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熱鬧得很,二皇子府裏也同樣熱鬧得不行,這還得從嚴如雪回京開始說起,楚天勵對她十分寵愛,雖然沒有名分,但是吃穿用度都是緊著她的,隻要是她開口的事就沒有拒絕的。
二皇子府裏是有妻妾的,有女人的地方自然就有紛爭,嚴如雪不管是罪臣之女的身份,還是一介孤女的身份,隻看她被二皇子寵得不著邊際這一條,就不得府裏女人們的喜歡。
偏這嚴如雪完全不將府裏的那些女人放在眼裏,整日亦步亦趨地跟在二皇子的身邊,不論那些女人如何冷嘲熱諷,反正她就是不言不語。
說來這女人也是古怪得緊,先前明明不肯恢複嚴如雪的身份,看著像是個清高冷傲的,可是偏偏在二皇子身邊又擺出這副小媳婦的嬌態,雖然外人瞧著是二皇子寵著她順著她,但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了,若不是這女人有心思有手段,二皇子能這麼順著她?
就如這會兒,她正陪著二皇子在書房裏處理公務,要知道,這皇子的書房可是閑人免進的,從前二皇子無論如何寵愛女人,都不曾讓人隨意進出,然而這嚴如雪到底與人不同,竟是任由她隨意進出在旁陪伴。
“殿下,喝口茶吧,處理了兩個時辰公務,也該歇息會兒了。”嚴如雪見楚天勵看完一本公文,便走上前去,給他重新倒了杯水。
“老三離京以後,他手裏那攤子事都丟給我了,我是忙得腳不沾地的,冷落你了。”楚天勵抬眼看向嚴如雪,眉眼間透著幾分內疚。
嚴如雪搖搖頭,語帶心疼地說道:“皇上也真是的,這朝廷裏那麼多大臣,為何就偏讓殿下忙成這樣,再說那五皇子不是也在麼,倒是讓他得了清閑。”
“傻丫頭,父皇這是器重我才會如此,要是他真的將老三的事丟給老五,那我才要擔心呢。”楚天勵毫無顧忌地笑笑,點了點她的鼻子,笑著說道,“老三在外頭建功立業,我可不能輸給他。”
聽他說這樣的話,嚴如雪立刻就瞪眼說道:“誰敢說殿下不如三皇子,雪兒第一個不依。”
“知道你向著我。”楚天勵感動地看著她,滿眼的柔情。
嚴如雪也跟著笑了笑,深情款款地回看他,不過她忽然又想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微皺眉:“雪兒說的可是認真的。三皇子雖然占了嫡出,但是如今殿下也是皇上最年長的兒子,齊妃娘娘的出身雖然及不上皇後娘娘,但是總也是不差的,再說殿下的能力更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可是偏偏……”
也不知道怎麼的,說到這裏嚴如雪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雪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哭了呢?”楚天勵立刻手忙腳亂了起來,慌忙將人拉到身邊坐下,低聲安撫了起來。
“雪兒就是替殿下不值,明明殿下什麼都不比三皇子差,為何大家都隻說三皇子的好,從不說殿下的好?就連我們府裏的人,他們也都說……都說殿下不如三皇子。”擺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嚴如雪眼睛紅紅的,仿佛真的很難過。
見她這般模樣,楚天勵很是心軟地將她摟到懷裏:“傻丫頭,你難過個什麼勁,我都已經認命了,許多事就是注定的,老三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又何必與老天爺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