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你在吃醋。”趙非離這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雖然，他家燕兒就是吃醋也好似與其他人，完全不同。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吃醋。
“哈哈，燕兒，你在吃醋。”趙非離有那麼一點兒激動，又在鳳驚燕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鳳驚燕感覺到皮膚傳來的溫暖，愣了愣。
接著，耳畔就傳來趙非離的笑聲：“燕兒，雖然我不一下子不知道你吃誰的醋，但是……我還是很高興。”
“……”
“不過，等你……什麼什麼的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趙非離將鳳驚燕攬在自己懷裏，湊過去，用嘴唇在她的耳畔呢喃著，“那會是很久以後的事情，我們會一起完成。”
“你……”鳳驚燕蹙眉。
趙非離難得混沌的腦子慢慢蘇醒了些，然後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著鳳驚燕的眼睛：“等一下，燕兒，莫非你說的是那個毛瀛國的公主？”
鳳驚燕也不否認，隻是說：“她和我年輕的時候有點像。”
“像？”趙非離聽這話，差點笑出聲來。好不容易才穩著自己沒有笑場，急忙地搖頭，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說不出的嬌羞有趣，“燕兒，其實……她長什麼樣子，我現在都記不清了。”
“……”鳳驚燕看著趙非離的眼眸，男子看起來十分誠誠。
“我一心一意地，其實全在她身上的寶貝。”
鳳驚燕“嗯？”了一聲，不太明白。
趙非離看著鳳驚燕，又忍不住吻上她的額頭：“本來是等到手了再和你說的，但是……現在的樣子，我還是先告訴你吧。”
“……”
“千年雪首烏。”
鳳驚燕有些驚訝地看著趙非離。
趙非離身上，將鳳驚燕額前的那一撮頭發抓著，然後湊上去，在那幾根銀絲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其實，這些，我是不在乎的。它也是你的一部分。”
“……”
“但是，我知道你在乎。”
“……”
“所以，這毛瀛國的四大國寶之一的千年雪首烏，我是勢在必得的。”趙非離淡淡地笑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鳳驚燕安靜了一陣，看身旁的男子……他依然是當年那個少年！聰慧嚴謹，步步為營。卻其實並沒有多少野心。
他要的……
他要的，其實一直很簡單。
“嗯，也不必太過麻煩，若她不給也就作罷了。”鳳驚燕說著。
趙非離隨意地點頭，並不當真的模樣。
鳳驚燕嘴角勾了勾，漸漸地覺得有些困了，就靠著趙非離眯上了眼睛。
過了許些時候，門外傳來小燕燕笑嗬嗬的聲音。
“爹爹，娘親，我回來啦……”
她的聲音，對於鳳驚燕，對於趙非離，仿若天籟。
這是屬於他們的孩子。
小燕燕蹦蹦跳跳地進來，就覺得今天的府裏的氣氛有些怪異……好吧，如果她再大一些，她大概就會用“曖昧”這個詞來形容那一天的氣氛。
“噓！你娘累了，讓她眯一會兒。”趙非離伸出食指，示意小燕燕安靜不要吵鬧。
小燕燕很乖地“哦”了一聲，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走到爹爹身旁。
然後，她站在爹爹身邊，順著爹爹的視線往娘親哪兒看……今天的娘親顯得格外的柔美，沒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小燕燕隱約聽爹爹在娘親耳邊呢喃。
“燕兒，這麼多年我要的是什麼……以前，過去，將來，都不會改變。”
小燕燕愣愣地聽著，覺得爹爹的聲音很溫柔，覺得娘親的樣子很美，還覺得自己有流淚的衝動，雖然那時候她還不知道為什麼。
未來的日子，小燕燕一次次回憶起那時候的情景，每一次都覺得溫暖。
這溫暖，讓她一次次在困境之中得到了繼續前進的力量。
時間帶走了一些東西，帶來了一些東西……然而卻無法改變有些東西。它們是亙古而永恒的，銘刻在靈魂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