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床上,恨意升達到頂點。恨打她的人,更恨她的兒媳婦趙倩。
陳麗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趙倩進她的家門,不,從趙倩和自己的兒子張強談戀愛開始,家庭就沒一天平靜過。
陳麗覺得趙倩就是掃把星。
她經常詛咒趙倩,希望趙倩早點死去。
“陳麗,大白天的,躺床上幹什麼?為什麼不去勞動?”女警官郝慈梅拉直著臉問道。
陳麗艱難地坐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身體,哭喪著臉說:“郝警官,你看,她們又打我了,還搶走了我的飯菜!”
郝慈梅鄙夷不屑地看了看陳麗:“就你多事,她們為啥打你,為啥不打我?肯定又是你多事吧?陳麗,你能不能消停一點,少惹事?這個監獄就你天天有事讓我解決。奇了怪,你老公不是當過局長嗎?局長夫人,怎麼素質如此之差呢?簡直不可思議!哼!”
“郝警官,真不是我多事,我一點都沒惹她們生氣,那個司馬秀說我不該吃飯,就奪走了我的飯菜,自己吃了。還說,我是貪汙犯,以前吃太多了,該餓餓肚子,體會一下勞動人民的辛苦。她還揚言要……”
陳麗說到這裏,哽咽地說不下去。
“她們揚言要幹什麼?”郝慈梅不耐煩地問道。
“嗯嗯嗯,她們說,說要,要整死我!”陳麗哭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郝慈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我也討厭貪官汙吏,我也想弄死這些拿著政府的薪水,背地裏幹著違背人民意願的勾當。如果有淩遲用刑就好了,可以一刀一刀地割下貪官汙吏的肉,我甘願做執行這項任務的人!”
陳麗看著這位平時無比威嚴的女警官,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躺了下去,蓋上被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郝慈梅看陳麗哭得那麼傷心,似乎萌發了一絲的同情心,同時也怕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出事,準備等這些勞改犯收工回來開個會,整整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犯人。
陳麗又開始哭唱了:“趙倩啊,你這個掃把星,我就是被你害的,如今才要落這樣的難啊!張強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如今有了趙倩這個狐狸精,連親娘都不要啦!張恒山……”
“停停停,你坐牢和趙副縣長有什麼關係?是她把你弄到監獄來的?太好了,咱們國家有這樣大義滅親的領導,佩服佩服!難怪這麼快就提拔為縣委常務、常務副縣長。要是她當縣委書記,不,中央領導就好了!保佑趙倩同誌能快速提拔,當大領導,殺盡天下的貪官汙吏!”
郝慈梅激動的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堆的話。
“不是她把我弄進來的,是我那個沒用的老公,張恒山這個老不死!”陳麗突然坐了起來大聲罵著。
“我佩服你老公!他才是地地道道的黨員領導幹部!再說他得管好領導幹部身邊的人啊!舉報你是理所當然的。你該死,我都想踹你幾腳!國家就是被你們這樣的敗類搞壞的!不然,咱們的國家早就成為現代化強國了!”
郝慈梅是一位嫉惡如仇的女孩,所以才這樣罵罵咧咧的。
陳麗聽郝慈梅這樣罵著,不敢繼續哭唱下去,怕郝慈梅發起火來,自己要吃虧,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這個老不死的張恒山,就是為了趙倩才將我送進來的。包括我的兒子也是為了她,才不理我。我進來這麼長時間,他才來看我一次,還是送衣服來的,白養了他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