瞥南忠公,旋即說道,“莫不是他別的兒子?”
聞言,南忠公的眼睛亮了亮,慌忙朝三人說道:“你們放了我們,我絕對不會將你們三人的事說出去。”
馬老二若有所思,邢老大卻是冷哼:“我們兄弟三人闖蕩江湖多年,還從沒真碰上什麼難題的。不過就是官兵罷了,怕什麼?”
這倒是大實話,他們三人混跡江湖,並沒有少和官兵打交道,若是說怕官府,那也是真的不怕的。
誰料,就在他們說話間,一支長箭穿風而過,從他們眼前擦過,死死地盯在了門板上,單這力道,就絕非等閑。
“該死,這麼快就來了。”左老三眉頭緊皺,心下疑惑,他們怎麼會跑得這麼快?
馬老二和邢老大飛快地靠在門邊,從門縫裏往外看去,邢老大神色陡然一變,暗咒一聲:“怎麼是這個閻王來了?”
南忠公疑惑地抬頭看他們,馬老二轉過身便對著南忠公後頸一個手劈,南忠公便昏了過去。
“我們從後門走。”馬老二果斷地說道。
“不帶他們了?”左老三疑惑不解,之前不是還說到哪裏都要帶著他們的麼?
“不帶了,累贅。”馬老二沉吟一聲,對邢老大說道:“門外那個可是君閣的人,雖然他帶的人是侍衛打扮,但是估計這一位出門不會少君閣的暗衛,那些人可是不要命的。”
邢老大抿了抿唇,混跡江湖的人對君閣都有一些畏懼,誰都不願同君閣迎麵碰上,而外頭那一位據說和君閣的景颯極有交情,若不然也不能隨意調遣君閣的暗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