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回頭一喊,那些黑西服光頭們都圍了上來。
楊寧手一指鐵五:“給我砸,我他媽讓你開業,誰攔著給我把誰幹倒,出了事兒我負責!”
鐵五忍不住了,轉了轉手腕就想頂上去,卻被上官博一把拉住,使勁拽到了一邊。
鐵五質疑在看著上官博,上官博卻把眼睛斜到了大廳的電梯間那裏。
鐵五這才看到,電梯間裏已經走出一幫人,有男有女,女的手裏拿著話筒,男的扛著攝像機,電視台的記者們來了。
兩人會意一笑,撤到了一邊,讓這幫記者們從大廳的門口出去。
楊寧正在氣頭上,他哪管什麼記者不記者的,在他眼裏,除了楊晨光,別人的話跟放屁也差不了多少。
“砸,給我砸,狠狠砸,我他媽讓你開業,鐵五,我告訴你,在天安市地麵上,你得罪誰也別得罪我楊寧,砸……”
黑西服們都看到了攝像機正對著自己這邊,猶豫著不敢上前,他們也知道影響不好,可楊寧已經被鐵五和上官博的話氣瘋了,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將自己剛剛送上的花籃給拳打腳踢地扯了個稀八爛,完全不顧攝像機已經將這些畫麵都忠實地記錄下來了。
上官博慢慢走到攝像師身後,拍拍他肩膀,伏耳說道:“師傅,麻煩你別拍了,給楊總經理留個麵子。”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大大的紅包,隱蔽地塞到了攝像師兜裏。
攝像師何等世故,他其實也不願意惹楊寧的,隻不過在鐵五的地盤上,總得向著主家的,既然人家夜太美都主動為楊寧說情了,那肯定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鬧起更大的事端,於是,按下了關機鍵,把攝像機從肩頭上摘了下來。
女記者看到了這一幕,也閃到了一邊,靜等著鐵五他們前來跟楊寧說合一下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上官博一看記者們都規矩地站到了一邊,嘴角歪歪地獰笑起來,當然,是不出聲的,再加上遮臉的布帽子擋著,沒有人看到。
楊寧還在跳著腳的罵著,花籃都拆碎了他還不解氣,抬腳踩向地上的朵朵絹花,並且拿起花籃扔向了夜太美的玻璃大門。
大廳裏的人都暗暗搖頭,心說這個楊寧,太沒有城府禮數了,唉,楊晨光一世英明,竟然要落敗到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身上。
可歎息還沒結束,眾人就睜大了眼睛,嘴巴也在瞬間張成了O型。
因為,上官博動手了。
隻見他抬起一腳,將還在發瘋的楊寧踢飛了。
楊寧不受控製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向了後麵的黑西服們身上。
也多虧了黑西服人多,幾個人將楊寧接住,可還是被砸倒了三四個。
攝像師剛想開機拍攝,卻被上官博射過來的冰冷目光給鎮住了,訕笑著把抬到一半的攝像機又放了下來。
說情的那幾位都傻了,冷汗瞬間滲滿了額頭,心說這個勝利哥太陰了,剛剛攝像師錄像的時候他還算是彬彬有禮,可一收起攝像機,他就毫不留情地給楊寧來了個下馬威,真黑,真陰!
楊寧氣壞了,從發瘋變成了癲狂,大聲咆哮著:“擦,都他媽放開我,給我砸,誰能把他給我放倒,我給五萬塊!”
話音剛落,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迅速地停穩在黑西服身邊,車門一開,一個身穿警服的人跳下車就跑了過來:“誰在鬧事,你們都想幹嘛?”
有許多人認識這位穿警服的同誌,正是這片的派出所魯所長,大家又是一陣搖頭,都心知肚明,這又是鐵五他們挖好的坑,看來,楊寧陷進這坑裏是不好往外跳了。
鐵五適時地跑到魯所長身邊,掏出煙來遞上一隻:“魯所長,就是他們來鬧事,你看看門前亂的,幸虧你及時到了,要不,夜太美的大門就被砸了!”
魯所長瞪著一副死魚眼,怒氣衝衝地指著那些黑西服質問道:“你們都聚這裏幹嘛,全都給我帶走,還反了你們了!”
魯所長一個人來的,可氣勢上卻像是身後還有大部隊支援地樣子。
可他目光落到一臉戾氣的楊寧時,心髒開始出現了停跳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