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六八章 暴躁烈霆(1 / 2)

第十卷 第六八章 暴躁烈霆

第十卷 第六八章 暴躁烈霆

青河和範友山的行程還算順利,離衝宵峰頂還有二十幾米了,兩人都有些放鬆下來,這裏的地勢已經相對平坦了許多,就連快要無力的範友山也不需要過多的用力就能一點點往上爬了。

將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活動一下酸麻生疼的肩膀,看看這二十幾米的距離,隻要再爬一會就能上去了。

青河在上麵,低頭看看範友山鼓勵地說:“加把勁兒,頂多再十分鍾,咱們就能到峰頂了,你記住了一會兒見到師叔,千萬別說話,師叔對於生人很警惕,要是……”

青河的話還沒說完,範友山就看到從峰頂飄出一個人影,黑乎乎的,動作奇快,在峰頂崖邊的一根細枝上一彈,整個黑影就騰到了半空,下落的速度也很快,眼看向自己這邊來了,忽然又被一根樹枝擋了一下,黑影再往上一彈。

這次範友山看清楚了,這個黑影是一個人,身上穿著道袍,但藍道袍已經變成了黑色,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不洗了,頭發散亂,兩眼通紅,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範友山一陣心慌,看著青河立即喊青河:“青河,他……”聲音出口卻沒發現,那個人猛地一瞪眼,凶光畢露,活像吃人的惡魔一樣。

青河一轉頭,也是大吃一驚,剛說了句:“師叔……”就看到人影頭衝下向著範友山墜了過去,青河暗叫不好,立即用腳勾住繩索,身子在空中翻轉,兩手伸出去抓,卻被這個他稱作師叔的人出手打開,身子下墜的速度不減,而且口中還含糊地說道:“酒……”

青河再想去幫範友山已經不可能了,列霆已經欺到了範友山身邊,範友山直接嚇慒了,難道這就是青河嘴裏說的師叔列霆,竟然如此賅人。

來不及多想,列霆的手已經搭上了範友山的肩膀,範友山感覺肩膀像被鐵鉗子夾緊了一樣,骨頭都像斷裂了,伸手反抗,卻被列霆的另一隻手攥住,稍一用力,範友山的腕子就脫了臼。

“啊……”範友山慘叫一聲,身子一輕,被列霆給拋了起來,斜向側出峰壁兩米多遠,直接插入了雲霧中。

完了,範友山心想這被甩出去,肯定要摔下峰底,到時候豈隻是粉身碎骨,簡直成了一灘爛泥了,就這麼死了?真他媽不值。

“他是來看你的師叔!”青河眼看著搶救不及了,奮力地喊出,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列霆一愣,翻身看看青河,身子立即向著範友山飄在半空的身體彈了過去,單手伸出一把抓住了範友山的衣袖,而腳則勾在範友山身上的繩子上,腳腕轉動,使勁轉了幾遭,那根飄蕩的繩子被拉直了,列霆借著繩子反作用力,腰上用勁兒,身子一擰,將範友山又甩向了峰頂。

範友山已經認為自己沒有生還的機會了,列霆的速度又快,他雖然被甩向峰頂,可根本沒有反應,等到眼見峰壁離自己越來越近時,想用手撐住已經來不及了,整個身體像一張大餅一樣“啪”地貼到了峰壁上。

幸好範友山反應過來了,不顧全身的疼痛,拚命抓住了繩子,再向下看去,青河還在自己下麵,可見列霆的力道有多少霸道。

“師叔,不可傷他!”

青河雖然嘴裏喊著師叔,但臉色卻變得蒼白,範友山想起了他說的話,這麼大霧的天上衝宵峰,青河也被列霆修理過幾次,想想剛才列霆一係列的表現,範友山已經嚇得渾身哆嗦了,有些同情地看著青河,心想,青河肯定被修理得不輕啊。

青河和範友山不都不敢再爬了,也不敢出聲,眼看著列霆大頭朝下,蕩到了峰壁上,把一隻腳從纏繞的繩子中解脫出來,往峰壁上一蹬,整個人就調轉過來,大頭朝上了,手抓繩子的時候隻那麼拉,身體就往上躥出一大截去,再一拉,就已經超過了青河的位置,直逼範友山而去。

範友山見列霆又過來了,連牙齒都“的的的”地打架。

列霆“飛”到範友山身邊,一手攥著繩子,一手伸出來,腔調嘶啞地低聲喝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