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陀古原,寬廣遼闊。
其內分布著妖嶺,戈壁另有數十座人類的城鎮。
人族與妖族的戰史悠久,所以在這裏,日日夜夜演繹著無盡的殺戮與不公。
哀怨,疾苦,欲望,一切悲哀的形容詞,在這裏體現的淋漓盡致。
若說真有仙域的存在,那麼這個世界稱為地獄,也並不為過。
雍柏城外百裏,一座青山傍水的僻靜之地,此時,幾道身份飛速穿梭在綠林中。
足足好半會兒,領頭的白發老者驟然止身。
“呂老?”
鄭維羽連忙駐足換了句,隻見眼前老者深邃的瞳孔望向遠處,仿若能夠透視一般,身體禁止,也不知在看什麼。
別人不清楚,可鄭維羽卻是明白,他這老嶽父是在使用一種特殊的追蹤秘法,否則幾人也尋不到這裏來。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若這次真能抓住那小子,鄭維羽定要好好感謝對方一番才是。
片刻之後,老者刀削的臉龐顫了顫,旋即嗓音低沉道:“這裏有金丹高手彌留的氣息,若是消息無誤的話,先必是他了。”
“這個混蛋。”
鄭維羽咬緊牙根喃喃了句,沒想到蕭乘風果真踏入了金丹之列,這下要是抓他的話,可就麻煩多了,還好,他也做足了準備。
他的老嶽父雖年事已高,可在金丹初期之列早已修至大成,再加上兩位築基巔峰的輔助,對付一個剛入金丹的小子,哪怕不能抓活的,死的也行。
“走。”
沒做猶豫,趁著氣息還在,老者領路追去,鄭維羽兩人立刻跟上步伐。
一連十幾分鍾後,領頭的老者再次止步,而這次,對方的表情更凝重了,因為就在不遠處,一摟青煙迎風吹來。
幾人俯身緩步,深怕出現一點意外。
和一個金丹高手迎麵相抗倒沒問題,可對方若是執意要逃,它們也無可奈何。
繞過了幾處荊棘,鄭維羽終於見到了樹藤後的廬山真麵目。
就在它們三人身前不遠,一處比較小的空曠地帶,有一名勁裝男子正架著火堆,身邊還有一些動物的殘骸。
這一瞬間,鄭維羽的心髒幾乎要挑出嗓子眼了,那張畫有蕭乘風的畫像,亦不知已經被他看了多少遍,哪怕化成灰,鄭維羽也能一眼認出。
“沒錯,就是這個混蛋。”
沒急著動手,年長的老者對此顯然頗有經驗,無論是狩獵還是狩人,他這一輩子,不知已經幹了多少次了。
三人中,此時恐怕也隻有他最為冷靜。
做了個靜聲的動作,老者的手指憑空擺畫了幾下,接著墊腳輕聲向著男子的另一邊繞去,至於鄭維羽,堪比銅鈴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在那人身上。
一秒,兩秒,呼吸都變的有些急促。
“誰?”
火堆旁的男人忽然轉臉看來,一道深邃的刀疤劈過半張臉,小半個下巴早已不知去向。
“嗬嗬,你猜猜看?”
鄭維羽一步踏出,出現在視野當中。
不過築基而已,不足為慮,但為了隱藏自己的消息。
“殺。”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從未離身的長劍瞬間出竅,一劍封喉直麵刺出。
“噗……。”
劍氣未至,蕭乘風隻覺後背猛然一震,一股巨力直破五髒六腑,身體更是如失重的離箭般向前撲去。
死活不論的話,老者又何須收斂。
“你們究竟是誰?”
又跳出一位金丹高手,蕭乘風懼了。
竟已塵埃落定,鄭維羽倒也無需隱瞞了,畢竟鴨子都到嘴邊了,還怕他飛了不成,微笑間,他緩緩道:“福祿外門院長,奉命抓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