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文辦完事兒回來自己的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裏間就叫了。
崔曉文喝了一口水,連忙站起來走進廳長的辦公室,笑盈盈地說:“叔,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崔祖良指了指自己對麵的藤椅:“曉文啊,坐下,叔有事兒要和你談。”
崔曉文看崔祖良如此嚴肅,便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自己的堂叔:“叔什麼事兒呀?”
“叔看出你的心思,被前下的趙書記迷倒了。對不對?”崔祖良還是很嚴肅地看著崔曉文。
崔曉文滿臉尷尬地低下頭,仍然站立著,不敢坐下。
“曉文啊,你是有家室的人,又是廳長秘書,言行一定要檢點,注意影響。當領導最怕美色,一旦陷入婚外戀的情網就無法自拔,就會幹出貪汙受賄,違法亂紀的事兒。”
崔祖良語重心長地接著說:“違法亂紀必然受到法律的製裁,身陷囹圄的日子,你不怕嗎?孩子,咱們都是平民出身,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且行且珍惜啊!”
“叔,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教誨!其實,我……沒……沒做什麼,隻是……隻是待她熱情點兒。”
崔曉文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崔祖良還是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不用緊張,也無須辯解,叔是過來人,看你屁顛屁顛的樣子,就讀懂你的心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必須控製好自己,尤其是政壇中人。”
“謝謝叔,我一定記住您的教誨,保持冷靜!”
崔曉文一本正經地說著。
崔祖良這才開始帶著微笑:“你說這個來自福寧縣的趙書記是祖亮哥朋友的女兒,會不會是你編造的謊言啊?”
崔曉文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真是我叔叔打電話給說的。”
“這女書記非常靚麗,又很端莊,一般的男人動不了她的心。你不是看過她的報告嗎?文筆在你之上,甚至超過你很多。”
崔祖良專注地看著崔曉文,停頓片刻,接著說:“邊洋鎮是福寧縣最大的鄉鎮,工作難度很大。為何會讓一個年輕的女人主政?對了,她還兼開發區主任,開發區更是複雜。”
“說明她能力強!”崔曉文一本正經地說著。
“從氣質上來看,這個女人不簡單,沒有副部,正廳是沒問題的。也許,我還低估了她。曉文啊,你可以跟小趙保持正常的朋友關係,千萬不要露出對她有一絲的不懷好意!”
崔祖良充滿自信地看著崔曉文。
崔曉文睜大眼睛:“叔,您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看相啦?趙倩僅僅是個鎮黨委書記,正科到正廳還有多少路要走啊,您怎麼就看出來了呢?”
崔曉文麵上表現得很驚訝,心裏卻不會相信崔祖良的話,因為崔曉文根本不相信天下有什麼看相術。
崔祖良哈哈大笑著:“我不會看相,但我的經驗告訴我,小趙這個女人不簡單。人的氣質是就像一本厚厚的日記本,所經曆過的事情,所讀過的書,全部會留下痕跡,並在臉部表現出來。你信不信?”
“叔,您太厲害了!難怪會當廳長!”崔曉文如此奉承著。
“哈哈,等你到我這個年齡,你也有這樣的經驗。京劇的臉譜,你看過嗎?”崔祖良笑著問道。
崔曉文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哪個年級的課本好像有過介紹,但已經沒有印象了。忠厚之人,奸詐之徒確實可以從臉部看出。但又說,人不可貌相。”
“也許看相術就是根據這些經驗總結出來的,算命啊,看相啊,星座啊,風水學啊等等,可以作為生活上的參考。當然不能全信,更不能迷信。總之,小趙這個女人,你不能有非分之想。”
崔祖良又一臉嚴肅地說著。
此時,趙倩已告別門衛大叔崔祖亮,帶著柳麗萱、陳姍姍走出交通廳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