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星許久沒有見到王誌的身影,心裏想他,便悄悄地來到綏陽湖旁,她看到王誌孤身一人坐在湖邊,心裏納悶,奇怪了,王誌哥哥不是跟著陳劍主一起到這學劍來了嘛。
走到了王誌身邊,林星星緩緩坐在了下來,小腦袋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王誌的肩膀上。王誌的鼻尖傳來一陣陣少女的體香。月亮低垂,美人相伴。
“他們又給王誌哥哥氣受了?”林星星大大的眼睛近距離看著王誌,小腦袋微微偏著,眼睛裏閃爍著關切,十分討人喜歡。
王誌的嘴角掛起了一抹苦笑,這丫頭調皮起來的時候像個孩子,懂事起來的時候卻又像小大人。
王誌輕輕搖了搖頭,“沒,沒事。”
林星星的小手已經握緊了王誌的手,“若是王誌哥哥覺得在這不舒服,就跟我一起去南國唄。水稻技術的事情,嗯,不重要。”
聽到這王誌笑了,“你到這來不就是為了水稻技術嘛,現在怎麼又不重要了。”
林星星的俏臉微紅,“因為王誌哥哥更重要呀。”
王誌的嘴角露出愜意的笑容。
至於真的離開這裏,王誌倒從來沒有想過,如今老天師剛剛離世,龍虎山危在旦夕,他王誌豈能當逃兵。
想當初自己天生絕脈,是老天師把自己引上了修仙這條道路,否則自己現在還是龍虎山上一名普通的掃地小廝吧。
王誌輕輕籲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林星星皺了皺柳眉,她才剛來這裏呢,還有好多話想和王誌哥哥說,王誌哥哥怎麼能走呢。不開心,不開心。
王誌帶著林星星,徑直地朝著小木屋走了去。
木屋裏的於秋水聽到一陣陣腳步聲來了,知道王誌這小子沒準就來向自己道歉了,刻意翻身躺在了床上,裝模作樣的打起了呼嚕。他要把王誌這小子逼回去,反正斷水劍勢說什麼也不會再教了。
夜色寒冷,微涼,王誌脫下自己的衣裳,披在林星星的肩膀上,自己就站在了木屋的大門前,底喝了一聲:“前輩,王誌知錯了。”
知錯?
於秋水聽罷冷笑了一聲,心想你知錯了可以改,可是那湖裏死了的魚兒可就是永遠的死了。想到這於秋水翻了個身,繼續打著呼嚕。
看著王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林星星走了上來,握緊了王誌的手,第一次她感到王誌的手這般冰涼,看來王誌已經很冷很冷了,但是他還把衣衫給了自己。
林星星又把衣服給王誌披上,嘴裏呢喃著:“王誌哥哥,我們回去吧。”
王誌輕輕搖了搖頭,“你回去吧,我王誌犯了的錯,自然我王誌來扛。”說著摸了摸林星星的腦袋。
現在王誌發現了,但凡林星星很倔的時候,自己隻要輕輕摸摸她的小腦袋,或者挑逗她一番,她就會變得異常的聽話,活像一隻小貓。
而對林星星來說,王誌這些親昵的舉動會讓她心跳加快,壓根忘了本來自己想做什麼。王誌果然有毒呀。
站在門前,一夜的露水把王誌淋成了一個落湯雞,王誌的手和腳都麻了,但是他不在乎。
……
木門框哧一聲被打開,於秋水生了個懶腰,他看到王誌的一刹那愣住了。他以為王誌在半夜的時候就已經走了,沒想到活生生在門外站了一晚。
於秋水見狀冷哼了一聲,心想站了一晚又怎麼樣,站了一晚自己就該把斷水劍勢交給他麼?
不可能。
於秋水把王誌給推開,輕蔑地說道:“小子,別擋我的路。”
看著大手襲來,王誌沒有阻擋,差點被他給推到了,看著於秋水離開的身影,王誌輕輕歎了口氣。
回到了綏陽城,王誌把一晚的事情給陳劍主說了,陳劍主隻感歎王誌有緣無分。
聽了小師妹把王誌的事情說了一番後,呂長清趁著無聊,便也和揚之嘯等人去了綏陽湖邊釣魚。
釣了許久釣不到,呂長清便心情煩躁,在岸上舞起了太阿劍,太阿劍的陣陣劍勢攪得揚之嘯也沒法釣魚,苦悶著臉,幽怨地看著呂長清。依呂長清的心性,確實不適合釣魚。
他們舞劍卻吸引來了於秋水,於秋水一看呂長清這小子天賦異稟呀,就走了過去,預備著收他為徒。
哪料到呂長清幾句話便給他懟了回去,“老人家,莫說你是於秋水,你就是張秋水,李秋水,我呂長清也不會拜你為師,我的師傅要比你厲害的多。”
於秋生還沒有見過這般狂妄的後生,不過見他們能到綏陽湖來釣魚,勢必認識陳劍主,地位不一般。
於秋水冷聲問道:“那不知道你的師傅是誰?”
呂長清戲虐地嘲諷道:“你且聽好了,我的師傅就是天下劍宗之首,武當山風不平。”
“風劍聖?”於秋水倒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的師傅居然是劍聖風不平,那麼看來這少年就是赫赫有名的呂祖傳人呂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