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國,金陵城,天子腳下,隨著“龍爭虎鬥”大賽的舉辦,八麵來風,好不熱鬧。
老天師一行人也喬裝打扮,來到了金陵城裏。他們本可以禦劍而來,禦劍而去,可老天師說,他寧願走上幾步來,帶王誌他們多瞧一瞧世麵,長長見識。
一行七個人人,住的都是最普通的客棧,吃的都是最普通的東西。
一家燒餅鋪子前,張浪想吃燒餅,主管銀兩錢幣的揚之嘯卻說沒錢了。
“沒錢?”蔣台兒看著揚之嘯,很顯然不相信揚之嘯帶了那麼多銀子出來全花光了。
揚之嘯看著老天師,一臉無辜,“師傅他老人家見到可憐人便要施舍,銀子早花光了。”
老天師像個犯錯的孩子,悻悻笑了出來。
眾人對視一眼,萬分無奈,“現在如何是好?”
陸壓卻拍了拍身子,道:“你們都跟著住俺家吧,俺家寬敞著。”
王誌等人頭一次聽到了陸壓的家居然在金陵城裏。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陸壓家境殷實,父母親都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商人。
當初老天師雲遊金陵,便是看到了陸家上空金光乍現,知道了這陸友福樂善好施,求了仙緣。
……
陸宅裏,陸友福帶著糟糠之妻,正在院子裏種著棗樹,等到過幾年了,又有通紅的大棗子可以賣了。別看陸家這般殷實,賺的錢可以說都是血汗錢,加之每到逢年過節總要捐些香火,其實也剩不了多少了。
陸友福見到寶貝兒子回來了,立馬就撲了過去,把他抱在了懷裏,摸著孩子的頭,“好家夥,壯實了不少。”
王誌見到這番父子相見,鼻子一酸,“唉,想當初在那個世界,自己的老爹不也這樣摸著自己的腦袋麼。”
陸友福與兒子寒暄過後,目光才打量到了王誌等人,一直是笑眯眯的,等到見到了老天師,整個人都是一怔,連忙跪下,“老神仙,你怎麼來了。”
“使不得使不得。”老天師連忙把陸友福給扶了起來,“我們這幾天還要在您這借宿一晚,多多打擾了。”
陸友福一聽高興壞了,“老神仙住咱這,咱自然高興,還請走的時候不要打掃屋子。”
眾人納悶,“這是為什麼?”
陸友福笑道:“讓我等凡胎肉體也沾一沾仙氣,延年益壽。”
“哈哈哈。”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
吃過了午飯,老天師在屋子裏閉目養神,幾個徒兒可沒有那麼乖巧了。
蔣台兒慫恿著陸壓帶他們去見見世麵,而陸壓也正有此意,六個人便悄悄地出了門。
才剛出了門,蔣台兒便與一位老者撞了個滿懷,蔣台兒不知是誰,罵道:“哪個不長眼——”
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原來是老天師站在自己的跟前。
好家夥,蔣台兒悻悻笑了出來,“師傅——”
幾人也跟著悻悻說道:“師傅。”
揚之嘯正準備認錯,老天師卻道:“你們出去玩也不叫著我,今天沒有師徒,隻有玩伴。”
“這……”揚之嘯麵露難堪。
老天師假裝怒道:“怎麼,還不願意了?”
眾人再次笑了出來,“願意願意。”
……
幾人用著陸壓帶著的銀子,吃了當地最出名的燒餅,還買了美名盛傳的金陵板鴨,那板鴨,連老天師吃了都說這八百年的東西算是都白吃了,味道居然頂不過一隻鴨子。
隻可惜陸壓錢帶的不夠,不然定買個幾十隻捎帶著回去。
張浪的嘴早饞酒了,便提議去喝酒。
揚之嘯咳嗽了一聲,看向了師傅。
張浪這才反應過來,滿臉尷尬。
老天師卻笑道:“你若是個好人,喝了酒還是好人;你若是個糊塗蛋,不喝酒也是個糊塗蛋。喝吧,喝吧,我也想嚐一嚐酒的味道了。”
……
酒館裏。
老天師暗自感歎,“自從到了仙人之境,就沒有再喝過酒了。”
眾人不解,“這是為何,師傅是在修道心麼?”
老天師苦笑一聲,“哪裏是修什麼道心,是我仙人之境,千杯不醉,再怎麼喝也沒有意思了。”
張浪聽後笑道:“害,那我這輩子隻當個半仙就足夠了。”
“張半仙?”蔣台兒聽完笑了出來。
這張半仙的綽號從此也就落了下來。
……
幾人正在說笑,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青年人的吆喝聲,青年人一身儒袍,腰夾書卷,手握一柄帶鞘寶劍,好不威風。
青年人一進來便吆喝道:“小二,把你這最好肉,最好的酒,給我端上來。”
小二走上前來,打量著青年人,好奇青年人是哪家的公子。
青年人站起身來,從腰裏掏出白花花的銀子,朝著桌子上一跺,厲聲道:“看什麼,連你昆侖山賈大爺也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