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一章 苦苦追求
第七卷 第十一章 苦苦追求
上官博離開了跟胡三對戰的地方,一溜小跑,鑽進了居民區的角落裏,把那身顯眼的紅羽絨服脫下,遮臉的毛線帽也摘下來,一頭長發甩到臉前。
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老熟人看到,也認不出哪位是哪位了。
將衣服和帽子找地方藏好,上官博又返了回去,離得老遠,就看到了胡三耀武揚威地拿著槍嚇唬人。
直到胡三拉著昏迷的人離開,上官博才重新戴回帽子,穿上羽絨服,離開了。
經過跟胡三一鬧騰,上官博不敢再去找鐵五了,怕給他惹麻煩。
一路步行著,想去找個服裝店,換身行頭,以免被胡三那幫人認出來。
沒走幾步,就聽到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起,上官博趕緊閃身到路邊的胡同裏,露出半張臉向著警笛的方向看去。
當他看著那輛警車呼嘯而過後,這才鬆了口氣。
……
花茶坐在警車裏的副駕駛座上,姚誌開著車。
花茶很討厭姚誌這樣張揚地使用警燈和警笛,但姚誌每次開車都樂此不疲,在他眼裏,自己是刑警隊長,路上的車就應該讓路,這是當警察的權力,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權力是人民賦予的。
這一段時間,姚誌就像牛皮糖一樣,整天以各種名義纏著花茶,其中也包括何書記開的便條之類的方法,這讓花茶對姚誌再加地厭惡至極了。
姚誌知道花茶煩他,但自己有市政法委何書記批準自己與花茶搭檔的條子,誰敢不聽?就連孫良這個天安市公安局的一哥都要謹慎對待何書記的條子,所以,這個死強起來誰也不怕的花茶還是屈從了上級的包辦安排。
按理說,這兩個人那麼不對付,姚誌應該不願意跟花茶搭檔的,可這幾天,他偏偏每天都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不時地還講幾個逗人的小笑話來討好花茶。
花茶最初沒注意,以為他這種勢利小人就這德性,可時間一長,花茶捉摸出味兒來了,姚誌的目的並不單純。
用羅亭和劉薇的話來說,那就是一隻又蠢又黑又不討人喜歡的渾身長滿讓人不寒而栗的大疙瘩的兩棲生物,來追求展翅高飛的白天鵝了。
當然,這隻天鵝的脾氣大了點,所以,兩棲生物的追求計劃就不太順利,用到順利這個詞,都還是過高地評價了姚誌的能力,其實,不是不太順利,簡直就是根本沒戲。
可姚誌卻鍥而不舍地死纏爛打,借著搭檔的機會,不斷地向花茶暗送秋波,以至於花茶每次見到姚誌的時候,都有抓狂的衝動,幾次掏槍,都被理智給壓了回去。
可終歸花茶是人,還是個女人,人都是有感情的,何況是一個女人,雖然男性化了一點,軸了一點,但畢竟心理上比男人更細膩一點。
所以,對於姚誌的態度每況愈下,到最後,花茶見到他惡心地連掏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姚誌卻沾沾自喜起來,他不認為花茶那是對自己厭惡至極,他自己有一套勸解自己的理論,本來花茶見到自己是要掏槍的,可現在,他見到自己不但沒掏槍,連火氣都小了不少。
不過,這套理論,花茶並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話,警局內很可能會發生一起暴力襲警的事件,被襲者是姚誌,嫌疑犯是花茶,姚誌的下場可能有N個版本,但每個版本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被K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今天兩人同坐一輛車,是因為有人報案,在天安市西郊發現一具屍體。
出了人命,刑警隊就要前去勘察現場。
花茶和父母一起過完大年三十,就主動去了局裏值班。
姚誌得到了消息,也顛顛兒地跑了去,準備獻殷勤。
雖然還是熱臉碰了個冷釘子,但他並不氣餒,還是找著機會巴結花茶。
剛好有人報案,姚誌接著給何書記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工夫,孫良的電話就打了,那意思是讓花茶和姚誌出警。
花茶一肚子不願意,可為了孫良不再受何書記難為,還是坐著姚誌開的車,前去辦案了。
現場很簡單,沒費多大工夫,就搞清了發案經過。
這個被淹死的倒黴蛋,年夜喝多了酒,駕車經過護城河時操作失誤,直接衝進了結著厚冰的河裏,雖然他拚命掙紮著逃出了浸水的車廂,但,由於他的肺活量小了點,河水深了點,溫度低了點,他還是沒能逃脫被淹死的命運,最終,冒出被汽車砸爛的冰口,淪為一具河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