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敢,因為你也是個壞東西。”感受到蘭西流華某處的灼熱,楚野緩緩仰麵,在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上,輕逐了一下。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蘭西流華看似溫潤如水,實則其腹黑程度比她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第一天見他,他先是為波淩花扇求情,後求情不成,幹脆揮手間,親手毀掉波淩花扇,那刻起,楚野就知道,這家夥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可她,就是喜歡他這樣。
這樣的他,很多時候總能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隻可惜,他們在一起的時日總是分多聚少,即使在一起,旁邊也有很多人。
不像,此刻。
隻有,她與他。
“楚野!”蘭西流華深情款款的望著躺在他身下的楚野,她是這般的溫柔,這般的誘惑,而她的主動,更像一隻無形的手拉著他踏出他夢寐以求的那一步。
慢慢的,他腑下身子,他的唇,印上她的唇,淺淺的唇漸漸變得深入、癡纏……
“流華……唔……痛……”
“野兒……”蘭西流華趕緊刹車,心痛的撫著楚野布滿細汗的額頭,心頭滿是憐惜,亦滿是欣喜。
誰知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沉竹的聲音:“流華,楚野,你們在不在呀,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出來,大家都等著你們一起吃燒烤呢!”
“該死的!”蘭西流華一聲低咒,情急之下,連忙一把扯過床上的薄被,飛快的裹在楚野身上,然後抱起楚野就從床邊的船窗躍了出去,雙雙跳入了大海之中。
沉竹一入房間,便隻看見蘭西流華裸露在外的光滑如玉的後背,一閃而過,然後就聽“撲咚”一聲,有什麼東西掉進了海裏。
原本沉竹是想大叫的,可一看到地上那些屬於楚野與蘭西流華的散亂一地的衣物,便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臉頰一熱,連忙退出了房間。
回到了船頭之上。
整顆心卻依舊還在狂跳不止,他竟然在緊張,緊張的連呼吸都有點不暢了。
“你怎麼了,沉竹?”單修邪看著神色突然變得有些異樣的沉竹,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沒什麼。”沉竹低著頭繼續擺弄著手中的燒烤,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裏在想什麼。
忌妒嗎?
怨恨嗎?
很奇怪,他沒有。
如果這是楚野的選擇,那麼他尊重她的意願。
總之,不管她如何,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永遠不會動搖。
“是嗎?”單修邪狐疑的盯著沉竹看,明顯是不相信沉竹的話。
旁邊,幻城也道:“你不是去叫流華與楚野了麼,怎麼他們倆還沒來?我再去看看。”
說著,幻城就欲轉身去楚野的房間。
“不要去!”沉竹連忙一把拉住幻城,幻城去了定會看見那一地淩亂的衣物,下意識的沉竹並不想他看到。
“沉竹你到底怎麼了?”這時幻城也覺出了沉竹的古怪。
沉竹隻一個勁的繼續搖頭,“總之,咱們……先吃吧,他們倆又不是小孩,餓不著的,快吃吧。”
然而沉竹越是這般言詞躲閃,單修邪與幻城就越加眼明心亮,隱約中,他們也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
頓時,也如沉竹一般,埋頭擺弄手中的燒烤,不再多言。
這一天,終於到了。
他們都是那般的了解楚野,深深的明白她不是一個墨守成規、思想迂腐的女子,相反她的腦海中有太多大膽新穎的想法,且不懼付於行動。
所以,當這一天來臨,他們並不覺得突兀,因為他們早有心理準備。
就如沉竹那般,他們無怨,亦無悔。
更不會影響他們對楚野的心,一絲一毫都不會。
而另一頭,情急之下,蘭西流華抱著楚野跳入海中,於此同時,他亦在楚野與自己的身上施下了一道圓形水幕結界,海水被隔離在結界之外,根本不會弄濕他與楚野的身子。
兩人就那麼緊緊相擁著,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起慢慢沉淪。
“你剛剛叫我什麼?”楚野笑靨嫣然的凝視著蘭西流華湛藍如天深情似水的眸子。
“野兒!”蘭西流華輕柔的喚道,“以後我都叫你野兒,好嗎?”
“好!”楚野輕咬著蘭西流華溫軟的耳垂,這樣的稱喚,好親密,她喜歡。
“野兒,我們……”
“繼續。”楚野笑吟吟的替他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野兒,我愛你。”蘭西流華發自內心的一聲深情告白,既而又道:“接下來,一切都交給我,你閉上眼睛,我許你睜開之時,方能睜開。”
楚野依言閉上雙眼,下一秒,便立即感覺到蘭西流華摟著她以千斤墜之力朝著海底速沉而去,然後一手抱著她,另一隻手似乎還在忙著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