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老夫以為,若四小姐身為男子,定然是國家之棟梁!隻是可惜是這女兒之身啊。”陳先生說此話時,語氣中的惋惜之意溢於言表。

“先生,如歌以為,這女子,定然也是能夠有一番大作為的。且不說,商朝時的婦好,大周時期的武則天,不都是女子嗎?一樣能夠有一番作為。如歌以為,若是女子有才華,定然是不會被埋沒的。隻是如今這個世俗,容不下有才華的女子而已。”我的語氣有些叛逆,我相信,以陳先生的個性,定然是不會責罵我的。

“如歌所言甚是。老夫也以為,這如今的世俗,確實容不下這有才華的女子。老夫以為,收如歌你為我的徒弟,將會是老夫這一輩子最大的幸事。老夫知道,你的才華不會僅限於老夫在上課時所交授的東西,你應該還能學習更多的東西。”陳先生的話,不無感慨。

“先生,如歌先謝謝先生對如歌的賞識。如歌以為,學東西,不能僅僅隻學習如何去做文章,如歌覺得,學習如何經商,也是必要的一樣東西。畢竟,人在這個世界上,銀子關係到一個人的日常生活,先生以為呢?”

從剛才陳先生的那番話,我能聽出,這個陳先生,並不是封建老古板,想必,他應該是會同意我的意見的。

“老夫以為,這從商之事,雖然教平常學子們看來,是屬於那低賤之事。可是老夫卻知道那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滋味,當老夫落榜以後,三餐不繼的時候,怎麼還會輕瞧那些商人呢?”

陳先生似乎想到了以前落魄的日子,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老夫覺得,從商和做文章的學子,並沒有什麼低賤之分,隻不過是術業有專攻而已。若能在這商業之上,做出一番成就,也是一種才能啊。”

“如歌的心很小,不曾想成為當朝才女或者其他,如歌隻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商業之中,將自己以後的所學,小試牛刀,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僅此而已。如歌並不希望有太大的成就,因為如歌明白,高處不勝寒。”對於陳先生,我有些佩服,他的眼光,果然不同於普通迂腐的先生。

“如歌,你果然聰慧。真正能想到你這一步的人,真是少之又少。老夫真是越來越滿意你這個徒弟了,哈哈!”說完,開心的笑了起來。

“謝先生誇獎,如歌一會還要去看望娘,所以如歌先行告退了。”

我猜陳先生要和我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想必我也可以告退去看望娘了。

“如歌啊,你真不像是個七歲的孩子。你若有心做什麼事的話,定然是能夠成為這天下人的目標的,也難為你孝順,你先去看望你娘吧。明天開始,下課以後,你就留下來,老夫單獨交授你一些東西。”陳先生果然沒有挽留,吩咐我道。

“是,先生,如歌先下去了。”

綠衣領著我走在院子的小路上,崇拜的說道:“小姐,您真聰明,綠衣好生佩服。剛小姐回答先生問題的時候,綠衣覺得小姐說的實在是太好了,要不是真的知道夫人以前隻有教小姐認過幾個字,綠衣真的不敢相信小姐這是第一次上課呢。”

“綠衣,你又多話了。其實,我隻不過是向先生說出我的一些看法而已,至於得到先生的誇獎,那隻是我的看法和先生恰巧謀和而已。”我打住綠衣的話,不讓她繼續往下說。雖然我知道這事必定會讓大家都知道,但是我不希望綠衣把這事說出來。這種事情可以讓別人去說,但是自己說的話,就有些自我炫耀的嫌疑了。

綠衣似乎明白我的想法,很快的止住了聲:“小姐,是綠衣的不是了。想必三夫人已經在等待小姐下課了,綠衣這就帶小姐趕緊過去。”

“嗯。”

大約半個小時,便到了娘所居住的秋樓。爹的三個小妾,分別居住在夏樓、秋樓和冬樓。春樓,說是樓,其實是書房之用。至於大娘,則住在祈月軒裏。聽說大娘原本是東方家的小姐,本名東方月,所以爹在大娘尚未嫁進荊家的時候,就特地為大娘修建了這座祈月軒。而我和姐姐們,則都住在一個沁芳院裏。至於大哥,爹則讓他自己居住在逸軒中。大哥和我們的先生不是同一個人,大哥的先生是裏朝有名的大儒,名為周宇。聽說曾經當過大學士,後來也是因為得罪了宰相楚墨,被迫辭官。

雖然這荊家男子不得入仕,可是荊家對於男子的學識,卻是非常講究的。從爹為大哥請的先生就可以看出,另外爹的氣質,也是出眾的。但是為什麼荊家的男子不得入仕呢?還有荊家女子,按道理說,這荊家女子若是有幸嫁入皇宮的話,應該是對荊家的事業大有益處的,為什麼會有如此怪異的規定呢?再者,聽綠衣說,若是要娶這荊家女子,必須是名門之後,而且荊家女子入門以後,夫君不得納妾。裏朝雖然是架空的一個朝代,但是這裏三妻四妾的思想還是較為普遍的,為什麼爹能有四名小妾,而為什麼不準自己的女婿納妾呢?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