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點點頭，“認識，不過不熟。事實上，我們彼此大多不熟悉，聚集起來隻不過是為了交流。”
“火車上那匹古董呢？從哪裏得來的，你們為什麼要追查少了的那兩件東西？”
“古董，根據張遠山所說，是他花大價錢從盜墓賊手中買下的，我們看過後，對其中一個手鐲和一個銀杯都感興趣，因為那裏可能封印著強大的巫鬼，對我們都有好處，但張遠山要價太狠，有人不樂意，交易失敗。”
“他是個普通人，你們如何會交易失敗？”
“我們根本不敢表露身份，所以有人想暗中出手，沒想到後果那麼嚴重。”
“你們當初交易的地點在哪裏？”
“青木市。”
青木市正是他所在的城市，“也就是說古董都來自青木市？”
“也說不準，盜墓賊流竄地廣，不過肯定是從周邊弄出來的東西。”
誠懇的語氣、爽快的回答，令孔榮對他感官好了起來，他不像警探去用證據判斷一個人的好壞，這點就足夠了。
“你真沒查過你腦中巫蠱的來曆？”
對方已經說出了多半信息，撕開了口子，孔榮再將這個問題拋出來，多方多數會說出來，這是心理一點妙用。
“我倒是想查，毫無頭緒，”周深大有深意地道，“既然已經擺脫了，深挖知道的太多，人會活不長久的。”
這是個聰明人。退一步講，就算對方真知道，眼下也問不出什麼，反正他跑不了。
“好了，我的問題沒有了，”孔榮塞進嘴裏一顆煙，“隻要你不反抗，警探不會殺你的，他們的目標是活捉你，所以不用擔心。”
“多謝先生提醒。”
孔榮走出去，外麵竟然刮起了狂風，夾著雪花，眼睛都睜不開，看著守在門口的呂榮霖道，“長官，我問完了。”
呂榮霖點點頭，掏出一副手銬走了進去。
孔榮在外麵等人，低著頭，忽然發現自己的腳踩在雪上竟然沒留下腳印，難道是風的原因，用力跺了一腳，這時候，門突然開了，呂榮霖帶著周深走了出來，不過令他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給周深戴手銬。
似乎看出了孔榮的疑惑，“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
“娘，我和朋友出去啦——”
屋裏唉了一聲，“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
兩人夾著周深走向外麵，而孔榮忘記看他踩過的腳印了，身後雪地上什麼也沒留下。
到了街上，那名司機已經將車開到了門口，呂榮霖這才給周深上了手銬，他很配合地鑽進了車中，孔榮忽然有點奇怪地說，“街上怎麼這麼安靜，連個人影也沒有？”
“天寒地凍，這麼大的風雪，誰會跑出來。”
孔榮打眼一看，四周隻有高聳的圍牆，風雪漫天，一想也是，跟著上了車，他和呂榮霖將周深夾在中間。
汽車發動，孔榮問，“他們呢？”
“這麼順利，自然收隊了，大過年的，早點回家和家人團聚。”呂榮霖笑了一聲道，“咱們也趕快回去，希望不是到了明年。”
外麵黑黢黢的看不見任何燈光，車頭的燈光照著，風雪在車燈前飛舞，路也是白的。
“別迷了路。”孔榮說了一句，司機也沒吭聲。
寂靜之中，孔榮總有股不安的感覺，似乎太順利了，不過都出了村了，就算周深身上有女鬼又能怎麼樣，覺得自己想多了。
呂榮霖突然一拍腦袋，“該死，我忘記一副手銬落在他家了，怎麼辦？小東，掉頭，回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