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詹台小萱的性格雖然偏激與冷酷,可是和這些闕主的關係相當不錯。
重要的是,詹台小萱還是一位煉器大宗師。
很多時候,他們求到詹台小萱頭上時,都不會拒絕。
前走著的夏天眼睛微微眯縫起來,掃射四周。
很輕易推測出,這是有人在刻意針對詹台小萱。
司徒明月的俏臉也黛眉微蹙,顯得有著憤怒。
“這些人太不像話了。”
反倒是詹台小萱本人,傳音給兩人,“無需理會他們,一群小醜而已。”
看到沒有引起共情,五十餘名精英弟子的臉色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偌大的大殿中,隻有他們這一群人尬笑,反而如同小醜一樣。
正在這時,精英弟子中的一名女修站了起來。
她衝著司徒明月遠遠地招手。
“司徒師姐,來我們這裏,我們大家可都知道,韓闖師弟追求了你數十年,你一直拒絕,今天給我們這些精英弟子一個麵子如何?”
頓了頓,她輕輕掃過夏天與詹台小萱,“至於某些醜八怪就算了,據說戴著一副麵具,麵具下的真容猶如厲鬼,醜陋而惡心,我們害怕吃不下飯去。”
“哈哈哈……”五十餘名精英弟子再次肆無忌憚大笑。
這番話簡直太惡毒了,一點情麵也不留,幾近撕破了臉麵。
作為精英弟子,他們頤使氣指慣了,根本不懼怕這些闕主級強者。
“很好笑嗎?”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徹響開來。
唰。
眾人循聲望去。
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皆流露訝然之色。
竟是第七闕闕主,陸風。
他將酒杯放至桌上,斜睥著一眾精英弟子,又落在說話女子身上。
“李詩,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裏侮辱一個闕主級強者?
嗯?”
他盯著對方,又掃過一眾精英弟子,“你們又狂什麼?
精英弟子很了不起嗎?
在座的每一個闕主,千年前哪一個不是精英弟子出身?”
這句話說出,五十餘個精英弟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陸風沒有輕易放過他們。
“門派大量資源傾斜,著重培養你們,就把你們培養成這種沒大沒小的姿態?
長老親自指點了不起?
我特碼還是長老的親傳弟子呢,別人戲稱你們一句準長老,你們自己就沒點數?
真把自己當成準長老了?”
“有一天你們走出總闕演武場,能不能成為闕主還待兩說,又是誰給你們的資格,去嘲笑一個在各個領域做出成就的女仙?
嗯?”
陸風的話擲地有聲,如刀劍在鏗鏘。
四周的數十個闕主亦是麵色威嚴,頻頻點頭。
“嘿,這幫小家夥,還是沒認清現實啊。”
“我當初也以為自己走出演武場後,會進入長老院呢,哈哈。”
“……”一群闕主低笑淺談,投來一道道輕蔑的目光。
那個叫李詩的女子麵紅耳赤,羞惱之極,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陸闕主,我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何必認真呢。”
額頭有紅痣的男子淡淡一笑,“沒錯,對於我們而言,各位闕主都是大前輩,但也請各位不要倚老賣老,你們走出演武場成不了長老,不代表我們不行。”
他提高了聲音,“你們那一屆精英弟子,走出演武場,達到神藏境了嗎?
據我所知,沒有,都是後來才突破的,所以你們不堪大用,而現在,我們這一屆精英弟子,可都突破神藏境了。”
話音落下,陸風等人臉色陰沉下來。
紅痣男子擺擺手,笑嗬嗬道,“不說這些,都是題外話,也不重要,我想說的,人長的醜,還說不得了嗎……呃!”
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兩隻眼睛凸瞪起來。
不僅是他。
所有的精英弟子、闕主、以及闕主級強者,全都抬眼望去。
隻見前走著的詹台小萱,伸出手,忽然摘下了臉上那幅戴了近年前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