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銘頓時一怔,皺著眉頭,“你還是要針對宇文敬?”
姚小藝搖搖頭,“銘,我從小到大,隻有眼前這些朋友,我隻是希望大家有力氣一起用。我寧願什麼都不做,給大家做做飯就好,可是,我發現我的位置已經不是在大家的後麵了。”
“你隻是一個普通女孩。”金羽銘不願承認她的優秀,她是他一個人的。
“不,我不普通。”姚小藝堅信這個結果,因為從係統出現在她身上的那天起,她就不再普通了。
有句老套的台詞,卻印證了她現在所處的位置——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哪怕是南潔不在乎宇文敬,姚小藝也有理由站出來,金羽銘真的沒必要和一個大家都不待見的人合作,如果真的需要錢……
姚小藝咬了咬嘴唇,“江蕙阿姨給我打過電話,問我要不要接手金帝集團,我還有兩天時間給她回複。”
金羽銘頓時臉色一冷,“小藝,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冰冷的目光似曾相識,姚小藝的心突然一顫,呼吸都緊了些,心頭微微陣痛,她雙手發寒,咬著嘴唇遲疑了一陣,才說道:“我可以幫你,我去江蕙阿姨那裏學習經商。”
說出這句話,金羽銘的眼睛霍然睜大了,嘴唇動了動,竟然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突然陷入沉默當中。
周圍的餐桌傳來歡笑聲,馬路上的汽車按著喇叭,空氣中參雜了一絲煩躁的氣息,姚小藝後知後覺的捂住嘴,她都說了什麼?
魯莽的做出這樣的決定,想要兩邊都完美,可是,金羽銘並沒有領情。
他的麵色很難看。
姚小藝清晰的看到金羽銘修長的手指攥了一下,又鬆開,拿起紮啤杯,將酒全都喝掉。
“這就是你的決定?”
他問她,說不出是平靜還是陰鬱,一雙眸子停留在她驚慌的臉上,眉頭一皺,“回答我。”
“我、我……”姚小藝揪著雙手,似是一下子回到了去年,那時的金羽銘對她沒什麼耐心,全憑性子呼來喝去,而今,這一幕又要上演了麼?
明明方才對她是那麼好……
是她做錯了麼?姚小藝探出手,想去拉金羽銘。
她生怕他甩手拒絕,動作猛地加快,小手剛觸及他的襯衣袖口,姚小藝的眼淚便掉了下來,“銘、銘、銘……”
她真的好怕,怕金羽銘再一次拋棄她。
金羽銘看著姚小藝的眼淚突然傻了眼,她為什麼會哭?他隻想和她講道理。
他手足無措,“怎、怎麼哭了?”
姚小藝說不出話,梨花帶雨的樣子楚楚可憐。
“你別急,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一定還有別的解決辦法。”
金羽銘用雙手拉住姚小藝冰涼的手,一臉的懊惱和關切,那樣子就像一個哄女朋友的傻小子,堂堂今世集團老總,竟然也有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
姚小藝抽抽涕涕的,看著金羽銘關切的樣子,竟然一下子傻了眼。
他竟然這般緊張她?
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她眨了眨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金羽銘也看著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似的。
姚小藝擠了擠眼淚,她不會耍脾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你真的不想讓我和宇文敬合作?”金羽銘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她,拉著她的小手,手指在她手背上用力捏了一下。
姚小藝恍惚間覺得她自己哭的可能有些不是時候,但卻又恰好得到了機會,隻是她不敢吱聲。
垂著頭,抿著嘴唇不說話。
金羽銘用紙巾將姚小藝臉上的眼淚擦幹淨,又擠了兩顆毛豆遞到姚小藝的嘴唇下。
姚小藝猶豫了下,張嘴吃了。
毛豆香香的,姚小藝滿滿咀嚼著,偷偷看金羽銘的表情。
“你在哪學來的這招?像小孩子似的,還哭鼻子,我有那麼可怕嗎?”金羽銘看出來了,姚小藝分明是被他嚇到了。
他掐著下巴,在公司裏總是板著臉,聽皇甫溫說,他心情稍有不好,隻要擺在臉上,底下的人都心驚膽戰的。
難道他真的那麼可怕?
姚小藝臉紅著低下了頭,不敢說話,金羽銘一生氣,分明是要拋棄她的表情。
她真的沒有安全感。
“如果你真的不想,我可以將合作推遲一下。”他一邊說著,一邊分開姚小藝額前的秀發,讓她的麵容清晰的展露在他的眼底。
說實話,對於金羽銘來說,女人再漂亮,上過床以後,那點神秘也就消散了,呆久了也會膩,可是對於姚小藝,他卻萬般的不舍。
不舍得她難過,不舍得她為難。
就如同剛才,姚小藝如果真的讓他放棄和宇文敬合作,他哪怕是損失一些,也能勉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