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斷安不虧是大師兄,凡事都想著小師弟們,自己吃飽了喝足了,還帶著一碗粥粥去了綏陽湖旁於秋水的屋子,隻可惜屋子裏空蕩蕩的一片,於秋水早已經走了。
去了哪裏,斷安也搞不清楚。
斷安隻好把粥放在了於秋水的桌子上。
他手裏握著斷了的天怒劍,看著王誌,問:“練劍苦麼。”
王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厚厚的一層劍繭,心想他說的這不是廢話麼,練劍當然苦。
斷安自己倒笑了起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是我們的師傅曾經和我們說的。”
王誌盤腿坐在地上,按照斷安的口訣練了起來,周遭一陣陣劍炁湧動,若說斷水劍勢和殺威劍勢練得都是劍招,那麼這天怒劍勢練得則是一口氣,一口氣吞吐天地。
看到王誌的心已經靜下來了,斷安便指著綏陽湖,對王誌說,“跳下去,像魚一樣遊來遊去,感受最原始的身體狀態。”
這天氣仍有些寒冷,王誌看到斷安如此堅決,便知道他並不是玩笑,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還是跳了下去,水花濺了起來,冰涼的湖水刺進人頭的骨頭裏,徹徹底底的寒冷。
接下來更離譜了,斷安讓王誌把腦袋埋進湖水裏,不聽到他的召喚,決不能把腦袋給探出來。
好家夥,這是練王八神功麼。
王誌掃了一眼斷安,見他麵不改色,自己便選擇了相信,還是把腦袋埋進了水裏,心裏雖然抵觸這種做法,但他依舊相信斷安前輩不會騙他。每樣功夫都有沒有功夫的偏門,這天怒劍勢,沒準真是這樣練出來的。
若是炎炎夏日在綏陽湖裏潛水,那可真是一種享受,可是這才嚴冬剛過,春寒料峭,湖水還是冰涼冰涼的,王誌潛在水下,上半身冷得直打哆嗦,下半身可就完全失去了直覺,兩腳丫宛如生薑一樣,失了血色,僵硬。
斷安看著王誌還能堅持,頻頻點頭,便要他氣走周身。
氣走周身,再彙於一處,這天怒劍勢十成便成了八成,成功是早晚的事情。萬事開頭難,好的師傅大抵叫個開頭便可以了。
潛在水下的王誌鬱悶啊,若是一般人,氣走周身十分容易,可是他天生絕脈,莫說氣走周身,就算氣走四肢也是難上加難。
無法修炁,王誌便想著把腦袋探出來說明情況,可是斷安卻一把將他按進了水中,斷安在岸上說:“你現在把腦袋探出來,氣便全散掉了。”
說這話時,斷安完全忘了王誌天生絕脈,無法修炁,無形中,他這是把王誌朝死路上逼。
在水下的王誌臉憋的通紅,如今腦袋也快沒有了知覺,隻等著自己嗆水,讓斷安把自己撈出去,可那樣也忒沒有麵子了。
腦子裏軲轆一轉,自己沒有氣,天生絕脈,可是咱有他們沒有的東西,各種雷電啊,以雷電代替炁,威力豈不是更大。
各種雷電中,王誌挑選了最容易掌控的拔山巨人的天雷,當天雷遊走周身的時候,一股股麻痹感傳來,看來讓雷電脫離了功法的控製,也會對自己產生效果。
一籌莫展的時候,又想起來,這幾種雷電中,唯有天師之雷對自己沒有一點反噬,何不用天師之雷來代替天雷。
說幹就幹,天師之雷金色的氣息籠罩著王誌的周身,王誌緩緩運行著,讓它們按照自己的心意聚在四肢上。
這時候暗裔魔雷不聽使喚了,偷偷溜到了王誌的手上,強烈反噬立馬就讓王誌要把這股戾氣給甩出去。