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生理上有缺陷男人,不言而喻是非常痛苦的。
一個心理上有毛病的男人,更不用說,痛苦是無法形容的。
吳增曉不能告訴自己的母親,自己那方麵無能。
他沒辦法,也不能找朋友訴苦,隻能自己默默承受,用高度酒麻醉自己。
他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想過離開這個對自己殘酷的現實。
他抓著酒瓶,望著掛在牆壁上的結婚照,凝視著美若天仙的所謂妻子趙倩的俏臉。
他長歎了一聲喊道:“趙倩,你怎麼不是我的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啊?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啊?我恨你!嗚嗚嗚……哈哈哈……嗚嗚嗚嗚嗚……”
吳增曉不懂女人,更不懂趙倩的心。
趙倩根本就沒有要和吳增曉離婚想法,即便他那方麵無能。
如果吳增曉不敏感多疑、不胡亂猜疑、不無中生有,不阻礙她的事業發展,趙倩是不會和他離婚的。
趙倩和吳增曉說過不計較生理問題,但他就是不相信,他不相信趙倩能夠忍住不要那方麵的生活,他不相信趙倩能守住一個窩囊廢的自己過一輩子,他不相信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不會出軌……
他就這樣把一個美麗善良的“妻子”下了架,推到別的懷裏。
吳增曉喝了整整一瓶53度的白酒,踉踉蹌蹌地走到床沿,倒頭就睡……
第二天上午,正逢周六,趙倩、張秀、肖傳堯不用上班,吃完早飯去了張雄年家幫助做家庭衛生。
吳增曉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玉壺鄉紀委書記劉青青是吳增曉的同事,經常一起下鄉工作、聊天喝酒,關係還算不錯。
她吃完早飯,給吳增曉打去電話。
吳增曉的手機響個不停,徐連青走進兒子的房間接起電話說:“劉書記,吳增曉還在呼呼大睡呢!你有事一會兒再給他打吧。”
劉青青笑著說:“阿姨,他怎麼還在睡啊?要不你叫他一下,現在都幾點啦?”
“好!我現在就叫醒他,我先掛了,一會叫他打給你。”徐連青笑了笑說。
劉青青笑道:“好的!我等吳增曉的電話。”
徐連青把手機放到枕頭櫃上,推了推吳增曉說:“你怎麼還在睡啊,該起床了,你看都幾點了?”
吳增曉不耐煩地說:“媽,您幹什麼呢?別吵我,我還想睡。今天是周六,就讓我再睡一下吧!”
徐連青也不耐煩地說:“不是我不讓你睡,是劉青青找你!叫你給她回電話,她在等。”
吳增曉歎了歎氣說:“她找我幹什麼?劉青青就是趙倩的幫凶,她竟然替趙倩說話。我估計八成是趙倩叫她找我說情,叫我和趙倩離婚!”
徐連青怒氣衝衝道:“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劉青青不是你的同事嗎?怎麼幫起趙倩來啦?那這樣,你就不用給他回電話了!”
母子倆正在罵劉青青,劉青青就把電話打進來了。
吳增曉接通電話冷冷地說:“什麼事兒啊?我還在睡覺。”
劉青青知道吳增曉埋怨自己,便笑了笑說:“吳增曉同誌,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我……”
“我怎麼敢生您劉書記的氣呢?您有什麼事兒就說吧!”吳增曉還是冷中帶刺道。
劉青青還是帶著笑臉說:“吳增曉,出來聊聊天好嗎?徐道強書記和陳興國委員都在,他們想約你出來到城區周邊走走,今天天氣好,出來吧,別悶在家裏!”
“你們是想看我笑話嗎?如今我還敢和你們在一起嗎?你們都是領導,我算個屁啊!”吳增曉語氣生硬地說。
劉青青搖著頭笑道:“哎呀,吳增曉同誌大家都是朋友,你怎麼變得如此見外呢?不就一個副鄉長嗎?組織上並沒有拿掉你的副科,以後還是有機會要回來的嗎!”
徐道強接過劉青青的手機,命令道:“吳增曉,你有種的就給我出來,不就一個副鄉長嗎?沒了就沒,出來大家樂樂!”
陳興國伸長脖子,湊近徐道強手中的手機道:“吳增曉,出來啊!我們在夢龍廣場等你,快一點兒!”
吳增曉還是沒有沒說話。
鍾新秀奪過握在徐道強手上的手機,對著話筒笑了笑說:“吳副,出來吧!我們都在等你呢!”
與此同時,趙倩、張秀、肖傳堯做完張雄年房子外圍的衛生。
肖傳堯按了按張雄年家大門的門鈴。
柳玉從大廳走出來開了大門,興高采烈地叫道:“趙局長,張校長,還有……”
“還有肖傳堯!”肖傳堯笑著補充道。
柳玉連忙笑道:“對,對,對,肖傳堯!你看,人就是不能老啊,記性差了!你們快進來坐。雄年,咱家來客人啦!”
張雄年笑盈盈地說:“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出來啦?周末怎麼沒好好休息呢?看你們這一身打扮是?”
趙倩笑容滿麵地說:“伯伯,我們出來做社會實踐活動,到村裏做衛生呢!從高處做開始,順便把您家也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