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惴惴不安的看著她,生怕她真的不打算原諒我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表情,也不似剛才那般高傲了。
她幽幽的說道:“這事,你與我,都沒有錯。自然談不上什麼原諒與不原諒的。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嫁入這東方家,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她有苦衷?難道不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麼?
莫非,我爹娘為了讓她成為東方家的主母,竟然逼迫她不成?
我有些激動:“究竟是什麼苦衷?是不是我爹娘逼迫你們荊家?”
我苦笑一聲:“東方,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至於這苦衷,你就不要追問了,和爹娘無關,你不要多想。既然我們對彼此都沒有意思,不如就擬定一個協議吧。兩年以後,我願意成全你與你師妹,但是你要答應我,若是我與你不再是夫妻的話,東方家在商場上,不得為難荊家。若是你能答應我這些條件,那麼我就願意主動與你和離,如何?”
當下,我便答應了她的意見。但是轉念又一想,她畢竟是女子,若是同我和離,又不能再回到荊家,她一個弱女子,該如何立足?
我隻得在同意這協議的同時,又承諾,若是她找到中意的男子,我隨時願意同她和離。
心裏對她的偏見,也逐漸消失。
看著眼前的她,我心裏有些恍惚,這般高傲的女子,我當初又怎會以為她是勢利的女子呢?
其實偏見拋開以後,我與她相處的還不錯。
成婚的第三日,我竟然帶她去了一個連輕煙都沒去過的地方。
那個地方,是我傷心的時候,才會來的地方。
隻有那裏,才真正屬於我,那裏有著別處所沒有的寧靜。
可是就是在那,我與她,竟然遇襲了。
那歹徒招招致命的襲向如歌,莫非,這人的目標是如歌不成?
我心下有些訝異,為何如歌,招惹了這麼多仇人?
先前在荊府裏,她的三姐,下毒要置她於死地,如今,卻有人在這山野間,奪她性命。
如歌替我擋了一劍,我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會幫我擋劍!她難道不要命了麼!
這個莽撞的女子!來不及數落她,隻得繼續同那名歹徒糾纏。
他似乎看出自己不能得手,就匆匆逃離了。
看著如歌受傷的傷口,心裏有些堵堵的,她怎麼就這麼傻呢!
可是更多的,卻是愧疚。
好在四周有止血的草藥,我趕緊嚼爛以後幫她敷在傷口上,從衣服隨意扯下一塊布條,替她包紮好。
回府時,爹見到如歌受傷,大怒,並且責怪我沒有好好的保護如歌。
其實我心裏也在自責,自己沒有好好的保護如歌,但是看到爹這副模樣,想到了輕煙在家裏受到不公平待遇,以及自己小時候受到的委屈。
我保持著一臉的寒霜,一言不發。
反倒是如歌說了個玩笑話,將這尷尬的氣氛給化解了。
成婚的第四日,爹就將管事們叫到府裏,為的就是宣布我即將接掌家業的事情。
其實我這一生,最大的是願望是天涯行醫,而不是這般,整日與金銀打交道。
可是身為東方家唯一的繼承人,我又怎能擺脫這份責任?
爹娘似乎知道了我與如歌分房睡的事情,有意撮合我們兩。
所以他們尋了個借口出去了,將我與如歌留在府裏,是希望我們兩感情能夠有所發展吧。
我冷眼看著爹娘二人的小把戲,卻不做聲。
雖然我不會如爹娘所想,同荊如歌成為真正的夫妻。
但是拋開成見以後,我真的無法再對這樣的女子動怒。
她果真是個聰慧的女子,內院和外院的下人們,對於她這個新來的主母,一直都不是很信服的。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實用了什麼計謀,總之所有內院管事們見了她,都恭敬萬分,甚至比對娘,還要恭敬。
沒有時間再去了解這些,東方錢莊出事了。
有人惡意在坊間散播傳言,說東方錢莊要垮了,而且各地都有大客戶將所有儲蓄全部提出。
想不到,我剛接掌家業不久,就遇到如此棘手之事,真的忙的焦頭爛額。
表哥也認為,這事是有人在背後惡意操縱。
既然明確了方向,表哥就在暗處,找尋那四處散播謠言之人。
可是當結果出來以後,卻讓我有些驚訝,竟然是洛陽秦家。
東方家,何時得罪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