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

他總是一次一次撩撥著她的心,時不時地逗上她一回再將她拋棄,最後勾勾手指像對待寵物一般安撫她。

她痛恨了這種似是而非,在她的世界裏隻有愛或不愛,沒有灰色的中間地帶。

正如從前,她不愛傑斯,所以她不會嫁給他。

但是韓峯,肆意掠奪著她的一切,而她竟然會,竟然會不知不覺動了心。

他在折磨她,同時她也在折磨自己。

韓峯到底哪一點吸引了她,她不是那種思想傳統的女孩。

也許他們都是內心孤獨的人,渴望得到救贖。

他們彼此瞪視著對方,像兩隻小獸,互不示弱。

韓峯將甜甜潮濕的發掠到耳後,微微著迷地看著懷中的她。

光潔的額頭白皙飽滿,透徹的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光,是他見過最美的寶石,任別人怎麼傷害也沒有失去屬於她的光澤。

低歎一聲:“甜甜,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在他二十八年的人生中,見過的女人就如過江之卿,再美的女人都隻是一個軀殼,溫暖不了早已死寂的心。

而喬甜甜的笑容,不知不覺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他不能放她走,也無法放她走。

“不得不去做的事?”甜甜重複了一遍,“維依姐,和她在一起就是不得不去做的事嗎?”

韓峯眼神一黯:“不要多問了,等時機成熟,你自然會明白。”

他的冷漠刺傷了她,話說得似懂非懂,什麼都不和她說,這樣算什麼?

疲憊地從浴缸裏站了起來:“我對你的事沒有興趣,你要做什麼也不需要和我解釋。”

無視於他的眼神,她拿起浴巾裹住了自己,自嘲地說:“我隻是你的情婦,一年之期一到我們各走各路,再也沒有任何相幹。”

韓峯不怒反笑,邪氣地勾起唇角:“各走各路?一年後你真的舍得離開我嗎?你的身體已經習慣了我的碰觸,女人是需要得到男人的慰藉的,否則再美的女人也會衰敗。”

甜甜臉色一白:“總之,那個人不會是你,總裁。”

“是嗎?”韓峯聲音一沉,從浴缸內起身,魁梧的身軀讓麵積不算小的浴室顯得格外擁擠和壓迫。

甜甜對他這種眼神已經不陌生,下意識地握緊身上的浴巾,隻是寒氣透過小腿直漫而上。

韓峯雖然常年坐辦公室,其實山莊內有專門的健身中心,他的身體極是壯碩,腹肌結實,背後更留有幾道刀傷,可見傲世出身黑道並非空穴來風。

他痛恨她語氣裏的不屑,加上一個多星期不曾碰過她,壓抑許久的欲念噴薄而出。

前幾日,應維依把她的初夜給了他,夜夜纏綿,她完美無瑕的身體卻滿足不了心裏的空虛。

見到喬甜甜,身體不由自主就像著了火,一觸即發,她的氣味就像催情的藥,叫囂著對她的欲念。

“你想幹什麼?”甜甜不停地後退,“你又要像上次一樣傷害我嗎,韓峯你就這點出息了。”

上次的痛楚記憶猶新,隱隱作痛幾天才好。

甜甜終於怕了,回過身就狂奔出浴室,隻是腳軟得厲害,一個踉蹌摔倒在臥室的地毯上。

韓峯伏了上去,製住她的雙手,輕輕吻在她的唇角,手指順著她性感的鎖骨一路下滑:“甜甜,你在怕什麼?”

甜甜不瘦,鎖骨卻特別突出,尤其性感,韓峯每每見到都難以自已。

“我沒怕。”她別過頭,睫毛輕顫,他的撫摸讓她全身酥麻。

他在她唇邊低笑:“真是倔強,你不知道越掙紮越是讓男人想拚命占有嗎?”

眼神的眸光一片流轉,大手扯上浴巾的邊緣,不料她扯得死緊,臉頰脹的通紅。

韓峯吻住她的嘴唇,逗弄著她,這次他極有耐心,一點一點誘哄著她,讓她漸漸放下防備。

就在她恍惚的時候,浴巾已被他扯下扔得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