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癡癡地望著他,目光比容許這輩子見過的所有光芒都要明亮。
在他的注視下,盛和風輕輕環住他的脖頸,閉上眼,吻了上去。
在她心目中,這就是他們的初吻。
也許,容許永遠也不會發現,這個吻裏麵到底藏了什麼。
隻有她自己知道。
......
回到家裏,倆人累得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洗好澡換好衣服,並排躺在床上,揉著酸痛的腳踝,都開始放空。
久違的冷氣讓人覺得清爽又憋悶,兩個人都不住的打著哆嗦。
隨後,一起鑽進被窩裏去,麵對著麵,傻笑。
“和風,我決定了,就在鳳大念法律了,怎麼樣?”
“那可是要考試的,你也聽院長說了,那個考試不得徇私舞弊,過了就是過了,過不了就是過不了,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盛和風把醜話都給他說在了前頭。
不管是勸退也好,是激勵也罷,她都要說明這些現實問題。
以容許現在的成績,想考上這樣的學府,肯定是要費點功夫的。
容許沉吟片刻,終是道:“我想試試。”
她笑著點頭:“好,那我陪你。”
容許把她摟進懷裏,閉上眼睛。
她想了想,又問:“你想好了嗎?到底要不要……娶我。”
“不好說……”他略略沉吟。
盛和風嘴巴張了張,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可下一秒,容許卻笑起來:“娶你試一試,好像也不錯。”
......
對於兩人提前回到荷城這件事,沒有任何人覺得意外。
容許對奶奶說了學校的事情,奶奶也沒什麼不同意的。
“還有,這個月就把婚禮辦了。”他又補充道:“這樣我也就安心了,不必回老家種地。”
一家人都停了筷子。
“真的啊?”許美娟笑得眉眼彎彎,忍不住感歎道:“你爸爸知道,肯定會很高興的。”
容許也回以微笑。
容奶奶卻看著盛和風。
“我聽你阿姨說,爺爺好像不大喜歡這混蛋。”
盛和風想了想,糾正道:“不,他隻是不太喜歡我。”
哪怕要個無血緣關係的孫女,也不要他,這就是盛者。
容奶奶沒有再說什麼。
婚期就定在半個月之後,並沒有計劃得多盛大,盛和風什麼都不用準備,隻要安心陪著容許在家裏備考就好。
因為婚禮和入學考試時間衝突,所以容許很自然的選擇了比較重要的一方——考試。
他心中一向有一套適用於他自己的行為邏輯。
用他的話來說,婚禮是容家的,人生卻是自己的,所以孰輕孰重還需要分辨嗎?
偏巧盛和風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她還是很形式主義的,準備了嫁妝——給他。
她自己對金銀細軟雖然沒什麼要求,卻深知容許的愛好是什麼,所以背著他和席星火兩個偷偷忙活了好幾天,遍掃了小熊貓的所有人脈,才終於在結婚之前,以容許的名義訂到了那輛全世界隻有六輛的限量款超跑。
當然,付錢的人是她。
秦嘉言過去總說她是所有白富美當中過得最節儉的一個了,但節儉並不代表盛者沒有給她錢——雖然她並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