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濱海酒店。
白中野陪著白曉晨來到酒店大堂就被人攔住了,那人是白中野的同事,大堂經理付清元。
“小付,怎麼回事?”白中野是客房經理,論級別和付清元都是經理級的,論年紀,他卻要大付清元幾歲。
“白經理,安泉董事長交代,要我帶白小姐去餐廳用晚餐。”付清元禮貌性的道。
白中野皺眉,安泉董事長?難道說……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總經理把酒店賣給安氏了?”
“是的。”付清元點了點頭,轉頭向白曉晨恭敬道:“白小姐請跟我來。”
白曉晨跟著付清元,白中野企圖跟上,可是,付清元一句:“對不起,白經理,安泉董事長說隻要白小姐一個人就可以了。”
白中野氣的瑟瑟發抖,白曉晨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沒事的,不用擔心,然後,跟著付清元就往餐廳去了。
餐廳的包廂裏麵,安泉已經西裝革履的坐在餐桌邊,他向付清元點頭示意之後,付清元關了門走了出去。白曉晨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兩人座的餐桌,靠著一整麵的玻璃牆,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遠處藍藍的一片海,海浪不時的在海岸邊肆虐著,激起了一層又一層浪花。
白曉晨並沒有看安泉,而是盯著外麵的海看,自由有時候很好,可有時候,就像置身在茫茫大海一樣,讓人迷茫。也許,她不需要自由,她就願意像一隻籠中鳥一樣,被他關著,隻要他偶爾施舍給她一點溫情,足矣。
“想吃什麼?”安泉突然開口,炙熱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白曉晨。
白曉晨一愣,轉過頭去看他,這是離別一個月之後,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這麼清晰的看著他,他臉上掛著淡淡的胡茬,俊臉似乎比以往更顯瘦削了,薄唇緊抿,似乎對她放肆的眼神很不待見。人家說,薄唇的男人亦薄情,還真是說對了。
“塵風哥被他的公司解約了,是你下的命令嗎?”白曉晨輕聲問道,她現在不關心肚子,她隻關心夏樹的請求,無論如何,必須讓安泉收回這個命令。
“塵風哥?”安泉皺眉,輕輕的重複了這三個字。叫塵風哥叫的這麼親熱好聽,叫他卻是安總,真是說不過去。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決定和白曉晨一樣,假裝沒聽見對方在說什麼。
“想吃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也就是安泉這樣的反應,足以證明真的是他的所作所為,白曉晨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裙擺,顫聲開口:“如果,你放過塵風哥,我就心甘情願跟你回去……”
安泉的眼眸倏地冷了下來,盯著白曉晨閃爍的眼眸,冷冷開口:“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白曉晨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心直灌到頭頂,她小小的身子輕微著顫抖著,紅唇張張合合了好幾下之後,終於發出了聲音:“對!我是在和你談條件。”
嘭!安泉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她竟然為了一個小白臉跟他談條件!白曉晨啊白曉晨,我還真是小看你的膽量了!
白曉晨因為安泉的這一掌,身體猛烈的顫抖了一下,抬頭看他,發現,他比她想象的還要生氣,眼眸中的怒火,將她燒的全身都灼熱了起來。她現在深切的體會到了一個成語的真意了,什麼叫做水深火熱,這就是了。
安泉嘴角狠命的抽搐了幾下,才冰冷無比的開口:“想吃什麼?”音量早已經拔高了好幾度,哪似剛才的輕柔。他決定把剛剛白曉晨的話當做她什麼都沒說過,希望她不要在老虎的頭上拔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