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當張偉業看到柳清清和秦嶺的相貌時,他就知道兒子肯定打過她們的注意。
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性,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那又怎樣。
整個青海的地下世界,誰不知道他張偉業護短成性。
“雜種!你特碼不是很囂張嗎,再給老子囂張一個試試!”
旁邊張宏的臉頰猙獰猶如厲鬼,嘴角噙著惡毒的猙笑,“老子今天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吃屎喝尿,還有那兩個女人,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直至現在,他仍然在惦記著秦嶺與柳清清,幻想著該怎樣狠狠蹂躪她們。
隻是他的話未說完,便被夏天打斷了。
他斜睥一眼,輕飄飄吐出一句話,“她們又不是你奶奶,不用你招待,爬過來跪安就行。”
話音落下,大廳更加寂靜了。
那些局促不敢的顧客以及服務員,全都懵了。
全都呆呆看著夏天,張著嘴巴,瞪著眼睛,像是雕塑一般,臉上表情如出一轍的不可思議。
這家夥太囂張了,簡直狂的沒邊了。
一句話連帶著把張偉業也罵了進去。
詭異的氣氛中,夏天似乎也意識到不妥,尷尬看著柳清清和秦嶺,“口誤口誤,兩位美女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不肖子孫呢,對不對,嗬嗬嗬。”
柳清清和秦嶺同時瞪來一眼,卻是不語。
她們早就見識過夏天的無敵嘴炮,如果說他剛才不是故意的,打死兩人也不信。
“啊……尼瑪……啊!”
張宏目齜欲裂,雙目之中燃燒著瘋狂怒火,大吼道,“給我上,給我打死他啊……”
唰。
四周黑衣保鏢的臉色瞬間陰冷,透出迫人的煞氣,幾乎下意識看向張偉業。
張偉業的臉色早已經陰沉似水,凝視夏天,“好膽,我張偉業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性格的年輕人,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當麵罵我……”
“嗬嗬。”夏天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混黑的人渣,還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是個什麼玩意兒,這裏是餐廳,沒有骨頭,想吃屎去那邊的廁所
。”
聲音不高。
但在寂靜的大廳中格外清晰。
張偉的那張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嘴角和眼角同時抽搐,陰騭的眸子中一瞬間滿布殺意。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辱罵他。
從來沒有!
自從青海地下皇帝張平安死後,抓住機會上位的他,別墅這黃埔區,就是整個青海,也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哪怕他現在表麵上洗白,是一個商人,但誰敢冒犯他!
可是現在,自己的兒子不僅被毆打羞辱,自己更是被當場辱罵……
若他什麼都不做,隻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怎能服眾!
怎能震懾別人!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
張威亞笑了起來,先是輕笑,隨意大笑,怒極而笑。
終年養成的強大氣場驟然輻射。
笑聲。
戛然而止。他冷冷凝視夏天,聲音森寒無比,“很好,現在連一個阿貓阿狗都敢挑釁我張偉業了,今天我也放話在這裏,不管你是誰,不論你有著怎樣的身份,若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
,誰也救不了你!”
“爸,和他廢什麼話,動手啊,打死他!”
旁邊的張宏早就等不及了,猙獰的嚎叫著。
聞言。
張偉業嘴角一抽,略微不滿的瞪來一眼。
他何嚐不想動手把夏天打成死狗。
想。
很想。
但是,他不能。
至少,在這樣的場合中不能動手。
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莽撞少年,用了數十年積攢下一份諾大的家業,又耗費數十年洗白。
若直接動手,必將會烙下詬病。
還是那句話,他有囂張的資本,有廣博的人脈……同樣的敵人。
況且,對方這般有恃無恐,必然有所仰仗,不得不小心試探一番。
而且不知道怎地,他看著柳清清有些麵熟,似在哪兒見過,可無論怎也也想不起來。
這讓他有些驚疑不定。
他準備繼續試探一番。
隻是,有人卻不讓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