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楚野那個賤人,她竟然已經晉升先天級別,且還帶了回一群先天強者,瞬間挽回了局勢。”半年不見,單綰綰清瘦了許多,但五官依舊精致動人,帶著讓男人看一眼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的粉嫩之色,可一張嘴,就立即露出了她陰霾的本性。

但楚野的心思卻被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如脖頸、鎖骨、手臂等處所吸引。

因為這些部位竟布滿了一塊塊青紫色的淤痕與深淺不一的血牙印。

楚野是過來人,一看便知。

看那些牙印的間距,明顯是不屬於一個人的。

被傷成這樣,很明顯這些男人根本一點也不痛惜她。

否則哪舍得又抽又打又咬呢?

嫵皇後一聽到楚野的名號再次將牙咬得一陣咯咯作響,厲聲道:“又是她!難道本宮上輩子殺了她全家嗎,以至於她今生要這般來於本宮作對?若不是她滅了我慕容一族,皇上怎敢廢除本宮?”

“對,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我堂堂公主怎麼會被嫁去那種荒僻之地嗎?若不是為了能量離開那窮鄉僻壤,我用得著去勾引‘申天’‘申地’這兩個又醜又老又色的老東西嗎?原以為他們是多麼了不起的先天強者,我費盡心力,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籌碼讓他們說動北國發起戰爭,卻不想,最後他們竟敗得如此狼狽,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些日子的罪……都白受了……”

話說著,單綰綰卷起衣袖看著身上被那兩老不死留下的虐傷,禁不住掩麵痛哭起來。

聞言,嫵皇宮也是一聲悲鳴,“蒼天啊,她把我們母女倆害得這般慘,你若有眼,就給我劈死她吧!”

“劈死她還便宜她了,最好別叫她落入我手裏,否則我便……”單綰綰陰毒的微眯起眼,漂亮的臉蛋因布滿了怨恨而顯得分外的猙獰。

“落入你手,你欲如何?繼續說。”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順著單綰綰的話問道。

“當然是要慢慢的折磨,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單綰綰一開始還以為是嫵皇宮在問她,可話到一半才意識到這聲音根本不是出自嫵皇後之口。

這道聲音是這般的熟悉,熟悉到她們母女倆作夢都會天天夢到。

幾乎同時,嫵皇後與單綰綰的身子一僵,片刻的呆滯,猛的一齊轉過身,一身紅衣染血,笑靨嫣然,眉眼冰冷的楚野,毫無征兆的撞進了她們的眸子裏。

“啊!”兩女一聲驚駭的尖叫,嚇得連連後退。

雖然背地裏說起楚野,她們什麼狠話都敢放,可當楚野當真站在她們的麵前之時,她們卻立即嚇得雙腿發抖,全身發軟,哪裏還升得起半絲戰意。

先天之威,她們哪裏敢挑釁啊!

“說,給我繼續說。今天你若不說出一朵花來,我就把你的臉蛋劃成花。”楚野一步逼近單綰綰,雙目如電,淩厲的喝斥道。

“我我……”單綰綰嚇得混身一個抖擻,臉色瞬間蒼白,已經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楚野冷冷一笑,退開兩步,道:“半年不見,我還以為你會有所長進,原來還是像從前一樣,從前我一顆子彈便可將你嚇得七魂丟掉三魄,如今,我不過扯著嗓子吼一句,你又嚇成了這樣。膽子不大就不要學別人玩背後暗算。就算你要背後暗算那衝著我一個人來便是,用得著引起兩國戰鬥,以至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嗎?”

教訓完單綰綰,楚野對著嫵皇後又是一統訓斥,“還有你,念在你是修邪母後的份上我一直沒有怎麼著你,就算當初滅了慕容一族所有的人我依舊獨獨放過了你,可你,卻沒有一絲反省之意。說什麼怨我滅了慕容一族以至於承帝廢掉了你,你也不想想,若你真是一個值得承帝好好對待好好珍惜的好皇後,承帝又怎麼舍得廢掉你?所有今日的果,都是你昨日種下的因,你淪落成今天這地步,怪不得別人,完全是你個人的問題。最可惡的是,你看看,你都養出了個什麼女兒,竟不惜以色相引誘外人覆滅自己的國家,你這個做母親的還好意思在這裏怨天尤人,你們母子當真是絕配,絕配啊!”

一口說完,憋悶了好久的楚野,胸口這才舒了一口氣。

隨即,一揮手,兩道大地刺囚籠驀的破土而出,瞬間便將嫵皇後與單綰綰各自囚禁了起來。

然後,楚野手一拂,兩道水練束住囚籠,既而騰空而起,拉著囚籠飛向了太清殿。

殺這兩女人,楚野還嫌髒了手,幹脆把她們交給承帝自己處理。

她倒想看看,單綰綰犯下了這等賣國判國之罪,承帝會將她如何處置?

然而,當楚野趕到太清殿,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便看見承帝、蘭西流華、沉竹、幻城、幻鏡、幻七夜、小金、小銀、焰焰都聚在了殿中央。

多日不見的卡羅琳,卻麵色煞白、混身是血,身上衣杉破爛、滿頭青絲成雪的軟躺在那名喚景山的黑袍男子懷中,竟是那般的慘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