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少女身後的,是一個道骨仙風的老者。
聽到少女的這番言論,頓時便來了脾氣,也不顧橋上往來的人群,開口大聲嗬斥道:
“秀兒,你休要胡鬧,你與那太一門少門主的婚約,乃是爺爺我早就與王家老祖定下的。你不要仗著爺爺打小寵你,你就蹬鼻子上臉了。”
少女則是全然不在乎老者的嗬斥,繼續反駁:
“王家老祖早就仙逝多年了,他們太一門,現在滿門上下,金丹都湊不出來幾個,我嫁過去那不就是白送嘛?”
太一門少主?
這說的不就是自己嘛?
廢物?醜八怪?
是誰睜著眼睛在說瞎話?
說我廢物我能忍,可我這貌比潘安的盛世美顏,哪裏和醜八怪沾的上邊?
隻聽老者壓低聲音說道:“我說了不是嫁,是入贅!不是把你嫁到太一門去,而是那個太一門的少門主,入贅到我們玄機宗來。”
“入贅?”
“入贅?”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前者自然是橋上的少女,而後者,則是聽完了全部對話,此時已經走到了橋上,實在是忍無可忍的王幽。
“這位小友,你是……?”道骨仙風的老者,看著走上橋來的王幽,臉色一變,開口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能入贅呢?”
“……”
“……”
“先不說人家願不願意吧,我想人家絕對不會願意的!”
“畢竟你瞧瞧你家這個潑婦的樣子,誰會看的上她啊!”
“再說了,你都沒見過對方,就汙蔑別人,說人家長的奇醜無比,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
“……”
“別指我,還有你!”
“對,就是你,老頭!”
“你和人家祖上爺爺定好了婚約,嫁就是嫁!”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堂堂玄機宗,竟然如此言而不信,真是令人不齒!”
王幽自顧自的滔滔不絕,說的橋上一老一少啞口無言。
“這位小友,有些話說出口之前,想必還是要有所顧慮的,我乃……”
老者的話還沒說完,王幽立馬打斷道:
“你是誰?我不關心!我是誰,也不勞您費心。”
“我今天隻是講道理而已,我沒有針對誰,隻是單純地想說,你們這種行為,可恥,非常的可恥!”
王幽一股腦把話說完,轉身就往橋下走去,留下橋上的老者和少女滿臉愕然。
以他們的身份,放眼整個瀾州城,從來沒有誰敢這麼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人。
姑且不論這老者的超然實力和地位,單就是這個少女,那也是瀾州城的第一大宗門天玄宗未來宗主的繼承人。
“小子,你過分了啊,你可知道我天玄宗乃是這瀾州城,乃至整個東坪郡第一大宗門,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嘛?”
老者憤怒地嗬斥道,左手憑空一握,王幽便立在了原地,不能再動彈分毫。
本來不說王幽就來氣,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還大聲地自爆家門。
“去你奶奶的天玄宗!”
“聽好了,本大爺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太一門……的……廢……物……醜……八……怪……”
王幽的話,如同折線的風箏一般在瀾州城的禦河橋上回蕩……
因為此時,他的身體,也跟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