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午後,王誌在屋子裏,盤腿坐在了床上,身前攤著一本《九十九重雷劫》,此刻蹙著眉頭,“奇怪了,上麵明明寫了天下之人皆可習之。”
王誌再次閉眼,眉間雷霆隱動,終究又化為了一團虛氣。
“還是失敗了。”王誌拿起了書,反複揣摩著,忽然發現書頁底下刻著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王誌照字讀了出來,“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啊,這……”王誌滿臉無奈,一頭黑線。
王誌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立馬把書翻到了最後一頁,隻見最後一頁底下也刻著一段小字,“不必自宮,也可成功。”
王誌算是明白了,這本功法果然是像自己這樣的穿越者留下來的。
……
天師府裏,老天師正在獨自一人打坐,看著王誌過來了,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便嗬斥道:“王誌啊,你過來了還回去做什麼呢。”
王誌悻悻地笑了出來,“這不是看師傅在打坐嘛,怕打擾了師傅。”
老天師站起身來,樂嗬嗬地笑了,“還挺懂事。來都來了,說吧,有什麼事情。”
王誌便把練習《九十九重雷劫》失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老天師聽罷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那本奇門呢,為師也不是很熟悉,看來得帶你去見一見那個怪物了。”
“怪物?”王誌心裏納悶,天底下還有什麼人能被老天師叫做怪物。
……
後山浴仙池,水色深幽,猿鳴蕩蕩,江天一色。浴仙池三麵環山,隻有一條通幽的小路。
老天師負手站在浴仙池前,眯眼觀之,“王誌啊,一會這水底下的怪物出來了,你可別被嚇著了。”
正說著,隻見平靜的水麵忽然漣漪陣陣,水底傳出一聲聲嘶啞的咆哮,飛鳥驚散,猿鳴停止,一名渾身纏著鏽跡斑斑鐵鏈的男子破水而出。
男子長發如同海草,布滿了臉頰,胳膊手腕皆被鐵鏈勒的通紅,是人是鬼早已經分不清楚。
王誌心想難怪老天師叫他怪物,這樣的人,也確確實實是個怪物。
老怪物瞅著張天師,反而笑得更加放肆了,“張天玄,你在這來是看我笑話的麼。”
張天師依舊眯著眼,淡淡回到,“我是來問你一本奇門的事情。”
“笑話。”老怪物冷嘲到,“天底下還有你老天師你不知的事情麼。”
“是《九十九重雷劫》。”張天師以為老怪物會吃得一驚,卻沒想到老怪物一臉茫然。
王誌連忙在一旁了補充,“是Oahuning,我喜歡叫他《九十九重雷劫》。”
老怪物狐疑地看著王誌,愣住了,仿佛見到了稀罕的寶貝。
片刻後,他朝著王誌衝了過來,隻見鐵鏈又束住了他的身子,讓他不得動彈。
老怪物張著嘴,反複練習著吐字,好像是在說什麼極其困難的語言,連老天師見了也皺起了眉頭,心想這老怪物究竟想說些什麼。
隻見那老怪物反複呢喃練習了幾聲,才一本正經,用著別扭的音調說道:“Whereisyoufrom(你來自哪裏)?”
“What!”
王誌聽罷睜大了眼睛,好家夥,會英語,看來這老怪物也是妥妥的穿越者啊。
王誌咽了口唾沫,“呃,我來自地球,一個蔚藍色的星球。”
“哈哈哈哈。”老怪物忽然放肆地笑了起來,隨即看著張天師,冷笑一聲,“張天玄,你不是向我請教奇門麼,好的呢,你把這小徒交給我,讓我親自調教他,保證他是這天師府之最。”
王誌悻悻地看了一眼老師,對老怪物說:“我天生絕脈……”
老怪物莞爾一笑,“老子也是天生絕脈。”
天生絕脈居然也能強到這種地步,王誌早已經安靜的心悸動了起來,感覺血液沸騰。
老天師看著王誌和老怪物各自欣喜的模樣,眉間傳出了一絲絲冷冷的殺氣,“不行。”
“放你娘的屁。”老怪物握緊雙拳,隻見這浴仙池的水凝聚起來,化作了一隻巨大的拳頭,轟向了老天師。
老天師的周身忽然爆發出一陣狂風,將他的袍子掀起,老天師冷喝一聲:“滾!”
一字之聲,震耳發聵。
轟的一聲,拳頭瓦解,池水紛紛落下,掀起了波浪。
王誌差點就被這氣勢掀翻了,幸虧老天師扶了他一把。
老天師扶著王誌,聲音又恢複了和藹,“王誌啊,我們走吧。”
王誌掃了一眼一臉苦悶的老怪物,默默出了浴仙池。
……
王誌和老天師分別,獨自來到了連棟竹屋旁。
老天師告訴王誌,倘若王誌心裏動蕩,靜不下心,就拿起掃帚,把這地上的樹葉給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