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在男人懷裏吻得暈頭轉向的楚遙,甚至沒有心思去想南謹軒怎麼忽然跟餓狼撲食似的將自己拉到懷裏,二話不說就封住了她的唇,那般撲麵而來的熱情和平時溫柔如水的樣子完全不同,真是叫她張二和仗摸不著頭腦了的。
因為她並不知道,方才自己那張櫻紅小嘴咬著他手指的模樣,大抵是讓任何男人看到了都會化身為狼,而南謹軒這個腹黑的家夥若是不做點什麼,也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個小丫頭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是身材卻已經發育地極好了,生過孩子並沒有讓她的身材走樣,反而更豐滿了許多,青澀中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性感,隻叫人移不開視線。
從前兩人在南忠公府裏,不是埋首於府裏的明爭暗鬥,就是專心於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哪裏真正能放下心來隻看著彼此,自然也就沒有這樣調情的時刻了。
隻將懷裏的女人吻得氣喘籲籲,渾身癱軟在他胸前,要不是他扣緊了她的小蠻腰,恐怕她是要一下子癱在地上了的,南謹軒抱著她,不說話。
“謹軒……”懷裏的小丫頭喘了幾口氣,便不安分起來,掙紮著想要推開她。
“別亂動,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在這裏辦了你。”南謹軒的聲音沙啞,帶著淡淡的威脅。
果然,他的話一說,楚遙便不敢動了,像是真的怕他會在這荒郊野外辦了她似的,乖巧地伏在他的懷裏,默不作聲。
兩人相擁抱了一會兒,南謹軒才忍不住輕笑出聲,楚遙察覺不對,倏地推開他,果然見到他滿臉的笑意,她便立刻明白他在笑什麼,當即就惱羞成怒地瞪他:“不許笑。”
“傻丫頭,我怎麼舍得在這種地方要了你……”南謹軒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小丫頭難得惱怒,這副生氣的嬌俏模樣真是讓他愛不釋手。
“不許笑。”她怒瞪她,見他笑容止不住似的,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叫你不許笑。”
瞧著楚遙是真的要生氣了,南謹軒便不笑了,一伸手便將她摟到懷裏,低聲說道:“小笨蛋。”
這是他的示弱,也是他的寵溺,楚遙傲嬌地撅嘴,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倒也是見好就收,兩人又鬧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往“連天池”的方向走去。
沒幾步,兩人就走到了小瀑布那兒,清澈的見底的泉水溪流,叮咚作響。
“連天池”並不是這裏的名字,而是瀑布連著泉水的統稱。
在淩國,曾經有過這樣的傳說,有一個叫做連天池的瀑布,那水是從大山裏來的,但是許多人追尋源頭爬到了山頂,卻未曾發現任何水源,那瀑布中的水流湍急,卻仿佛是從山間縫隙中奔湧而出的。
後來,有人說這是天上的神仙喝的水,也有人說這是神仙下凡,住在山裏的某處,類似的傳說數不勝數,再後來有一年大旱,許多地方顆粒無收,甚至連許多井水都幹枯了,連天池附近的百姓便是靠著這不止打哪兒來的瀑布泉水,讓整個村莊的村民們在大旱中活了下來。
巧合的是,在另一個地方也有類似連天池這樣不知源頭為何處的瀑布,那時整個村莊的人都得了瘟疫,據說是水源出了問題,後來有幾個喜歡在山林裏玩耍的小孩子,隻他們沒有被傳染瘟疫,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平時喜歡到瀑布附近玩耍,渴了便喝瀑布下的泉水,後來便有大夫死馬當活馬醫,用那泉水配了藥給全村的人服用,誰知道瘟疫居然好了,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大夫的藥方對了還是那泉水真的能救人。
總之,打那以後,像這樣的瀑布泉水,人們都將它們稱之為連天池,都說能找到連天池的人都是會得到上天的祝福的,而飲過連天池的人都會幸運,所以有一些地方的連天池甚至被官府保護起來,作為一些特定的保護區域。
“原來連天池是這樣的。”楚遙立在小溪邊,怔怔地望著仿佛是從山穀的半山腰流下來的小瀑布。
她從前隻在書裏知道連天池,卻從沒真正親眼見過,睿武帝曾經在後宮讓人建造了一個極為逼真的假山,又特意找人弄了這樣一個“連天池”,可是楚遙仍想親眼看到真正的連天池。
那個時候,她曾經聽南謹軒偶爾提起,說他在邊境打仗時無意中見到過連天池,楚遙聽了以後異常羨慕,但是她心裏明白,恐怕她是終其一生,都未必能踏出南忠公府一步了,後來南謹軒便送了她一幅畫,說是根據他的記憶所畫的連天池,許多次她將那幅畫拿出來,輕輕地摸索,後來還臨摹了許多幅,到最後甚至能以假亂真。
隻是,即使她能畫出一模一樣的連天池,卻始終不曾親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