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唐嬌嬌下了車,走進別墅。
“十朵塑料花”中的八朵正在客廳分成兩隊打五十K,看到趙倩,便都停下來圍在一起問這問那的。
大姐李秀芝笑逐顏開地說:“倩兒,最近工作順利嗎?聽你們姐夫說,市裏巡察組在邊洋鎮?巡視巡察非常挑剔,雞蛋裏挑骨頭,專找單位和工作人員毛病。”
趙倩笑著點點頭:“來了九個人,要在邊洋鎮待一個月到一個半月。巡視巡察是利劍,存在問題挖個遍。是有點忙,本來想去省城一趟,隻能往後推了。”
平常不怎麼喜歡說話的歐陽囡,笑著問道:“去省城幹什麼?是公務活動,還是去旅遊瀟灑?”
趙倩宛然一笑:“公事私事都有,但不是去旅遊,不是很急,可早可遲。東陽村公路拓寬改直,要上交通廳找領導要錢。”
“如今不得送禮,空手套白狼的事兒,太難做了!你一個女人去找領導方便嗎?要是……”歐陽囡一本正經地問道。
趙倩笑了笑:“哈哈,想太多了吧?妞!你以為所有的男領導都是貪官汙吏,都是色狼色鬼啊?”
“碰到貪官汙吏還好,不能送禮,頂多辦不成事兒;假如碰到個色狼色鬼呢?怎麼辦?總不能把自己給貢獻了吧?”範豔麗嬉皮笑臉地說著。
趙倩笑嘻嘻地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唄。”
“那要是被拖住,走不了呢?即便走得了,事情也辦砸了,也許還帶來後遺症。你不從,他一定懷恨在心,以後有機會一定給小鞋穿。所以,我不主張女人當官。”
李湘湘一本正經地看著趙倩說道。
朱雅琴瞟了李湘湘一眼:“湘湘,你好天真哦,如果按你這樣說,世界上女人都不能當領導啦?都必須窩在家裏不出去啦?這個世界,有人還巴不得領導要了自己呢!”
李秀芝瞪了朱雅琴一眼:“你是越說越離譜了!咱們今天不討論這個問題好嗎?”
朱雅琴並沒被大姐李秀芝鎮住,笑了笑說:“大姐,你跟一般女人不同,你是領導夫人,誰都不敢對你怎麼樣。要是一點依靠都沒有的女人,又想過奢靡生活,隻能這樣啊!”
“這樣的生活,是不是你想要的呢?你願意做別人的小三嗎?當街被人潑尿,狼狽不堪的樣子,你不怕嗎?”
吳雪玲滿臉堅毅地反駁朱雅琴。
“能養活自己,為什麼還要給人做小三?我是說既沒本事,又想過好生活,隻能……”
李秀芝一臉嚴肅地截斷了朱雅琴的話:“別說了!你們有完沒完呀?”
“這樣的現象社會上確實存在。但做領導的小三也是犯罪的。監獄的生活,不是正常人能過。前幾天,我們剛組織幹部去監獄體驗生活,隻有一天,好多人就說吃不消了。”
趙倩說著,滿臉嚴肅地在每個姐妹的臉上一一掃過。
眾姐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但每個人想的卻不一樣。比如,朱雅琴就如她說的那樣,要是真沒本事養活自己,做情人也不是不可以。
唐嬌嬌、張秀、李湘湘等和朱雅琴想的正好相反,寧願坐在自行車上笑,也不關在豪車裏哭,甚至說,寧願餓死也不做小三。
二姐柳如鶯的觀點比較居中,認為人各有誌,隻要不違規違法,無論做什麼都可以,人總要活著。但她不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
大姐李秀芝是學校黨支部組織委員,屬於正能量人物。她一臉嚴肅地說:“大家都要向趙倩學習,一身正氣,哪個男人敢在她的麵前放肆?即使欲火燃燒,也不敢動手動腳。”
“你們還不知道吧,咱們趙倩還能武功呢,要是男人敢在她麵前放肆,小心被廢,天天去唱《把根留住》。”
張秀話音剛落,別墅又傳出一陣女人的笑聲。
唐嬌嬌嘻嘻一笑說:“早就聽說啦,三個男人都不是趙倩的對手。對了,張秀,你不是親眼所見嗎?當時的情況怎樣?趕快分享一下吧!”
張秀便眉飛色舞地敘述了趙倩和自己在邊洋村張雄年家吃完晚飯,回政府路上遇到三個男人襲擊的經過,以及趙倩製服襲擊者並將其捉拿歸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