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夏,夏天。”
夏天並未隱瞞。
說完之後,不等對方客套,直言道,“各位,大家還是開門見山吧,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身份與來曆,以及家族狀況。”
停頓了一下,他的目光一掃而過,“不知各位邀我來,有何目的。”
這句話說出,在場眾人一愣。
緊接著,不驚反喜。
尤其是周正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作為這次秘密邀請的發起人,他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試想,即便以他的身份,在沒有門路之下,是不可能與夏天搭上話的。
他之所以能夠成功,而且能做出精準的判斷,一切都源自於夏天開過的那輛掛著軍牌的悍馬。
巧合的是,那天晚上給葉輕柔送車的戰士,便是周正和家族旁係的一個子弟。
更加巧合的是,送車之後,家族子弟並未返回軍區,而是回到了周家,並且在無意識中說出了這件事。
後來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自然驚動了周正和,以他的智商,很容易推測出很多東西。
後來,再三思索之下,他找到家族子弟,並且帶話。
這才將夏天邀來。
而夏天剛才的話,也從另一方麵證明了他不俗的背景。
“夏先生,既然您是痛快人,那我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顯然,周正和此人的性格極為果斷,直言道,“我們都知道,夏先生殺了焦玉堂的人,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冒昧問一下,夏先生是怎麼打算的?”
聞言。
夏天挑了挑眉頭,“怎麼打算是我的事,周先生和各位,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這……”
周正和麵呈猶豫,詢問的眼神看向其餘之人。
這時,其中一名中年咬了咬牙,“夏先生,不瞞你說,如果你打算離開雲貴的話,我們就當這是一次普通的見麵,如果你要對付焦玉堂的話,我們……我們願意出一些綿薄之力。”
嗯?
夏天一怔。
他不會小覷這些人,問道,“你們怎麼出力?”
“我們不會在名麵上出麵,夏先生見笑了,這些年我們都被焦玉堂壓的太慘。”
周正和苦笑一聲,又道,“不過,他利用陰暗手段巧取豪奪,我們都各自收集了一絲證據。”說到這裏,他看向眾人,再次苦笑,“黑道方麵就不多說了,就說正當生意,焦玉堂此人是個極為狡猾的老狐狸,這些年來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六人都算得上受害者,不僅僅是利益方麵,我
們家裏的親人和朋友,好幾個都莫名其妙的發生了意外。”剛說完,一名中年攥著拳頭,憤怒而痛苦,“我兒子就是被車撞死的,那個肇事司機陪了二十萬,現在仍然逍遙法外,我知道是焦玉堂幹的,可是卻絲毫沒有辦法,這些年我也隻能小心翼翼收集證據,不敢
有絲毫大意,就等著有一天……”
中年眼眶發紅,說不下去了。
不止是他,另外幾人亦是一樣,一個個麵色憤慨,咬牙切齒。
夏天卻是不由動容。
他知道焦玉堂在雲貴一手遮天,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獨’。
“夏先生,您給我們個準話,有沒有能力搬倒焦玉堂。”
周正和深深呼出一口氣,“哪怕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我們都願意跟著您冒險一搏,將那些證據全都交給您。”
“對,這些年我受夠了。”
“那個老東西簡直欺人太甚。”
“……”
幾名中年紛紛表態,而後期待的眼神望著夏天。
迎著一道道複雜的目光,夏天笑了,“各位……”
嗡嗡嗡。
剛說出兩個字,他的手機忽然嗡鳴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
夏天麵呈歉意,從兜裏摸出手機,隻是看到上麵號碼時,不由眉頭大皺。
他再次向眾人歉然的點點頭,站起身走向外麵,同時接通電話。
“夏天,出事了。”
甫一接通,對麵傳來葉輕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